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微浓回想在演州初遇孔雀时的情形,当时他言谈之间处处维护云辰,身边还有棺材脸这样的侍卫随护,可见的确是位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也许还与云辰有过交往。这样年纪的世家子弟在宁国可不止一个两个,她又不熟悉,根本猜不出来那只孔雀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这不妨碍她有求于他。于是,微浓立即和棺材脸攀起了关系:“阁下是去刺史府赴宴的对不对能不能把我也带进去让我见刺史一面”棺材脸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一口回绝:“不能。”微浓早已预料到这个回答,但还是有些失望。棺材脸从马上看过去,见她方才还流光溢彩的眸子顷刻黯淡下来,像是受了极大打击。他心中不免一软,正要出口解释一句,便听微浓又不死心地说:“我毕竟救过贵上,不带这么忘恩负义吧”一句话,使得棺材脸的心肠又硬了起来,他再次冷冷回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用心刻意接近我家公子”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微浓在心里讽刺了一句,但她深知自己如今处于下风,便识时务地没有说出口。她并不是爱纠缠的人,既然被拒绝,而对方又急着赴宴,她便回道:“既然阁下不方便,那我先告辞了。”话虽然算是礼貌,但语气已经冷了下来。“慢着,”棺材脸却并没打算放她走,一只胳膊肘抵着马背,俯身看她,“公子爷还没示下,你暂时不能离开。”微浓抿着唇没再说话,心里却是后悔不迭,渐感焦虑。双方就这般对峙着,谁都没再说话。夜色里只有马蹄来回踢踏的声响,清脆而毫无规律,越发令人听得心焦。幸而不多时,前方有人再次跑来传话:“公子爷让您把人带过去。”
第197章:误打误撞三内有美男
“公子爷让您把人带过去。”侍卫再次传话。微浓大感惊讶,忙解释道:“这真是个巧合我没有任何不轨之心也不知道你们是谁”棺材脸充耳不闻,指了指自己的马背,朝她伸手:“上来。”微浓的眸子睁得更大了:“我上马和你共骑”“不然呢”棺材脸面无表情:“单独给你一匹马,你趁机逃了怎么办”微浓情知自己逃不过了,只得咬了咬牙:“我宁愿走路过去”棺材脸又是一声冷笑:“你等得,我家公子可等不得。”言罢他从马上一跃而下,快速说道:“得罪了。”微浓还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便觉得腰身一紧,脑袋一晕,人已经被他举到了马上。不过不是骑着,而是侧身坐着。下一刻,他也利索地翻身上马,根本不给微浓任何反驳的机会,高喝一声策马飞奔起来。微浓身子晃了晃,险些从马上摔下去。棺材脸便只用左手握缰,右手则扶着她的肩膀,十分君子地护着她。好在孔雀的车辇已经停在了路旁,两人策马没跑几步,棺材脸便再次勒马而停,将她从马上扶了下来。一个陌生的侍卫就站在车辇旁边,对微浓道:“我们公子爷请姑娘上车。”这又是哪一出微浓警惕地看了一眼棺材脸。后者不屑地笑了笑:“我们主子若是想杀你,方才我就动手了。”这话虽然难听,但好歹给微浓吃了一颗定心丸。她定了定神,正要迈步踏上车辕,又被棺材脸拦了下来。“先要搜身,”棺材脸适时发话,“姑娘,得罪了。”微浓闻言大感羞辱,心头无名火气:“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棺材脸像是没听见一般,用右手反剪住她的双臂,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搜了一遍。微浓气得踹了他一脚,却被他轻巧躲过,还被他嗤笑:“姑娘最好配合一点,前头就是刺史府,你反抗能有什么好处”微浓心里一动,觉得他这句话更像一种暗示。难道他是在暗示自己去求那只孔雀刚一分神,她只觉得双臂一松,分别藏于两只袖子中的峨眉刺已被他搜了出来。在苍榆城时,姜王后曾提醒她谨防贼人觊觎这对峨眉刺。于是她在离城之时,找了绛色棉帛把峨眉刺的手柄缠住了,两只栩栩如生的青鸾、火凤被掩盖在了棉帛之下,只露出了两端的尖刺。而有些练峨眉刺的人,为了防止手掌出汗打滑,的确会把峨眉刺的手柄缠起来。因此,看到这对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峨眉刺,棺材脸倒也没什么怀疑,只有些意外地道:“原来你还会这个。”微浓干笑一声:“这算夸奖吗”棺材脸没回应,一抬下巴示意她:“上车吧。”微浓便踏上车辕,掀开车帘坐了进去。宽大舒适的车辇之内,孔雀少年大马金刀地斜坐着,朝她笑道:“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托车内灯笼的福,微浓再次看到了他的穿着,虽不是上一次的孔雀装,但也有过之而不及,是一件粉红色的长袍,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牡丹花。一个十七八岁的世家公子,穿粉红色的衣裳微浓的眼角抽了一抽。孔雀少年嘿嘿一笑,开门见山道:“听说你遭了贼,家当全部丢了”明知故问微浓心底腹诽,面上却装出苦楚之色:“所以才冒昧想请公子帮个忙,引荐一下张刺史,好帮我找找家当。”孔雀少年眉目一挑,笑道:“你太瞧得起自己了,你以为就凭你几句话,张刺史就会大张旗鼓地帮你捉贼”微浓只得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一副肉疼的表情。孔雀少年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连连点头:“这主意是挺不错不过你到底丢了多少钱,拿出一半就能打动张刺史吗”微浓想了想,既然有求于他,也不隐瞒,便将银票的数字说了个大概。这次轮到孔雀少年抽了抽眼角,神情微惊:“看不出你竟这么有钱该不会是偷来的吧”微浓忍住火气,呵呵一笑:“公子说笑了。我若是偷来的银两,怎么敢大张旗鼓地请刺史帮我找”“哦,那倒也是。”孔雀少年蹙眉,开始上下打量起微浓,时而审视,时而喃喃自语,良久也没再说过什么。微浓不知他是何意,又想起张刺史一家已在门口等候许久,而眼前这少年竟不着急,她便暗自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得罪这只粉红色的孔雀。“哎算了算了,虽然你姿色不够,好歹也够伶俐。”孔雀少年突然蹦出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话语中还有些不满之意。微浓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孔雀少年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不如咱们做个交易你也不用去找张刺史了,只要你帮我做件事,我就帮你找到窃贼,如何”“什么事”微浓面上浮现防备之色。孔雀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来一趟演州,张刺史给我下帖子,我不能不去。但是吧,他肯定给我安排了美人我不想要。”孔雀边说边理了理袍袖,朝微浓眨了眨眼睛:“你的任务就是等在车辇里,待到一个时辰之后,去宴席上大闹一场吃醋的戏码,将我解救出来。”“这么简单”微浓有些不相信。孔雀冷哼一声:“要不是见你有几分灵气,这么简单的活儿哪能轮得上你你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姿色还差了些。”年纪不大这也算是夸奖了吧自己今年可是二十四岁了微浓听了夸奖,但还是不敢轻易答应:“只是将你解救出来这么简单没别的事”孔雀少年翻了个白眼:“是啊你还想做什么”微浓仍旧踌躇着。孔雀少年趁机又劝:“你就帮我演这一场戏,你的银子就能找回来,还不用分我一半。这么划算的生意,你还犹豫什么”微浓咬了咬下唇,说出疑惑之处:“我只是觉得,这个事情很简单,公子为何不找别的姑娘如您所说,这生意您太不划算,还要耗费精力帮我找窃贼。”“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孔雀少年刹那间沉了脸色,就是不肯解释一句。微浓越看越觉得有内幕,自认还是小心为妙:“我以真心相待公子,公子若是不肯说明真相,恕我很难从命。”孔雀少年此时的脸色已经奇差无比,嘴角抽了半晌,才勉强回道:“因为我讨厌女人,身边从来没有侍女,此事又不能让张刺史发现你满意了吧”“讨厌女人”微浓对这个回答吃了一惊,但看孔雀少年的脸色,又不像是假话。她不禁回想起两次见到他的场景,好像他身边的确没有侍女,这要是一般的世家子弟,是绝不可能不带侍女随身伺候的。微浓忽然想起听说过的一个人来,而且还是听祁湛说的。这个人在宁国是出了名的讨厌女人,说白了就是“好男风”,而且出身显赫,年纪也近弱冠之龄。难道眼前这只粉红色的孔雀,就是宁国鼎鼎大名的倘若当真是他,那自己丢失的银子还真是不用愁了而且,今晚也不必担心什么男女之妨了。“公子真能帮我找回银子”微浓再次确认。孔雀少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问够了没有我若是找不回来,就自掏腰包赔给你行不行别啰嗦了”为了自己的银子,微浓终于决定豁出去了:“好一言为定”孔雀少年闻言,脸色缓和了些,又有些嫌弃地道:“那你先去换件衣裳,毕竟你这身打扮太土气”微浓低头看了看自己浅绿色的素衣,又看了看他身上粉红色的大牡丹锦袍,决定闭嘴不言。“我这就进去赴宴了,你见机行事吧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陪酒的女人都给我赶走”孔雀少年再次浮起嫌弃之色:“还有,张刺史要是把他的女儿啊妹妹啊塞给我,你就狠狠地羞辱她们往死里羞辱怎么难听怎么说听明白了”微浓深感自己肩负重任,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明白。”孔雀少年这才满意了,撩开车帘喊道:“王拓。”“属下在。”车辇外传来棺材脸的声音。孔雀少年指了指微浓:“你带她去梳洗一番,一个时辰后,送到刺史府来。”“是。”棺材脸回道。“哦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孔雀少年再次看向微浓。微浓不知怎地脱口而出:“璎珞我叫璎珞。”“哦,风尘味儿真重”孔雀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真适合今晚这个场合”他没再多说,将微浓丢给了棺材脸,自己便去刺史府赴宴了。棺材脸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不等微浓开口,便将峨眉刺还给了她:“在下王拓,是我家公子身边的侍卫副统领。方才多有得罪了。”微浓睨了他一眼,扯出一丝笑意:“王侍卫方才可没这么客气。”“此一时,彼一时。”王拓仍旧板着一张棺材脸,并无任何尴尬之色:“方才姑娘的身份来路不明,如今您是我们公子的贵客了。自然有所不同。”微浓讥诮地一笑,从他手中略过峨眉刺,懒懒问道:“我们去哪儿”“按公子爷的意思,先去梳洗打扮。”王拓转身牵了一匹马来递给微浓:“这一回,姑娘可以单独骑马。”微浓有些憷他,但还是接过缰绳勉强一笑:“多谢了。”言罢翻身上马。两个人一前一后策马疾驰,微浓有些纳闷,都这个时辰了,胭脂店、布庄想必都已经关门,也不知棺材脸要带自己去哪里梳妆打扮孔雀男,好男风,人设灵感来自于一个我爱的男人:attbor,美国男演员,外号“孔雀”,已经出柜。为了表达对他的爱,所以上图,大家感受一下他的美貌attbor,男同,昵称孔雀attbor,男同,昵称孔雀
第198章:误打误撞四4000字肥章
等到马匹停在城中最大的青楼门前时,微浓终于有些明白,为何这个冷如冰山的棺材脸能得到孔雀的器重了。他可真会想办法他叫什么来着王拓微浓边想边跃下马背,转头一看,却恰好看见王拓的手伸在半空中,看样子方才是想扶她一把。微浓讪讪地笑起来:“多谢王侍卫我没看见。”王拓脸色如常,率先迈步走进青楼。尚不等老鸨开口阻止他携带女客,他已从腰间刷地抽出两张银票,轻飘飘地放在老鸨手中:“给这位姑娘梳洗打扮一下,要最好的胭脂,最好的衣裳。”“好说,好说”老鸨一看那银票的面额,立刻眉开眼笑,引着他和微浓就进了阁楼,还特意开了个雅间,吩咐小厮上了一壶好茶。王拓朝老鸨摆了摆手,冷冰冰地道:“我们时间紧迫,不嫖不喝,你带她去办正事吧”老鸨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微浓,又笑眯眯地逢迎王拓:“我看这姑娘底子好,打扮出来一准儿出彩。不知您想要她变成什么样儿的是妩媚的端庄的素雅的还是花团锦簇的”王拓把玩着手中茶杯,眼皮都没抬一下:“头牌什么样,她就什么样。”老鸨立刻会意,拍着胸脯立下保证,赶紧将微浓带走了。王拓也不着急,挥退了前来服侍的姑娘们,独自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半个时辰后,雅间的门重新被打开,老鸨笑嘻嘻地朝王拓挤了挤眼:“大爷您看,怎么样”王拓这一抬头,就瞧见盛装打扮的微浓出现在门口。淡扫蛾眉,粉腮丹口,抿唇而立,清眸流盼。一头青丝斜斜挽着,两根金步摇轻轻晃动,生生将一个静立不动的人儿,平添了几分灵动色彩。她额上贴着最时兴的梅花钿,衬得眉目间有一丝英气,偏又藏着含而不露的柔媚,犹抱琵琶半遮面。王拓的目光定了一瞬,这才移到她身上,随即蹙了蹙眉:“怎么穿了这么件衣裳”言下之意,露得太少,太过保守。“这”老鸨看了微浓一眼,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