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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最后被金城公主发现,便去杀人灭口,此等大奸大恶之徒,王上和淑妃娘娘以为,该当如何处置”“丹药师”明丹姝尚且还没反应过来:“你查出杀害金城的凶手了是那五张画像里的人”“画像”聂星逸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问。明丹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怎么,你不是也看”话到此处,她猛然醒悟过来,噌地便从椅子上站起,后知后觉地指着微浓:“你利用我”“我有真心对过你吗还是你曾真心对我”微浓讽笑。“你无耻”明丹姝气得脸色涨红。微浓又添了一把火:“我得感谢你,否则我也找不到翁九同。”这一句话,又让明丹姝的脸色由红转白。“明丹姝,聂星逸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要替他当跑腿拿药外加传话”微浓款款落座,脸色变得冷厉:“这造反的罪名一旦坐实,你可是死罪。”“造反什么造反”明丹姝惊恐地睁大双眸,转而看向聂星逸。后者却是在笑,原本无声,渐渐变大,最后放声而笑:“哈哈哈哈,造反我就是燕王,我还要造反哈哈哈哈哈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就是滚出燕王宫,去定义侯府找你的亲爹”微浓将手中的小盒子打开,取出一枚药丸,施手捏了个粉碎。只见其中赫然藏着一张字条,正是翁九同向聂星逸禀报的朝中要事。微浓用手指弹了弹那张纸条:“镇国侯临行之前,给了我许多药丸,每一粒都出自翁九同之手,其中大多藏着你的诛心之语。你借此方式蛊惑人心,让他吹捧你是天命所归,这种话说出来,你竟不觉得脸红”她边说边将手中药盒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扔到明丹姝面前的地板上。这药盒明丹姝再熟悉不过,在微浓还没回来之前,聂星逸每每都用她有孕之事作为要挟,要求她去宫外替他拿的丹药,正是装在这种药盒里她当时多么傻以为只要微浓不再回来,只要她怀过聂星逸孩子的事情不被揭穿,她就能一直陪在聂星痕身边至少她还一直执掌凤印不是吗就因为这一个把柄,她几乎对聂星逸言听计从,他从内侍省支走巨额款项,她不闻不问予以通融;他违背聂星痕的意思与丹药师私下往来,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甚者,就连他每月取用丹药,都是她替他去拿曾经的孕事,让她成了聂星逸的俘虏,也成了她最难以挥去的噩梦。每每电闪雷鸣的雨夜,她都要从这噩梦中醒来,梦见那孩子哭着来找她索命,梦见聂星痕要收回她的凤印,梦见她自己身败名裂被赶出燕王宫一步错,步步错,终于弥足深陷她还是被利用了,无可挽回明丹姝死死盯着地上那药盒,突然转身扑向聂星逸,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为什么要害我你这个恶魔,畜生,杂种”禁卫军见明丹姝疯狂失态,连忙上前制止她,然而她依旧破口大骂,骂完聂星逸无耻,又骂微浓水性杨花,最后改骂聂星痕铁石心肠。骂声太大,就连魏连翩都忍不住从内室伸头出来看,惹来微浓一记眼刀警告。最终,那禁卫军统领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好将明丹姝的嘴捂上,向微浓请示是否要将她拖下去。“不必,我还有事要她做。”微浓转而再看聂星逸,继续怒斥:“若不是为着先王脸面,家国平稳,你这混淆王室血脉的畜生还能耀武扬威多久就凭几个丹药师,几粒药丸,就想逆天改命扭转乾坤聂星逸,你太不自量力”聂星逸并没有像明丹姝那般被激怒,他剧烈咳嗽半晌,才缓缓笑道:“那又怎样你根本不知我的手段。我隐忍六年,早就不是从前的我了所有小看我的人,必须死”“呵,你的手段就是葬送金城的性命来成全你龌龊的用心”微浓不屑讽刺。聂星逸眯着眼睛:“金城之死是个意外,她听到了不该听的事何况她已经选择了明尘远,就不再是我妹妹。”“畜生”微浓只要一想到金城的死状,便对聂星逸的鄙夷又增加一分,而这也促使她摆脱了最后一丝犹疑,决定听从师父的建议。以杀止杀。想到此处,微浓目中杀意毕现,聂星逸见状立即警告她:“你可要想清楚,我还是燕王,你若敢杀我,朝野动荡,只怕聂星痕也保不住你保不住长公主”微浓闻言无甚反应,依旧看着他,眸光深冷如冬日的冰湖。聂星逸见状朗声大笑:“哈哈哈,妇人之仁那你杀我好了,只要你敢动手,我的人立刻就会揭竿而起,杀进宫里替我报仇。届时燕国大乱,也好,谁也当不了这个燕王”“谁说我要杀你”微浓冷然反驳他一句,同时朝身后打了个手势。晓馨立即将两只药瓶奉上,微浓搁在耳畔晃了晃,才面无表情地道:“这里头是连阔独家研制的蛊虫叫做饿蛊,顾名思义,胃口很大,每吃一顿能抵七七四十九天。不过期满之后它若吃不到东西,便会吞噬人的血肉用以充饥。”此话一出,就连一直疯狂挣扎的明丹姝都震住了,遑论聂星逸。两人惊恐地望着微浓手中药瓶,皆不敢相信她竟会使出这等手段。微浓又晃了晃手中瓶子,露出一丝微微笑意:“哦对了,这蛊虫其实很好解,姜国遍地都是它的解药。不过你们还是别去了,咱们十万燕军可不认识燕王,他们只听命于摄政王。”话到此处,微浓的脸色再次沉凝,将两只瓶子交给禁卫军统领,命道:“王上与淑妃娘娘喜吃丹药,本宫特命人将这蛊虫也放在丹药之中。你们可要小心一些,别让王上和淑妃娘娘吃到了虫子。”“蛇蝎心肠你太恶毒了”聂星逸原想破口大骂,然而瞧见禁卫军拿着药瓶过来,他立刻就死死闭上了嘴,只一双俊目露出凶光,狰狞地看着微浓。微浓视若无睹,又转而去看明丹姝,后者立刻从椅子上起身,踉跄着跪倒在她面前,连连磕头:“不要,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明丹姝磕头不止,每一下都能听到“咚咚”的响声,微浓闭上双眸,不忍去看,蹙眉道:“你觉得自己很冤吗”“是我是冤枉的我真的不知丹药里头有字条”明丹姝抬头看到微浓的表情,立即流露祈求之色,拉住她的裙摆告饶:“我不敢了,我知错了,我再也不和你争凤印了我我也不和你争他了,我去禁足,一辈子禁足”微浓无奈叹了口气,目露怜悯低头看她:“其实你一丁点儿也不冤,吃了这蛊虫你才会明白,做人不能太贪心,更不能见风使舵、得寸进尺。”“不不我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明丹姝瞬间吓得痛哭流涕,整个身子抖得剧烈:“我我我真得,以后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或者你赶我出宫,我出宫还不行吗再也不回京州还不行吗”“你挪用了那么多银钱,我岂能让你一走了之”微浓丝毫不为所动,抬手将裙摆从她手中抽了出来。“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服侍王上和淑妃娘娘用药”微浓厉声喝命。

第296章:扭转乾坤三36500票加更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服侍王上和淑妃娘娘用药”微浓厉声喝命。“是。”几名禁卫军立刻动手,一些人按住聂星逸和明丹姝的双手双脚,一些人掐住他们的下颌。禁卫军统领亲自将裹着蛊虫的药丸塞入两人口中,强迫他们吞下。为了防止过后呕吐,又命令禁卫军将两人的嘴堵上,四肢绑在座椅之上。龙乾宫的宫女太监们见此情形,都吓得不敢吱声,有个小太监甚至吓得当场尿了裤子,瘫坐在地。从始至终,微浓睁大眼睛看着两人被迫服下丹药,她在强迫自己狠下心肠。无人敢想象,一国君王和一品的淑妃,竟会像俘虏一般被绑缚、被强迫。而更加讽刺的是,他们就在燕王宫,就在君王的住所龙乾宫之内。腥臊味隐隐传来,又有另一个小太监吓尿了裤子。禁卫军统领见此情形,便对微浓道:“郡主,此地越发污秽,您还是先走一步为好。”微浓倒没太在意,又走到聂星逸面前,提醒他道:“不要去找连阔,五日前他已随军去姜国了;也不要想着逃跑,七七四十九日,足以让你死在十万大山之中。”聂星逸手足被缚,口鼻被堵,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她,像是要用目光将她千刀万剐。微浓眯起眼眸回视:“别这么看我,你忘了当年赫连璧月对我做过什么”她边说边撩起左臂衣袖,只见光裸的玉臂之上,赫然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当年连庸及连阔替她放毒血时割开的伤口。“赫连璧月可比我狠多了,当年她给我下的蛊毒险些无药可解。相比之下,我连利息都没算。”微浓话到此处,再也不想看到聂星逸的面孔,放下衣袖便转身往外走。直至走到门口,她似乎才又想起什么,回头警告他俩:“别去未央宫闹腾,我那儿可没解药。我对连阔说过了,让他每隔四十天制两粒解药送来。你们两个自己算好日子,定期来找我取药吧”从那一天起,微浓的日子终于好过了。许是她在龙乾宫施展的手段太过凌厉,之后许多宫人见了她都是惊恐不已,对她畏惧有加。微浓心情大好,自接管凤印以来,她还是头一次觉得心中舒坦。经此一役,她本以为自己是要恶名远扬了,但等了足足一个月,也没见宫里有什么动静,好像人人都对她讳莫如深,她烟岚郡主成了宫里的“说不得娘娘”。燕王宫中最大的动静,就是明丹姝每日都要来向她问安,怯懦乖顺,语带讨好。这让微浓有种错觉,好像自己回到了七八年前,附身在了赫连璧月身上,当时明丹姝就是这般讨好她身为王后的姨母。明丹姝晨昏定省足足坚持了一个月,若是微浓不见她,她就等在未央宫外不走。最后微浓实在没法子了,只得又装了一次恶人,郑重其事地警告她一番,才得以免去每日面对她那张脸。明丹姝消停过后,微浓开始逐一约谈六局二十四司和内侍省六局的主事们,公开言明查账之事到此为止,只要以后自行收敛,以往亏空的银钱有多少偿还多少,她可以既往不咎。她此举的本意是安抚,谁料约谈过后,竟有不少主事变卖宫外田产,还清了亏空的全部银钱,有的甚至还特意来找她解释,说当初是借钱周转,并非亏空。微浓对此很惊讶,想起自己前些日子还在宫外遭遇过行刺警告,可这一转眼,大家竟都对她俯首帖耳起来。她想起了长公主扶持高宗聂旸登上王位的手段,便也终于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的老臣忌惮长公主。早知这“以杀止杀”的手段如此有效,也许她早就用上了。于是,直至第一次的“饿蛊”解药送到她手里时,她都一直在忙于点数银钱填补亏空。因为收回来的银钱太多,她甚至给宫里所有带品阶的宫人全都发了赏赐,尤其给龙乾宫发得最多,叮嘱他们“好生侍奉王上”。连阔送解药去燕王宫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同路的明尘远,他便将微浓的主意前前后后如实相告。明尘远听后大为震惊,竟不敢相信这是微浓所为,心中不禁又赞又惊。后来两人听宫中传出消息说,烟岚郡主此举收效甚好,才算彻底放了心。去姜国这一路,燕军行进得很顺利,终于在规定时限内抵达十万大山脚下,与聂星痕的人接了头。由于时值隆冬,姜国境内万物蛰伏,燕军便一鼓作气穿越了十万大山,之后进行短暂整修。而当明尘远率领三万人的先遣部队与聂星痕会合之时,时节已到了腊月底。两人一见面,自然是有满腹话语要说。明尘远这半年多里经历了太多,实在没憋住,便一股脑儿地全都倒给聂星痕。当说到金城的死状,说到他和魏连翩的几番错过,他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与其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不如说是难过“情关”,自古多少英雄豪杰都是绊在了此处,再也裹足不前。聂星痕自己深有体会,自能感同身受,少不得安慰明尘远一番。随后,聂星痕又仔细询问了微浓的情形。这八个月里彼此虽然时有来信,可毕竟纸短情长,微浓又是报喜不报忧,故而他对细节一无所知,每件事都只知道个大概。此刻听明尘远详细道来,他也是有喜有忧。当听到微浓彻查宫中账册时,他目露赞许;当听到她遇刺受伤,他面色担忧;最后听说她制蛊严惩聂星逸时,他终于流露出欣慰之色,连连点头:“国策上说,乱世宜用重典,她总算想明白了。”明尘远也觉得不可思议:“像公主不,是郡主像郡主这么一根筋的人,从前多恨您,如今竟也肯为您改变,真是不容易。”“她不是为我改变,而是为时事改变。”聂星痕笑道:“不过我并不在意旁枝末节,结果越来越好就是了。”明尘远点头附和:“从前都说郡主是皇后命格,微臣一直没觉得,直至最近这些日子才看出端倪。目光长远,恩威并施,郡主真是厉害。”“是吗”聂星痕也面带笑意,似在遥想微浓这半年来的行事风采,情不自禁地道:“还真想快点见到她。”明尘远忍不住想笑,顺势便问:“那您打算何时启程回燕国若再耽搁下去,微臣只怕您是难捱这相思之苦了。”岂料聂星痕竟回道:“恐怕我一时半刻还回不去我打算亲征宁国。”“亲征”明尘远大惊失色:“这可不是儿戏燕宁一旦开战,少则一年,多则十年,难道您要一直坐镇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