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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1 / 2)

童妃意真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光。

低头看看冻得通红的脚丫子,闻到身上隔夜的酒气,她赶紧去浴室认认真真地洗

了个澡,确保没有什么异味之后,蹑手蹑脚地摸进了房间。

陈月深似乎已经熟睡。她躺到床上,挪过去,靠在他背后,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过了一会儿,他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童妃意咬唇,再次黏上去,手脚并用将他紧紧缠住,颇有些耍赖皮的意思。

果然,他不耐地叹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童妃意的额头抵在他后背心,听着他冷冰冰的语气,忍不住鼻子一酸,哽咽道:

“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

“我知道错了,”她难过地流泪:“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你原谅

我。”

陈月深头痛得厉害,翻过身,见她鼻子眼睛又湿又红,有些心软:“我又没骂你

,哭什么”

她抱住他:“你骂我吧,使劲儿骂我,骂完就不生气了。”

他皱着眉头轻轻拍她的背:“好了,好了”

这一场闹剧,终究在童妃意的软磨硬泡里潦草收场,他们如同大多数的情侣一样

,吵架之后,又再和好,只是矛盾一旦产生,便如同一根刺扎进心里,拔与不拔

都变成了疼痛。开始只是冰山一角,慢慢的,所有问题都将浮出水面。

第12章 第十二章

那天之后,为了避嫌,童妃意退出体育部,不再跟篮球队的人来往。原本试图以

此平息学校里草长莺飞的风言风语,但收效见微,显然她现在已经成了名人。

康泽辰那边,一开始也躲着她,毕竟见了面彼此尴尬不说,少不得又要被好事者

编排一番。

只是过了没两天,他转念一想,不对啊,他行得正坐得端,又没干什么亏心事,

凭什么躲躲藏藏他和童妃意清清白白,现在弄成这样,岂不更让那帮孙子以为

他们做贼心虚

如此想来,豁然开朗,他大大方方地找上童妃意,表示要继续当她的好兄长,而

且会比从前更加对她好,气死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

童妃意见他坦坦荡荡的模样,心头五味杂陈,彼时在咖啡馆,她握着红茶暖手,

感觉有些进退维谷,“你说的没错,但,我不想再让月深误会些什么了。”

康泽辰不以为意:“你本来挺爽快一人,怎么也扭扭捏捏起来多大点事儿啊,

难道我们以后形同陌路吗”又道:“这样吧,要不你把陈月深约出来,我跟他

谈谈,原本也该向他道歉来着。”

这番话让童妃意略感脸红,似乎再坚持,就真是狭隘矫情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思想觉悟”她由衷称赞。

康泽辰得意地扬眉:“我这人其实挺好的。”

是很好。童妃意不由得重新审视他,然后突然间自惭形愧,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竟然交到如此真性情的朋友。

当天晚上,她小心翼翼地告诉陈月深,康泽辰想请他吃饭道歉的想法,幸亏他没

有生气,只说好意心领,吃饭就不必了。

看来男人之间的纠葛,确实要比女人来得简单明了。

童妃意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心情也跟着轻松自在许多。

一晃年底,又到了放假回家的时间,康泽辰听说童妃意今年要跟陈月深回去,便

兴致勃勃地带她到商场置办行头。

衣服、裤子、鞋子、包包他眼光极好,一件件拿给她试,然后爽快地刷卡签

单,显然对这类事情驾轻就熟。

童妃意瞄见吊牌上的价格,死活不敢收,康泽辰语重心长:“你傻呀,见家长也

是一门学问,女孩子要打扮得光鲜亮丽些,不然他们当你好对付,以后拿些破破

烂烂的东西糊弄你怎么办”

又说:“我不管你谁管啊你爸还能替你想这些”

这一句话几乎戳到童妃意心坎上去。从小到大没有人关心过她的需求,包括发育

换胸罩,初潮来例假,都是班主任帮她料理。一个女孩子,始终要嫁人,今天康

泽辰的一番话让她忽然间觉得自己也是有“娘家”可以依靠的。这感觉真好。

那天晚上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她兴冲冲地换上新衣服给陈月深看,问他:“怎

么样,你妈会喜欢吗”

陈月深垂下眼帘,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他们乘火车去离昌,陈妈妈知道童妃意要来,早早收拾屋子,张罗午饭,

等他们回家。虽然去年已经见过未来婆婆,但那次去的太过唐突,两手空空,什

么也没准备,后来想想也实在失礼,于是这回童妃意特地拉着陈月深到商场精心

挑选了些礼物带回去。

相比去年,陈母知道他们已经同居,看着两个孩子愈发顺眼,仿佛也已经认定这

个儿媳是自己家的了。

“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陈妈妈感叹:“你们能一起回来看我,我很高兴。”

接着对童妃意说:“月深这孩子心思重,什么都爱自己闷着,你和他性格正好互

补,这样我也放心多了。”

听到这话,童妃意和陈月深相视一笑。

“对了,”陈妈妈说:“小童,你父亲今年一个人在家过吗”

她愣了下,脸上笑意微减,“哦,是的。”

陈月深接道:“吃饭吧,别光顾着说话。”

陈妈妈叹气:“都怪我们家太小了,不然该请你父亲一起过来,一家人团团圆圆

,多好。”

童妃意笑笑,低头夹菜,没有吭声。

如此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天,除夕夜那晚,陈妈妈带着两个孩子到段曦蕊家吃团年

饭。邻里几十年交情,尤其在陈爸爸去世以后,两家人一起过年,已经变成雷打

不动的习惯了。

童妃意心里几千几万个不愿意,却也毫无办法,只能暗地里掐掐陈月深泄愤。

到了段曦蕊家,她就觉得自己彻头彻尾成了一个外人。段母压根儿没搭理她,只

有段父客气地招呼她坐下,然后整顿饭就听见段母滔滔不绝地回忆着陈月深和段

曦蕊的童年趣事,全然不顾人家正牌女友就坐在边上。

“我记得他们小学五年级那会儿,有次曦蕊脚受伤了,好像是体育课的时候跑步

摔了一跤,疼得哇哇大哭,”段母笑说:“还是月深把她哄好了,之后整整一个

星期都背着她上学放学,我和她爸爸倒一点儿力都没使,现在想想也挺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