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智障怎么突然变聪明了,这样搞的我好像智障
、碧色幽幽
地下室里四散着腐烂了的头颅和四肢,一滩一滩的腐水缓缓流动着慢慢汇集到一处。大抵是因了蚀尸粉的缘故,腐化成水的行尸们又开始散发出阵阵刺鼻的恶臭。
白色粉末围成圈越来越小,尘扬小侠一脸哀怨:“唉,没想到小爷我居然会和你一起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呕,梁任,我们下辈子有缘再见吧呕”
我:“”再也不见好吗
我蜷缩了双腿,抱着膝盖:“尘扬小侠。”
尘扬小侠偏头:“干嘛”
我将头埋进手弯:“我好想再见重晔一面。”
尘扬小侠:“,小爷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想想小爷我吗”
我抬起头来,看向尘扬小侠,顿时怔住了,他身后,有一抹幽幽的绿光闪过,那张妖娆的脸依旧是笑得醉人,“就那么惦记着他”
尘扬小侠吓了一跳,诧异地转过头往身后看去,“你、你是谁啊怎么进来的那边也没有门啊”
我浑身不自觉地开始发抖,不受控制地一把夺过了尘扬小侠手中的小刀,直扑离玉而去。
尘扬小侠片刻松征,赶忙一把拖住了我,“梁任你疯了那边有蚀尸粉”
我拼命挥舞着双手挣扎,像个疯子一样地大吼:“你放开我放开我”
尘扬小侠愣了一瞬,随即更加用力地抓紧了我,后来是干脆将我摁倒在了地上。我又使劲挣了几下,最后整个人都瘫软到了地上,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尘扬小侠怔了怔,赶紧松了手,又赶忙将我扶了起来,“梁任,梁任你怎么了是不是弄到你的伤口了”
我悲痛地大哭,又狠狠地将手中的刀扔向离玉:“你去死你去死”
尘扬小侠赶忙捉住了我的两只胳膊:“梁任,你发什么疯啊你给我清醒一点啊”
我脑中一片混乱痛苦不堪,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只一个劲地朝离玉那扑。挣扎之际,恍然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地下室的门突然塌了,一道柔和金光伴随着清风笼罩而来,金光所耀之处,所有的行尸全化为了一堆散沙。一个白衣墨发的年轻男子肃然而立:“王上,我早就提醒过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迟早是会天怒人怨会遭天谴的,你怎么就这般执迷不悟”
我依旧是不管不顾,拼命挣扎着,只是渐渐脱了力,“放开我,放开”
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惊讶:“小、小余儿”
我愣了愣,讶然地看向眼前那模模糊糊的人影,随即“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师父”
墨发男子愣了一愣,下一瞬他便已是到了我身前,抱住我:“小余儿,真的是你,你这是怎么了你看清楚,我不是师父,我是乘厘。”
我胡乱地抹了两把泪,意识不清地:“乘厘乘厘师兄”
墨发男子似乎有些吃惊:“师、师兄”
我抓住他的衣襟想要爬起来,可眼前笃地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腹部的伤也是莫名其妙的好了。我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恰逢屋外面有人推门而入,“小余儿,别乱动”乘厘师兄端了碗药走到我床前,“虽说你伤口是已经愈合了,可这身子却还是虚弱,来,先把这碗药喝了。”
我端过药,闻了闻,天淖子、氾叶、服常,再配以天息水作药引,这正是师父所创的用以调息身体的明决汤。我鼻子酸了酸,哽咽地:“师兄”
乘厘师兄抱了抱我:“好了,别哭了,先把药喝了。”
我端起药碗,将那碗苦涩的药一饮而尽,也将眼泪一并咽了回去,“师兄,伊人师妹她”
乘厘师兄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嗯,我已经知道了,我明天就为小师妹普法超度,你不要太过担心,先好好休息一天。”
我点了点头,突然浑身又是一紧,那抹可怕的幽幽绿光,是离玉,他不知道何时已站在了屋子的角落里。
我怔了怔,战栗大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还没有死”
乘厘师兄忙抱住了我的双臂:“小余儿,你冷静一点”
离玉声音冷冷:“我一直都在这里。”
我奋力地挣脱双臂,又拿枕头砸向离玉,“师兄,杀了他杀了他”
“小余儿”乘厘师兄突然大吼,“你给我闭嘴”
我怔怔地望向他:“为什么为什么叫我闭嘴他杀了伊人,难道他不该死吗他是个妖孽,难道他不该死吗”
“住口”乘厘师兄握着我双臂的手微微有些发颤,“小余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好,我告诉你,小师妹行的是续命之法,不是什么祭兵之术”
“小十”离玉突然怒吼了起来,又冷冷地,“别说了。”
我愣愣地望了他们俩一瞬,双手扯住乘厘师兄的衣服,“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离玉突然快步过来拉过乘厘师兄:“跟我出去。”
乘厘师兄甩开他,“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子了,善恶不明,仇戮蒙眼,”他看了我一眼,“小师妹没有被祭兵,她是为了续你的命”
“小十”离玉怒不可遏地抓住他的衣襟,“别再说了。”
山河图,山河渡气,续命之法,血,离玉咬破了我的手。我瘫软在了床上,脑子里一片轰然,“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我害死伊人的,我才是该死的那个人”
离玉过来扶住我:“小余儿,不是你”
我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们都出去,你们都出去”
乘厘师兄叹息一声:“离玉,让她自己静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