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谁在闹事”
“大胆竟敢来我沧海书院闹事一定是邪道的人”
转眼间,十来名沧海书院弟子便将罗川和瑶羽帝君围了起来,气势汹汹。
罗川身后。瑶羽帝君嘴角微扬。得意地看了眼罗川。
“本道并无恶意。只是前来问询一名弟子的下落。”罗川看向张福正,淡淡道:“你之前刁难我,无非是想换取一些好处。说吧,你想要灵石还是想要法宝要灵石。我可以给你一万颗。要法宝。我也有上三品的法宝,甚至一品法宝。”
话音落下,张福正脸上浮起红晕。十来名沧海书院弟子也都愣住,目光闪烁,不再那么气势逼人。
“原来是贵客,怎么不早说。”张福正笑了起来,从储物指环中取出一部厚厚的卷轴,轻弹食指:“按理说,本道不该泄露我沧海书院的机密。可既然道友这么有诚意,本道也不会为难道友,只不过,本道既想要法宝也想要灵石”
张福正还未说完,一阵压低的惨叫响起。
瑶羽帝君捂着肚子滚到在地,美艳动容的脸蛋扭曲抽搐,剧痛席卷全身,她的身体宛如被火烫的虫子般蜷缩起来,脸色一阵比一阵苍白。
沧海书院弟子们目瞪口呆,傻傻地看向在地上痛苦翻滚的美人,不知发生了什么。
“还敢不敢了。”罗川低头看向瑶羽帝君。
“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好,帮我搞定他们。”罗川松开手印。
瑶羽帝君脸色惨白,缓缓从地上爬起,抹去额头汗珠,看向不知所措的张福正,眸中闪过怨恨。
一团神华从瑶羽帝君眸中放出,分成十来股,钻入偏殿中沧海书院弟子们眼中。
下一刻,沧海书院的弟子们全都失了神般,目光呆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你们有谁认得薛忘。”罗川问道。
“不认识。”
“不认识。”
“还真没有一个人认识他呢。”
瑶羽帝君靠上罗川,撒娇般道。
罗川一把推开瑶羽帝君,大步走到张福正身前,翻阅起那部卷轴。
卷轴之中记载着沧海书院从第二代往下,每一代弟子的师承、功法和一些简短事迹,罗川随手一拨,卷轴哗哗翻飞,转眼工夫,沧海书院全部十一代上千名弟子的生平事迹汇成墨字洪流,从卷轴中飞出,被罗川收入念海,牢牢记住。
从头到尾,罗川都没有看到薛忘两个字。
“风华没有说实话不会,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放下卷轴,罗川沉默着。
“还是没有找到吗。”
瑶羽帝君靠上罗川,笑盈盈道,美目中却闪过一抹怨毒。
以她的心机,像适才那般卑劣手段,连她自己也都觉得恶心,可一来她实在恨极限制了她自由的罗川,二来,她也想试探一下罗川的底线,三来她也有一个为人知的目的。
“瑶羽,你帮我问出来,一名沧海书院的弟子却没有被记录在案,会是什么原因。”罗川道。
“是。”
瑶羽帝君收起眼中的怨恨,看向张福正,目光闪烁。
没过多久,瑶羽帝君转向罗川,凑到耳边,吹着香风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那人是沧海书院当今院主。要么,那人修为太低,还进入不了弟子行列,只能在后山充当仆役。”
“下次说话,别离我这么近。”
“咯咯,怎么,罗首座生怕我会偷袭”
“再问,有什么方法可以进入后山。”
瑶羽帝君故技重施。
“后山是禁地,外人是无法进入后山。除非参加道行考验,直到能够证明,你拥有和当今院主论道的资格。”瑶羽帝君这一会没凑上来,卷着耳边青丝,低声道。
“怎么才能证明。”罗川问道。
“道行考验,一般来说,只有书院弟子才能参加。至于外人,首先必须要在一次开坛讲经中,辩过当日讲经之人。”瑶羽帝君笑着道:“说起来,也很麻烦呢。沧海书院每一次开坛讲经,都会在迎客崖前设立九十九座道石阶,一般修士只能在前几座石阶上听道,因为只有真正领悟了,才能够不被为所惑,不为所动,向前面的石阶继续攀登。”
“很难吗”
“据我所知,还真有些难呢。我听说曾有一名帝君级修士前听道,也只是迈上前七十座石阶。能够走完全部九十九座石阶,和二代弟子当面论道者,在历史上只有过两人。”瑶羽帝君玩味一笑:“罗川,我早就说过,那些书呆子嘴皮子都很厉害。不如你干脆加入沧海书院吧,这样一来,你或许有机会直接去后山,找到你想找的那人。”
“道行考验”
罗川盯着桌案上的卷轴,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瑶羽帝君等得有些不耐烦,罗川方才转过身:“让他们忘掉之前的事,做干净一些。别耍什么诡计。”
“这么说,我们明日要去爬山了。”瑶羽帝君目闪精光,咯咯一笑:“也好,我也很久没去过了。说起来,我对那些书呆子也没什么好感准确来说,是厌恶。罗川,我会全力支持你去砸沧海书院的场子。”
“我只要你别给我添乱。”
“哎,又要人家当你的追随者,还不准别人耍点小性子,罗川,当你的追随者真是越来越无趣了。”
两人走出偏殿,远天烟霞道道,天色也开始变黯。
“随便找一处歇息。瑶羽,你来打理。”罗川看了眼天色道。
“你还真把我当仆人了。”
瑶羽帝君愤愤地望了眼罗川,心底腾起一丝怒火。
多年之后,故地重游,已然物是人非。
她还记得昔日和那名书生相遇时,便在这龟鹤岛上,那年岛上还是桃花盛开,落英缤纷,桃花树下伊人舞,为了那书生,她心甘情愿放弃天星圣门中的一切,得到的却是十年后的新人换旧人。
她原本就不想来沧海书院,而今被罗川施了禁制,不得不来,做的还是奴仆一般的事,她心中自然憋屈。
罗川看了眼瑶羽帝君,早在之前他就隐隐感觉到瑶羽帝君对沧海书院的不满和一丝敌意,如今看来,他的感觉似乎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