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的妈妈为你生妹妹是吧”
言峤的身子一颤,直觉教官叔叔话里藏着阴谋,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张口正想说什么,教官叔叔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直接说:“既然如此,晚饭后就给我还原四十个魔方再睡觉。”
言峤:“”
教官叔叔简直越来越过分,这么明显的报复行为教官叔叔也好意思言峤想抗议,但根据以往的经验,越是抗议,被罚越惨重,并且这个时候妈妈竟然在笑妈妈也不为他求情,分明就是被教官叔叔迷惑了,言峤在心里哼了一声,他决定晚饭前都不理这个后妈了。
而段叙初再次被言峤连累,他越来越觉得自己选择留下来是错的,他不想跟言峤一起玩耍了。
晚上言峤和段叙初吃到裴廷清做的红烧兔肉,如果忽略掉沙发上摆放的花花绿绿八十个被打乱的魔方,这真是一个很愉快的周末。
饭后裴廷清告诉言峤他要回市区,顺便送裴姝怡,也就顺理成章地留在了裴姝怡的住所。
裴廷清的感冒加重,还发了烧,吃过药不久烧虽然退了,却只觉得浑身乏力头昏脑涨很是难受,上床后没有做什么,臂弯里抱着裴姝怡,他说了几句话很快地睡过去。
半夜醒来时发现床头亮着灯,怀里的裴姝怡睁着眼睛并没有睡,这让裴廷清皱起眉头,手掌抚上裴姝怡的脸低声问:“怎么了姝怡”
裴姝怡似乎在发呆,闻言猛地回过神,“没事,担心你再发烧,所以一直没有睡。现在好些没有”,裴姝怡说着,一边用手触摸着裴廷清的额头,又起身去床头柜上把温度计拿过来,让裴廷清含在嘴里。
裴廷清多少年未曾生过病,而发烧深夜醒来时有人守在身边的感觉真好,他的胸腔震动着,伸手揽住裴姝怡的脖颈,用力将她抱在怀里,裴廷清闭上眼,脸埋在裴姝怡的头发里。
裴姝怡什么也没有想,两条手臂环住裴廷清的腰,安静地依偎在他厚实的胸膛,过了几分钟裴廷清拿下温度计,看过后没有再发烧,他重新躺回床上,把裴姝怡紧紧地裹在怀里。
“大哥。”裴姝怡的脑袋埋在裴廷清的胸口位置,很低地叫了他一声。
“嗯”
“你说如果再怀孕没有如我们所愿不是女儿,而是儿子的话,是不是拿掉不要了”
裴廷清闻言整个人一震,心口绞痛,他伸手握住裴姝怡的脸,低头盯着眼睛认真地说:“为什么要拿掉是儿子也要生下来,我们可以多养几个。”
“生多少个,你以为我是猪啊”裴姝怡唇畔含着笑说,心里却酸涩,在眼泪快要掉下来之前,她连忙重又把脸埋进裴廷清的胸膛。
她看到了前几天的报道,在机场里裴廷清手中拿着鲜花,跟宁怜梦拥抱在一起,还有那些“裴家大少和少奶奶很恩爱”字字都像是刀子一样割着她,让她的心在滴血。
她相信裴廷清和宁怜梦是在逢场作戏,晚上待在裴家,也未必会和宁怜梦做多亲密的事这些她都知道,但真正去面对让她接受,却是那么难。
就比如看着裴廷清和宁怜梦出现在荧屏下,她会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以妻子的名义跟他并肩,但也知道活着的这一生都不可能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不计较裴廷清和宁怜梦是夫妻的事实,然而也是因为越爱,便越不能接受,或许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她做不好男人在外面的情人。
这些心思她不会让裴廷清知道,毕竟裴廷清不可能跟宁怜梦离婚,这是一个怎么样也解决不了的难题,她再哭、再闹,也只是给裴廷清带来负担而已。
而裴廷清不提他和宁怜梦之间,也是不想让裴姝怡难过,只以为此刻裴姝怡情绪不好,是因为他几天没有过来,冷落她的缘故,裴廷清湿热的吻落在裴姝怡的脖子里,“我爱你姝怡”
第二天早上裴廷清就回去了,在裴廷清没有开口之前,裴姝怡说生病就不要每晚还过来了,忙完年底这一阵或许就好了,她会理解他。
第170章:醉酒1
裴廷清回去公司后一如往常地上班,晚上依旧睡沙发,只是他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好,觉得自己年轻身体抵抗力强,并没有当回事,裴姝怡不盯着他,他也不吃药了,最终导致感冒加重。
这天上了一早上的班,裴宗佑开会时听见他嗓音沙哑,就让他回去休息,病好了再来,并且让人叫宁怜梦来接他,特意叮嘱宁怜梦好好照顾他。
回去的路上,宁怜梦和裴廷清一起坐在车子的后面,宁怜梦细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手中翻着一本时尚杂志,车窗外的树影闪过去,在她那张雪白精致的脸上映下斑驳的暗影,她眉眼不抬,漫不经心慵懒的姿态,“裴宗佑对你倒是越来越上心了,是不是准备在年底把公司交给你”
裴廷清闭合着双眸坐在那里,绵密的睫毛垂下来,从侧面看过去,那半边脸的轮廓流畅优美,他淡淡反问宁怜梦,“那你不是亏大了”
前几天下属在电话里汇报说宁怜梦和裴宗佑去到了同一个地方,并且住在了同一个房间里,跟踪宁怜梦的那个下属说晚上确实有个男人去宁怜梦的房间,虽然那个男人的身形和裴宗佑差不多,但晚上的灯光暗淡,再加上为了不被发现,他们离得有一段距离,所以并不能完全确定就是裴宗佑,裴廷清此刻也是在试探宁怜梦。
宁怜梦翻着杂志的动作一顿,抬眸瞥向裴廷清,这个角度越发衬出她的淡然和优雅,唇畔噙一抹笑意,宁怜梦把问题抛回去,“我怎么会亏你做了裴家财阀的掌控人,那么我也就成为了裴家的长夫人不对吗我靠不住你这个,倒不如给我地位和财权好了。”
裴廷清重感冒头痛得厉害,紧皱着眉用手按着太阳穴,没有精力再理宁怜梦,回到裴家后裴廷清去了客房,对佣人的说法是不想把病气带到卧室里,传染给宁怜梦,关上门后宁怜梦回他一句,“正好,我也觉得你脏,不想让你睡我的床。”
宁怜梦叫来医生给裴廷清打上点滴,裴廷清躺在床上闭眼沉睡着,她则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那里,注意着点滴瓶里的药水,一边仍旧悠闲地翻着杂志。
过了不久霍惠媛回来了,宁怜梦起身打过一声招呼,关上门离开了,今天是她和裴廷清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她要去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