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连迦愣了愣:ot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ot
ot收藏家文明的新坐标好像被找到了本来水手人和祈雨者打算在人家大门口大打一架,可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来收藏家文明已经全部毁灭了ot
ot什么ot那日连迦真的惊呆了。ot具体是怎么毁灭的呢ot
ot刚才是知道的全部信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ot
那日连迦想了许久,隆扎看在眼里,也不敢打扰他。过了一会儿,隆扎看似自言自语地说:ot这收藏家文明我们没有见过,可根据原文的描述来看,应该是宇宙间非常常见的底层太空文明,如果不借助神之门,那航行范围也只限于普通的星系团,尤其是他们使用的依然是常规物理,而且排斥一切醒种的参与,但不管怎么说,同级别的文明能把它消灭了的,只怕也不多ot
这话启发了那日连迦,他灵光一现,说:ot我看,他们未必参不透醒种是未来科技发展不可或缺的事实,他们只是不想让醒种代替自己的普通人群体,这要么跟宗教有关,要么跟民俗有关,他们的文化里,把醒种当成怪物。要知道,常规物理发展到他们所能探究的级别时,他们不可能不会发现醒种的作用。他们如此敏感地排斥一切醒种,说明他们的历史中也有醒种作乱,并且闹出的乱子之大,只怕不是水手文明和祈雨者文明所能比较的。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想,可是基于这种猜想,我却能隐约推想出毁灭收藏家文明的很有可能是已经在科技和军事领域大规模使用醒种的文明ot
隆扎呆住了。
ot这种文明就是目前宇宙起码是洪多撒大星域最主流的文明。地球人的科学家在两个世纪以前也发现了洪多撒,他们管那里叫做史隆长城。ot
隆扎颤抖着说:ot那岂不是说是是神国的成员国ot
ot未必。如果是真的,我们俩的行为早就会被发现了,那个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应该是一种刚刚达到深醒种科技级别的文明,因为是在这个超星系团复合体中,距离洪多撒太远,神国根本探测不到,所以还没有纳入神国体系。这就相当于用一分钟只能射击两三次的枪组成火枪队去对抗来去如风的骑兵一样,只是险胜罢了。不过,既然他们使用了这种科技,将来终有一天会被醒种占据统治地位,而醒种的最终归宿,就是神国。我们必须抢在这之前,夺下地球。本来地球这么多初醒种,虽然是解禁者,可难说不会慢慢像王树林那样转化为神人类,说不定很快就能也发展出醒种科技。可好在水手文明的飞船落下,阴差阳错被钢谷获得,反而拖延甚至带歪了钢谷科技的走向,这不得不说是一大幸事我们必须趁他们在懵懂的时候,一举消灭全人类ot
隆扎忍不住问:ot水手文明如果先我们的援军一步提前到达地球,那他们会不会也消灭全人类毕竟生存空间有限哪ot
ot我本来一直以为,他们跟我们没什么不同,可是ot那日连迦忧郁地说,ot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蓝显圣一直蛰伏,从没有做出体现种族野心和霸权的行为,而且他们的记忆流质中并无任何关于要消灭人类的念头,尽管他们可以隐藏,可是他们从没想过要被地球人发现或者接近巨型蓝水球,完全没有必要隐藏再说,其他的记忆部分都比较详细,似乎不该单独缺漏这一块不论怎么说,等萨哈林岛上的三艘船装配好,就往东南方向进行拦截你也随时准备,配合我的行动吧ot
377 嗯,生死与共
ot我一跟你说话,就想起了他俩。ot王树林平静地说,ot你们早就在一艘船上,可彼此都没有见过面,然后就永远也不能见面了,他俩一直盼望我能说个媳妇,平平安安地好好过完余下的人生,可我本以为见到他俩和见到你都会很激动,但是可能末世会彻底改变一个人或者很多人,不单单是改变性格,连人应该有的基本情绪都改变了。ot
朴恒炽还是那么艳绝尘寰,娇美无匹,虽然目光呆滞,只是抱着双膝喃喃自语,可很明显,她对王树林的气味或者别的什么重要特征有着相当的记忆,表现出相当的好感。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过去女皇的矜持和傲骨,一个劲儿地在王树林的下巴上蹭来蹭去,就像一只乖巧的大猫。
ot就像不久前我们第一次共处一室的那个晚上,你讲给我听一个长长的故事那样,我也想要说说我的事,之前还没有机会,可现在说给你听,我却不知道这算不算个真正的机会了。虽然你听不懂,但我仍然很珍惜,因为也许即将到来的决战会天崩地裂,你我也许会永世相隔敌人很厉害,我很可能会战死,我真的很不放心你这是我现在唯一的羁绊。ot
王树林搂着她,缓缓地说:ot我从记事起,就觉得爸妈对我很娇惯,但又很严厉。娇惯是指即便家境贫寒,却还是省出好的给我吃喝;严厉是指他俩警告我不能做的事,只有两次机会,否则会痛打我一顿,打得很厉害,连邻居孩子看了都心惊胆战。但打了之后,他又会抱头痛哭,哭得那么伤心,我都莫不着头脑,可突然觉得他俩很可怜,忍不住很愧疚。就这样,渐渐地,我的错误越犯越少,最终等我十六七岁即将成年时,已经完全在她俩规定的框架下生活了,循规蹈矩,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僭越。
ot现在回忆起来,那时候果然很奇怪。高中之前,他俩不给我任何零花钱,但想要什么,他俩都会悄悄给我买来,甚至当我只是一味羡慕同学也有的东西而回来索要时,我并不知道那东西到底价值几何,直到他俩给我买来,并告诉我这很贵,还要求我凡是要贵的东西,就在家里说,家里一定给买,但决不能说出去。而且我从不因为想要东西而像别的孩子那样放赖,满地打滚哇哇大哭,可爸妈每次看到我渴望的眼神,就真的去买给我了。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家里有钱,当然就更不知道那钱来自于钢谷收集的财宝,本来安于贫穷,可爸妈在暗地里绝不委屈我。
ot同样的,我比一般的老实人还老实许多,甚至坏学生都不屑于欺负我,谁欺负我,恐怕会被同行嘲笑。可终于有一天,我的文具盒被两个孩子打架而随手摔坏了,那文具盒不值什么钱,可里面有个妈妈给我求的平安符,我上体育课回来洗脸时先摘下来放入文具盒里,而文具盒被从窗上摔下,平安符也不见了。我到处找也没找到,就找那俩孩子说理,可他俩一人给了我一耳光,要我滚蛋。我一向是不愿意惹事和找老师解决学生之间矛盾的,可这次不同,我一定要他们去帮我找到,而不是赔钱。也许这两个孩子的家庭与班主任老师有着我不知道的利益链条,因此班主任对我不但很冷淡,还要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不同意,班主任立即冷了脸,说不是要请家长评理吗那就先让你爸妈来看看你的成绩他故意挑出我这次成绩最差的试卷,让我爸妈来看。我说了事情原委,可班主任只是冷笑。爸爸低声下气地好一顿道歉,然后铁青着脸训斥了我一顿。回家的路上我无比委屈,但当爸爸粗厚的手抚莫在我后脑勺时,我立即有一种父子俩演戏给老师看的感觉,当即淌下了热泪。爸爸回家后一反常态,给我买好吃的,带我去玩,那是我仍然记得很清楚的美好周末但他告诉我,我没错,可我做错了,并郑重要求我,一直对老师和同学隐忍,就当是为了爸爸。
ot我答应了。虽然我完全不理解。而现在,我却完全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