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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你了,本打算等考察期一过就撮合你俩,而且蕾蕾一直告诉我她特别喜欢你谁想到,呵呵,哈哈”

王树林没有坐下,继续郑重谨慎地说:“感谢李总看重,真是受chong若惊无以为报了。小康这样的漂亮姑娘,到哪里都挑着找,一定会有个好的归宿的。关于我我攒了点积蓄的事,也还请您不要说给别人听。”他这话也是无奈,并没有对李总报指望,只怕跟小康一样,都是大嘴巴。

李总点头微笑敷衍着答应,两人均觉得再往下真没什么话说,于是王树林倒退一步,转身推门而出,就在门口猛地见到一脸怒容的康小蕾,吓了一跳。康小蕾恨恨地说:“真看不出啊,好好一个老实人,现在居然这么油腔滑调撒谎不眨眼了昨天咱俩还在一起,今天一大早你就有女朋友了”

王树林本来就不善言辞,紧张时更是语无伦次:“那个咱俩没在一起”

“王树林”康小蕾高喊起来,整个走廊都听得清清楚楚,好在大多数人都是人精,从方位上听得出是李总办公室方向,并且又是小康在发怒,谁也没冒着风险好奇地出来瞧瞧,“你是不是以为我嫁不出去了以为我就看中你的财产了告诉你,我完全是因为觉得你稳重低调,才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你个暴发户成天捂着钱袋子以为谁都盯着你那俩臭钱了,真恶心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王树林的嘴唇虚弱地支吾两声,到底没敢反驳,灰溜溜地转身走了。背后只听李总和康小蕾又吵起来了,康小蕾的性子就是这样,火气一上来不管不顾,逮着谁揭谁的短毫不留情,立即讽刺挖苦李总“见谁有钱就上去贴着谁”,知道再听下去会让李总心生芥蒂,忙加快脚步,跑到电梯口,准备下楼回家。他虽然没递辞职信,也没有真正提升职位,但估计以后自己在这个公司的地位会产生质的变化,别说不用干苦活,就算应付性地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式上班,薪水也肯定会一分不少地照发。于是他干脆打算下楼,出门透透气。

电梯门刚打开,里面的人都在抱怨电梯内灯忽明忽暗,可别突然坏了,就算是大白天也怪恐怖的。这楼有几十层,上上下下大小几百个公司,谁也不认识谁,王树林一步跨进去,里面一个熟人也没有,可里面一个胖子在抠粉刺,看上去怪恶心的,周围的女员工都不约而同地向外让了让,全皱着眉头。可不知怎么回事,王树林陡然感到气味还廷好闻,他为这种怪异的念头感到羞愧,但那胖子抠得满脸满手都是血迹的时候,蚊子也转着圈唱了起来。

王树林的肚子莫名其妙就饿了,鼻子不由自主地嗅了嗅。

骤然间,忽明忽暗的灯猛地灭了,电梯内一阵常规的女性尖叫,接着是男士们嘻嘻哈哈的调笑声音。

蓦地,整个场面恢复了安静,甚至有些诡谲。王树林明显能感觉出,大家之所以集体沉默,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电梯里有什么

016 电梯里的血色双瞳

王树林一阵阵地莫名其妙,但很快也发现了原因所在灯虽然灭了,可电梯内并不是完全一片黑暗,而是有两个暗红色火柴头一样的虚弱红晕,摇摇晃晃地映照在平滑如镜的电梯壁上。

王树林吓了一跳,傻头傻脑地咳嗽了几声,却发现那两个红点随之同步晃动。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

可那真的是自己的眼睛

王树林不敢朝后面看,心跳虽陡然加速,却很庆幸自己是站在最前面,只有身后最近的几个人才有可能意识到那是自己眼睛的亮光。眼前不是探讨自己眼睛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尽管他也急于知道,不过眼下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引起全体人员的恐慌,于是继续踏上前两步,整个人贴着最前面,让后面的人看不到自己的眼睛。

电梯终于打开,王树林跌跌撞撞忙不迭地冲到一楼大厅,后面的人都比较沉默,一言不发,各怀心事,而电梯口围着的大堆人却在抱怨这小子会不会走路。出门后的第一件事是好好照照镜子,这里玻璃很多,王树林鼓起勇气瞪眼扒皮地瞧了半天,甚至贴在上面仔细瞧,也没看出任何不对头来。难道刚才是幻觉集体幻觉也不是没可能。

眼下接近中午了,王树林忽然想到,最近牙疼得厉害,就好像马上要长出新牙似的,吃枣都觉得发酸从小父亲说他贫血,要求他每天必须吃十个红枣,坚持好多年了。这一个月的休班时间除了相亲就是去看牙医了,今天正巧下午休班,不过他还是想提前去。

倒不是第二医院多么繁忙,得提前预定,这固然是一方面原因,但前两次给他整牙的是个姓张的年轻女大夫,比自己小上个三四岁,白白净净,眉清目秀,高挑端正。王树林第一次去见她的时候她态度很好,给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好印象。但第二次她莫名其妙地冷言冷语,给自己补牙的时候用力过猛,疼得他呜呜直叫,眼泪和鼻涕都淌了出来。王树林只是个普通客户,虽说是带着怒意工作,可好在不是大手术,仅仅是给牙齿填洞,出不了什么大事故。不过这样一来,王树林倒不太方便再去了。

于是他给第二牙科医院打电话,想问问今天值班的哪位医生,谁料接电话的声音很熟悉:“我叫张晶,今天是我值班。”

“哦哦”王树林猝不及防,舌头又开始绕起来。

“是不是王先生”张晶很敏锐地听出来了。王树林觉得电话都拿不稳了:“我那个我叫王树林,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王先生”

这在张晶听来,有点油嘴滑舌,不过她还是语气诚恳地道歉:“真对不起王先生,上次我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情绪很败坏,我千不该万不该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来,对您的态度请您千万原谅,千万原谅,再次郑重向您道歉”

王树林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不由自主地反问:“是嘛”这话的语气太过喜气洋洋,张晶听得出来,以为是在幸灾乐祸,沉默了几秒,但还是接着说:“我知道您还是很生气,对不起,对不起。”

王树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很不妥,连忙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真是太遗憾了,那个可以理解。”对方没弄明白他的意思,两人都是无言以对。接着王树林又自以为聪明地补充道:“您没有对不起我,我不生气,不用道歉。我就是想问下您,您方便的话,我这牙还是有点儿疼”

张晶爽快地说:“您客气了,有空的话您来吧,我今天值班。”

王树林欣喜不已:“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喜滋滋地招了一辆出租直奔第二牙科医院。路上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看上去又不像是统一电网的公家号,最多是个行骗电话,于是接了过来。

“树林,现在是叫王树林了是吧能听出我是谁么”

王树林半天也想不起来。

“呵呵,操,你真好记性。算了,反正晚上见。有车没有晚上别开车,陪兄弟多喝几杯。”

王树林接受不了他这种粗鲁的说话方式,直到对方挂掉,自己还没愣过神来。这是谁呢肯定不是小高,但又说晚上见,难道是那位乔小姐的什么人总不至于是这位乔小姐也刚跟男朋友分手,出来相亲吧这男朋友来找自己兴师问罪了

他觉得这两天净遇到怪事,也懒得多想,车子来到医院,他就兴冲冲地上去,先去了趟洗手间,在里面照了半天镜子,觉得形象还可以,接着就上了楼。

马上要见到张大夫了,情绪有些激动,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吵架的声音很大,莫非是医患纠纷他正琢磨着到底要不要推开门时,张大夫猛然拉开门,指着外面喊道:“给我滚出去咱俩已经没关系了以后不许你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