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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2)

娘子的几个妹妹。不过太子妃当初产难而死,阿兄如今见了崔家人都难免思念旧人,你是兄长的好弟弟,不可能纳崔家女为妃,给阿兄伤口上撒盐吧。”李忧离沉默。安阳公主托腮道:“别的我真想不出来了,其实与你一同玩耍的小娘子,想都不用想,自然大都姓李啊。”

李忧离泄了气。安阳公主趁机嘱咐道:“你可适可而止吧,别弄得满城皆知。你是岐王,长安城里有几个不想把自己待字闺中的小女嫁到岐王府的若外人都知道了,你就等着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千方百计地附会吧,有你头疼的。你也不想这事闹成个笑话吧”

李忧离紧攥着衣裳的手缓缓松开,终于点了点头。安阳公主也满意地笑了。阿珏适时地领着婢女端来朝服、远游冠等物,安阳公主一看,心道如此郑重其事,便问:“怎么这么大的雪要入宫”

李忧离的眼睛终于一扫晦暗,重新清亮起来,答道:“是。有事要见阿耶。”安阳公主“啧啧”道:“这么晚见阿耶要穿朝服一定不是小事了。”不过她又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事。此时,李忧离已站起身张开手臂由婢女为他换下圆领衫。安阳公主莞尔一笑,从婢女手中一一取过白纱内单、绛纱单衣、皁领等亲自为弟弟穿戴起来,白练裙襦、绛蔽膝、金钩革带、曲领方心、绅带、双佩、双绶、乌皮舄,远游三梁冠带金附蝉、犀簪导、白笔全套上身,李忧离不自在地耸了耸肩,脸上一副古怪表情,安阳公主掩口打趣道:“听你姊夫说,我们小岐王啊,铠甲一上身就来精神,怎么这朝服还能重得过你那身明光甲”

李忧离笑说一句“阿姊不懂”,便到正殿吩咐诸将不必等他,宵禁前各自回家,把今日议后的想法整理出来,明日再议。他并未听从安阳公主的嘱咐乘车,仍是跨了坐骑,飞驰入宫。

当晚。见过皇帝,陈述完与西突厥结盟之事后宿在东宫的岐王似乎心情大好,面对兄长目前国力是否足以支持东征的疑问,顽笑道:“也没那么糟糕,我们不是还有十三郎那位陶朱公吗只是不能走明账。况且如果需要,我岐王府里什么东西都能卖,大不了我卷铺盖睡到太极宫去,谁叫阿耶给的军饷不够”

太子被他逗乐了,他可知道以弟弟的脸皮向来说得出就做得到,所以,李宗长几乎可以想象弟弟强占了父亲的卧榻,故意睡得呼噜震天,而老父则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了。

“你真这么节俭,那些龟兹舞伎怎么说别以为是送给我的,我就不会责怪你”

“那些舞伎啊,”李忧离随意一歪,得意道,“我没出钱。”

太子惊讶。“是啊。”李忧离轻描淡写道,“那龟兹商人在西市买了几处房子,结果被阿杨的表弟看上了,我不过主持一下公道,他就非要谢我”不用他说完,太子已明白了经过被他们称为“阿杨”的只有如今的皇后杨氏。太子忍不住叹气:“你又招惹阿杨做什么”

“惹就惹了。她表弟触犯律令在先,说到阿耶那里去也没理”

太子沉默一阵,想到阿杨拿这事做文章只能对她自己不利,便不再责备弟弟,只是这梁子唉,反正以他们之间有你无我的利害冲突,少这一桩,不会改善关系,多这一桩,也无法更加交恶。

“靠里些,睡吧。”对自母亲去世后就赖上东宫的床的弟弟太子也很是无奈。虽然岐王早已搬出皇宫,但若在宫中留宿,就必然还是要跟太子挤一张床好像只是为了有趣。

夜深人静,层层帘幕外透过微微灯光。

“阿兄,辛家的那棵桃树是怎么没的”李忧离忽然问。

太子没有出声,但李忧离听出他呼吸一滞,便道:“如璧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他幼时跟随阿舅在外,与我的往来有限,但五姊和阿嬭怎么可能不知道阿娘给我订过一门亲事呢我想一定是兄长嘱咐她们瞒着我吧,因为我们现在确实不适合与叛臣之女走得太近。是不是”太子仍未言语,李忧离继续道:“我虽然记不清她是谁,但记得阿娘为我们定下了婚约。去年她来找我,阿兄以为她只是走投无路巧合找上我吗不是,她拿了阿娘旧时的一件饰物,并在信里隐晦地提及旧事,那时候我便知道是她了”

“你已经见过她了”

“没有,虽然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见。”

“为什么”

“阿兄想得周全,我们目前不应该跟她扯上关系,这对我们不利。”顿了顿,又道,“景明向我建议让十三郎把她带回去,可我觉得与玉都兰接触,只有她最合适,虽然那里可能有危险”

“她至少要得到你的准确答复才会离开长安,你还有机会留下她。”

“阿娘很喜欢阿璃。”李忧离忽然道。

“是吗”

“她曾经亲自为阿璃打扇,哼唱桃夭,哄她入睡。”

太子宗长虽因病体缠身,在男女之事上十分寡淡,但年少时也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如今看李忧离的情形,他觉得弟弟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暧昧而不自知,但他绝不希望在越来越不能出差错的形势下,弟弟对一个“叛臣之女”动情。他这个弟弟若要认真起来,可是不管不顾

不相见,便能不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