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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的传人能够跟我的学生相比”

陆惊卿自然知道,陆家下两代还没有跟云麓书院高徒相比的本钱。陆咏算是“大器晚成”,便极为难成;陆轻轻则太过年少。“你是说陈奇过不了多久,你这位先生怕是要被他赶上了,到时候,丢脸的恐怕就是你了。”

作为先生,既希望学生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也害怕学生太过聪慧,很快便教无可教。

云麓书院上院弟子陈奇,于符术一道有着旁人惊羡的天赋。炎字符狂暴无边,已能与严直的火字符抗衡。但陈奇的符师等级却比严直要低上一阶,所以潜力更是无穷。

云麓书院很是注重符师人才的培养,因为行路先生预言,这个世界,最后都将被符术所主宰。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但是书院严格执行了行路先生的话。

因为,行路先生,是云麓书院至高无上的传奇,就连现任,深不可测的院长,都无法比拟。

“笑话,教导学生,难道不期望学生能够超越自己,陈奇是我最得意地学生,他能够超越我,我觉得与有荣焉,也说明是我教育地好。”

严直转头对着钟定道,“像陆先生这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老师,你愿意拜他为师么。”

在世俗里,这样的老师多了去了,他们只是把徒弟当做使唤的牛马,根本不把真本事传给学生。又或者教授学生的时候有所保留,让你付出更多的代价,才能学得知识。这种老师不管有怎样的理由,都是可鄙的。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师德之不存,不配为老师。

钟定有他的顾虑,在医学界,敝帚自珍,不轻易传授医术的风气很浓。在钟家药房里,有很多人想要学会钟老医官的独门秘笈,但是钟老医官一心想要传给钟定,哪怕钟定志不在此。

对于严直的抹黑,陆惊卿自然反驳,“我惊陆山庄,一向有教无类。倒是这位火爆的严先生,做他的弟子,轻则怒斥,动则大骂,你可要考虑清楚。”

火符师严直,一向以狂暴著称,若没有云麓书院的约束,他的脾气只会越来越坏,云麓书院能够涤荡人心,洗净灵魂。

岑先生没这么多的偏见,“惊卿,我们可以把他让给你,但是有个条件。”

陆惊卿开始衡量,岑夫子明显比严直稳重的多,“什么条件”

“条件便是,这位小姑娘要去我云麓书院当学生。”

陆轻轻有些兴奋,在惊陆山庄,就像是关在笼中的小鸟。出外行走,见识了很多靓丽的风景,和好玩的事情。

“爷爷,我可以去么。”

去云麓书院,对方肯定会不遗余力教导轻轻。陆惊卿曾在云麓书院当过三年先生,因为种种原因,选择回到惊陆山庄。惊陆山庄和云麓书院本就有很深的渊源,岑夫子这个条件,便是将这种关系更进一步。

严直未等陆惊卿反驳,便质疑,“这个小姑娘是个奇才,但钟定也极为难得,让他去教,不怕误人子弟。”

岑夫子笑着摇头,“不适合教的人是你,作为符医,可不能像你这样风风火火。惊卿的雨字符,恰恰能够给他带来很多和感悟。”

治病救人的大夫,必须要足够的镇定功夫,因为他们必须正视鲜血,正视苦痛,祛除病魔。

雨温润,柔和,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医者,便要有春风化雨,润人心扉的高尚品格。

陆惊卿点头同意,他能够得到一个极具潜力的弟子,陆轻轻又能在云麓书院里修行,实在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钟定有些不适应两方的争夺,“我要回去征求我爷爷的同意。”

岑夫子点头,“傅恒,你将轻轻丫头和萧若离带回云麓书院。我和严直去探一探云慈山里神幻师留下的幻境,看看能否找出神幻符。”

傅恒有些焦急,“夫子,这里还有一个人,也是要去云麓书院的。”

岑夫子拍了拍脑门,“我倒是忘了,小朋友,你愿不愿意去云麓书院。”

小朋友夕遥瞥了瞥嘴,心里嘀咕,你怕是比我还小吧,你才是小朋友。

“我是答应去云麓书院,可是没答应当云麓书院的学生。”

严直生气,“小子,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当云麓书院的学生,都当不成,你还拒绝”

夕遥翻白眼,“别人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但是我就不想。”

岑夫子退而求其次,“好吧,你既然要去云麓书院,就跟他们一起去。若是想明白了,便做云麓书院的学生,若是还是不想,那就任你离开,好不好”

岑夫子胸有成竹,去云麓书院的人,就从来没有不想留下的。云麓书院,有足够的魅力,吸引着很多人,在云麓山里潜心专研,孜孜不倦。

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小子,必然会沦陷在云麓书院的意境之中。

夕遥虽然活得很久,年龄很大,还真未见过什么世面,比碧野中的普通小孩子,还要不懂人情世故。

他会沦陷么,至少在他的心里,认为绝对不会

第九十七章 各有归宿上

夕遥开始推手,“我会去云麓书院,但不是现在。”

虚渊被人劫走,生死不知,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跟傅恒去云麓书院。没有虚渊的指引,就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浑然不知道该如何走接下来的路。若是随傅恒而去,怕是因此一条路走到黑。

傅恒心里有些发酸,夕遥还是奠基着剑圣门,虽然已被老剑圣白辛之明明白白拒绝掉了。

但想想也觉得合乎常理,剑圣门,有夕遥所牵念的女子。

牵念就像是无形的丝线,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双重阻隔,将线两端的人紧紧缠缚。有时候越拉越近,直到重合;有时候越绷越远,直到断线。线太紧,觉得束缚;线太松,觉得离散;要做到不紧不松,确实是件难办的事情。

而现在,夕遥想的不是松紧的问题,而是线该不该断的问题。

她有未婚妻,就不该招惹其他女子。但是未婚妻从未见面,又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也曾以仙族的预言之术推断,却无丝毫头绪。神辉神族与蓬莱仙族有着一样的力量,这样的人,极难推测出其轨迹命痕。

是该执着于早已预订的轨迹,还是随着心,走另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委实是难以抉择的事情。

“那你什么时候去云麓书院”

“等我找到虚渊过后。”

“如果我替你救了虚渊,你是否真的要拜入云麓书院”

岑夫子摇头,他看着咬牙说出条件的傅恒,道,“傅恒,不可如此,一个人决不可违逆自己的心。咱们修道之人,更是如此。再说,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不然,或许行路先生这般人物不得而出,反而出秦逐鹿这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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