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底。
这个时候,张文轩还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包括他那群黑衣人的下手,其实早就在姚青鸾和肖广暮的计划之内了,甚至一天之前他们就已经决定要利用张文轩。
一向心高气傲。自诩聪明的张文轩若知道自己这前后自认为缜密的安排,不过是别人利用的步骤之一,估计会气得吐血。
李妈妈得知消息。赶来威武将军府,亲手给张氏换好了丧服。几个丫头这才将张氏的尸体装入棺材。
张文轩还算是能挺的,竟然一直送到了将军府门口。
“我派出去那么多人,竟然都被你解决了,看来我还真是太过轻敌了。”
姚青鸾低头不语,脚下的步子也没有停顿。
“那些人,尸体你是怎么处理的”张文轩继续追问,“难不成人间蒸发了”
“表哥,有时候,问题若弄得水落石出,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将军府守备森严,若说进来几十个人容易,可出去却并不简单,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哦,也对,既然那么多人你都能够轻松应对,就说明你早就有所准备了,既然如此”仿佛在推敲,张文轩一路自说自话。从始至终没有从姚青鸾口中得到资只字片语的消息。
虽然不甘心,但作为手下败将,他的表现还算是磊落。
威武将军府门口,昨儿还停着喜轿的地方,如今却换成了一口上好金丝楠木的棺材,百姓们拥挤着看热闹,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无论将军府的人,还是京兆府的人,都全然听不到大家的议论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不管是张曦瑶的死,还是张氏的死,究其真正原因无论是什么,在所有人眼里,这不过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笑话。
棺材被抬入京兆府落定,很快开始安排丧礼。原本被扣押在威武将军府的姚青鸾,也因为母丧不得不随行回家。
看着京兆府远去的马车,张文轩双拳攥得死紧,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这一次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此刻的张文轩还没有想到,等待他和将军府的远远不只是这些。
张氏被抬走之后,经过一系列的繁琐程序,仵作和他的徒弟开始给张曦瑶验尸了。
一道屏风遮挡在内外室之间,内室是忙碌着的师徒两个,外室则是负责照顾周全的丫头、仆从,所有人都仿佛被封住了嘴一样,连呼吸都是压着胸口动作的。
将军府的主子们皆等在张曦瑶的院子里,焦急等待着,明明是冬春交际,春日要来的时节,所有人却都感觉如置酷暑,格外的热。
张文卓最后一个赶到,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站到张文轩身边,低头道,“老夫人那边不太好。”
张文轩如同胸口被大石猛锤了一下,堵得难以喘息,连续两天之内,几番打击,对于原本身子就不太好的老夫人来说的确太不巧了,“太医如何说”
“太医说,老夫人不能再受到刺激了,否则怕是要新丧旧丧一起办。”
旧丧自然是指张曦瑶的,新丧填不填就看老夫人能不能够承受得住了。
这意思,张文轩还是听得明白的,只是当下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正在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着对策的档口上,仵作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个简单的围裙系在胸前,围裙上全是血迹,边用外室丫头们递过来的手绢擦手,边往将军府的主人们这边走。
仵作身后,外室那些早早等在里头,准备随时听候差遣的丫头、仆从中,有的已经忍不住屋内一阵阵恶臭,忍不住夺门而出,到台阶另一头去吐了。
这场面,岂止是“震惊”两字可以形容的。
将军府的主人们却仿佛看不到仵作身上的血,一心等着仵作口中呼之欲出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一六六章 请婚受阻
勤政殿上,当司徒元说出“京兆府嫡女姚青鸾”这个名字后,皇帝都颇有些惊讶,看了眼身旁的太监,又转过头看了眼司徒元。
在迎接这位东鹄国太子入殿之前,针对该如何回绝对方,好不让自己心爱的琪云公主嫁过去问题,皇帝绞尽脑汁,想办法想的焦头烂额。正当做好充分准备,想好了十多条借口准备回绝司徒元的时候,对方却一张口就说出了另一个名字。
“京兆府嫡女司徒太子莫非见过此女”
“不瞒皇上,有过一面之缘。”
“哦,竟然如此,真是太巧了,姚青鸾”可真是个好名字啊,“虽说是京兆府嫡女,但也可以说是出身丞相府,外祖家更是我天乌国威名显赫的威武将军府,这样出身的女子,也算是配得上司徒太子了。”
威名显赫若说从前的威武将军府是威名显赫,倒还说得过去,现在的,未免太过牵强。
司徒元心中嘀咕了一句,面上却不露分豪,不管姚青鸾是京兆府还是什么府,他都要定了。因为他要的不是姚青鸾这个人,而是她手里的秘籍那得到之后就能富甲一方的秘籍,那数百年来多少个部落都为之争的头破血流的写有重大宝藏地图的秘籍
“看来,小辈择的这个人选,很如皇上的意”
除了琪云,你选谁都如我的意啊
皇帝在心中暗忖,面上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是个好人选。”
两人正为当下的决定高兴呢,忽然殿外一个太监急匆匆走进来。行至康公公身边,悄声嘀咕了两句,康公公脸色大变,将话原句不变的转达给了皇帝。
“什么”皇帝面色陡然变了,随即下意识瞅了眼司徒元,又对康公公道,“此话当真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
“回万岁爷。千真万确。小卓子说了,京兆府已经开始准备丧礼了。”
“这”想了想,皇帝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听到皇帝口中念着京兆府,又看对方突然变了这副脸色,司徒元早猜到是京兆府出事儿了。却也懂得规矩,只等着皇帝告知。
犹豫了半晌。皇帝终究开口,“司徒太子啊,适才咱们说的事情,恐怕要另作打算了。”
“万岁爷。可是那姚小姐另有他爱或者”
“真是不巧,京兆府有新丧,若是旁的。我倒可以网开一面成全你们这对佳偶,偏偏是姚夫人出了事故。为母守丧三年可是我天乌国多年来的规制,万万不能打破的。”
司徒元眉眼一跳,为母守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