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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箱子,往她住的屋子里一看,竟然空空荡荡的,属于她的一切都被收起来了。

程家老爷子正在主屋里一边听收音机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子,程梦香迈进门,把东西留在门外,看着他疑惑的表情,说道:“爷爷,今天我把地都还给大伯二伯和姑姑了,收了一笔钱,再住下去我也不好意思了。”

程家老爷子有些惊讶,赶紧起身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只是搬出去住而已,”程梦香笑笑,“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照顾自己。”

程家老爷子的眼神闪了闪,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只是说了一句:“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

程梦香对他真心诚意的笑笑:“爷爷,其实我很感激你收留我,还让我上学。虽然你夺走了我非常多的东西,但是我明白,即使你不拿,我都不能保护好它们。”

“你的好,我都记着。”程梦香说完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的拿着东西走了。

程家老爷子听到她这番话,有些着急的下床,却只能看到她拖拽着行李的背影,他就那么看着她走出了程家,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程文宗回到家,坐在床上,看着存折上骤然减少的数字,有些肉疼,但是想到开春小麦成熟后赚到的钱,又笑了。

正盘算着,宋超突然气喘吁吁的回来,她笑眯眯的拉过宝贝儿子,用手擦去他脸上的汗水,温柔的问道:“去哪儿玩啦怎么跑这么急”

“妈”宋超激动的开口,“我替你报仇了。”

程文宗的心里忽然慌了一下,她掩饰住自己笑容的不自然,语气依旧平和的问道:“怎么了,你去做什么了”

“我,”得到母亲鼓励的目光,宋超喘了一大口气,说道,“我把那个该死的程梦香地里的庄稼都拔了。”

“什么”程文宗的声音忽然尖利起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听到这话,她几乎要尖叫怒吼了,“你再说一遍,你干了什么”

宋超看着程文宗几乎瞪出来的眼睛,不像刚才那么激动的邀功了,他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小声的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把程梦香的庄稼拔了”

程文宗心里突然凉了,她声音颤抖的问:“都拔了”

宋超赶紧摇头。

程文宗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那拔了多少”

“就拔了一部分。”宋超低着头,不敢看她。

程文宗把他的脸扳正,和他对视:“跟妈说实话,妈不打你,你拔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看到”

宋超摇头,看着程文宗放松后瘫软了的身子,继续补充道:“但是我找了好几个同学跟我一起拔的。”

程文宗坐不住了,她让宋超呆在家里,快步走到地里查看。宋超说的是拔,但是其实拔掉的数目并不多,大部分都是踩踏折损。

他们几个小孩糟蹋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小麦,三家的地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程文宗大略的查看了一下情况,就急匆匆的跑回家,对着忐忑的宋超说:“你现在马上跟你那群一起拔庄稼的同学说一声,要他们保密,之后谁问起这件事来,你也不要承认是你干的,知道吗”

宋超点点头,快跑着离开了。

看到他肉一颤一颤的背影,程文宗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了,她没想到这件事会往这个程度发展,如今也顾不上责怪宋超,也来不及心疼损失了。

她只能祈祷,祈祷宋超那群同学嘴巴严实,不会把这件事往外说,不然,让程文光程文耀两家知道了这件事是她家干的,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们两家的媳妇儿可不如程梦香好欺负,让她们盯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程文宗躺在床上,暗暗想:好事怎么就那么多磨呢

、第六十章

程文宗想替儿子瞒,自然是瞒不住的,且不说有没有目击证人,宋超召集过来的都是一群半大小子,嘴最不严实,不用别人哄骗,有几个直接当做牛事说过了半村子人听,放言要写进自己的传记里。

当天下午,得到了消息的老大媳妇儿和老三媳妇儿就堵到了程文宗门口,程文宗这时候还想替宋超开脱,把罪名安放到程梦香身上,却被对方一下子揭穿:“别说程梦香走了,就是她没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能从她手里要到赔偿是怎么的”

程文宗瞪大眼,她确实是刚知道这个消息,忍不住惊呼:“程梦香走了她去哪儿了”

“别想转移话题,”老三媳妇儿双手环抱在胸前,表情是异常的讽刺嘲笑,“谁不知道今天上午她拿着行李坐着隔壁老王头的拖拉机出城了,你想从她手里要钱也得找得到她啊我们可没有人家小姑娘那么好欺负,想要就这么混过去没门”

她的眼神很凶,程文宗认真看了几秒老三媳妇儿的脸,明白她没有在开玩笑,这才确定程梦香真的离开了,瞬间慌了心神,嘴唇蠕动着说道:“那你们想怎么办”

老大媳妇儿和老三媳妇儿对视一眼,老大媳妇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要你照价赔偿。”

看着对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老大媳妇儿补充道:“不是照程梦香的价,是照原价。”

“程梦香接受打折甩卖,我们可不接受。”老三媳妇儿接话道,“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何况咱们距离亲兄弟还隔着一层呢我们也不欺负你,到地里量好了被损害的麦苗面积,算出预计的收成,按照红星的价格赔偿给我们,这一切就算了。”

程梦香听着对方的话,几乎找不到间隙反驳,在老三媳妇儿话音刚落的时候,她就立刻说道:“这也太不公平,我家宋超还是个小孩子,他不是故意的,你们应该给他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老大媳妇儿冷笑:“给他机会也得看他够不够格,他是谁啊他就让我原谅他,你要是心疼这笔钱,就应该把这个熊孩子栓在家里被放出来,别等事情难以挽回的时候拼命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来洗白自己。”

老三媳妇儿的话比老大媳妇儿柔和,但也是一个意思:“姐,你别怪她说话难听,咱们是亲戚,我才跟你说这句话,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有义务让着你们家孩子的,今天这件事是给他一个教训,也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要知道,他犯错误可以,后悔也可以,但是别人原不原谅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事情。”

“他还小,万一被这件事影响,不是一生就这么毁了”程文宗哭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