高希凡愤怒于哪一件事情,这样她才好对症下药。一会儿,手机传来短信,加的,姐,对不起。姐夫威逼利诱的,让我说你回家和哪个男人见过面,我说了。
我去
安心的心里头猛的一沉。
这花园的布置是错落有致,有一小片的树林,里面种的是有些年头的树,郁郁葱葱,小树林外面是花色以及矮的风景树,绿化弄得很逼真。树根处还有前两天下的雪,没有融化掉,面沾了一些灰尘,脏。
高希凡靠在树干,抬腿把雪面的一层灰给踢了去,露出里面干净尘的雪黑色的眸子盯在面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腿踩了去,最后一脚踢散
支离破碎的在他周围飞散。
他的眼睛一闭
心在翻江倒海的,这世最可笑的是什么,是你明知道那个真相,却还要听着她在你的面前撒谎。
安心回来,他清楚的闻到了酒精的味道,问她到了哪儿,她说她去了药店。她当时的眼神和动作明显的是在撒谎,药店是假,医院才是真。
真的放不开
这么多年,一直放不下
那又嫁给他干什么,有什么意思。
“高希凡。”她在身后叫他。
高希凡回头,她站在小树林之外,长发披散,亚麻色大衣大气而简洁,薄沲淡妆,面容精致,身形高挑而曼妙,下身穿着一条紧身的牛仔,很随意的装扮,却很有气质,只是穿了一双薄拖鞋,便经过的佣人高出很多。
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的骨架,是很有模特的潜质的。台,那现在也是红极一时,与韩呈一样。
可学的是护理专业,最后却画起了画。
她那么美,身后的万紫千红都成了点缀。微风清扬,撩起她的黑发在身后飘荡。他没应,也没有说话,这么看着她,眸眼低低的,甚至是不带任何表情的
他的情绪都在心底深处,都在心脏里,刀光剑影。
安心朝他走了几步,离他两步远的距离,停下,开口,“对不起,我没有对你讲遇到韩呈的事情,我是怕你多想,所以没有说。只是偶然的在同一个飞机遇到,真的”
“你第一次对我解释这些。可是,你告诉我,你突然间要伦敦是为了什么我记得你对我说过,这个地方,你能少来少来。”他黝黑的桃花眼泛起了湛蓝色的火苗,簇簇的燃烧着,有些情绪隐藏得再好,也会从眼晴里迸发出来。
安心一贯的脾气,在他问到这句话时,也蹭蹭冒了起来。
可是,她不能发火,不能任性。
否则,两人只会越来越僵。
“逢年过节,我只是想回一躺家有什么问题,你是觉得我和韩呈是提前约好的么”
高希凡朝她逼近一步,脸庞阴鸷,压着她:“那你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安心说不出话来,她不能说她是来见苏昀的,之前那么笃定的说不知道,而且高希凡和秦子琛也打过赌、为了苏昀着想,她更不能说。
她沉默,她在沉默。
高希凡越发的是她的这种沉默是在心里面找理由,手握了她的手腕,整个人的气息异常锋芒,薄愤的声音似从喉咙里迸发出来,诠释着他正促势待发的怒气:“我劝你的脑袋放聪明点,不管你们俩的心里,有对方多少的位置,你们都不可能有任何结果韩呈不可能离婚,可我,也、不、可、能、放、过、你”
手腕捏得很用力,安心吃痛,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仰头望进他的眼晴里。
那好看的桃花眼,如幕色里翻滚的大浪涛沙,卷卷的海浪似要将她吞没。
这回换安心靠在树,身姿弯躯着,看起来很挫败的样子。她没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个样子,她只是想到看看苏昀,因为过年了,她一个人躺在医院里,肯定很寂寞,会想秦子琛,会想苏风。
在飞机碰到韩呈也无所谓,大家都可以视而不见。
可偏偏出现那对母子,把她的眼晴弄伤,偏偏挺严重。
想起高岙凡走前抛下一句话:你别想再去医院,你死了这条心。
走了几步,他又说了句,你到底为什么要结婚忘不了前任,何必再去祸害另一个人。
你到底为什么要结婚。
安心从来没有想过结婚,只是想要孩子,仅仅的只是要孩子而已。是他在她的身边嘘寒问暖,软磨硬泡,是家人的劝解和劝导,是她心里有他
然后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