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
方华哼了一声:“这已经很客气了,你再啰嗦我就叫你乖徒儿。”
张鹤年挥手道:“阿华跟我走,给你看看两件礼物。”
方华站了良久,有些疲累,就坐进轮椅,骆娉婷又抢过月奴的活,推着他来到后院。
院中赫然有两头元兽。
这两兽身长两丈五,背高丈八,头顶各有一支肉角,四肢粗壮有力,浑身覆盖雪白的长毛,背上有两个驼峰,体型健美,神骏之极。
“云驼”月奴道,“可是似乎有些不一样。”
张鹤年道:“这是极地云驼中的贵族,不止体型更大,毛色也不同,普通云驼是棕红色,这两头是白色,十年难得一见。我费了很大心血才买到它们,今天就送给阿华了。”
方华喜道:“太好了以后用它们拉车,血甲牛可以做我的坐骑。月奴,拿银票。”
张鹤年摇头道:“不必了,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把钱留下组建商队。”
方华不多推辞,道:“那就多谢老哥了。我要回去布置人手,和几位哥哥商谈,今天到此为止,我先走一步。”
张鹤年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骆娉婷道:“我也要走了,送送你吧。”推着轮椅向外走去。
方五少的队伍再度回到街上,比之前多了两头云驼和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引得街坊纷纷探头观看,猜测美女的身份。
方华道:“让娉婷推车,实在不好意思,大家都在议论你。”
骆娉婷道:“让他们议论去。”
方华道:“流星大姐呢”
骆娉婷道:“她在暗中守护,只是看不见罢了。”
方华察觉她有话要说,道:“需要我帮你什么”
骆娉婷俯身凑近他耳边,道:“我遇上点小麻烦,有人包下春来苑所有楼子,我若不出现恐怕会闹场。”
方华咋舌道:“春来苑有三十多家青楼,这人真有实力。他是谁”
骆娉婷道:“小王爷夏朗。”
方华皱眉道:“宁王世子。他为什么找你”
骆娉婷苦笑道:“以往我从不露面,没人知道我的存在,那次为了见你表露身份,昨晚夏朗来浅香阁点名要见我,直到今天还赖着不走,想必是武彪那家伙说出去的。”
方华道:“武彪是嫌疑犯,没机会见宁王世子,估计和庄氏有关。”
骆娉婷道:“换成别人闹事,我可以让流星出手打跑,但夏朗我得罪不起,只好找你帮忙。”
方华挥手道:“掉头向东,去春来苑。”
队伍转向东行,月奴道:“少爷,两头云驼尚未驯服,不宜在外太久。”
方华道:“你带云驼回去,驯服的任务交给你了。”
月奴告辞离去。骆娉婷望着她的背影,叹道:“她令我嫉妒欲狂,活了二十六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完美的身材。”
方华讶道:“你有二十六岁我一直当你十八岁。”
骆娉婷“噗嗤”一笑:“人家整整大你十岁呢,还不叫声姐姐”
方华道:“流金会是子承父业,你呢轻歌曼舞会是谁开创的”
骆娉婷道:“二十年前,天京男人都知道一个名字,春来苑第一剧团落红坊首席歌舞大家青豆。她就是轻歌曼舞会创始人。”
方华叹道:“可惜我晚生几年,没机会领略青豆女士的风采,我最爱看歌舞了。”
骆娉婷道:“你去张老大府上就能见到,她现在是张夫人。”
方华失笑道:“原来是这样。青豆嫁给老张后,把会长之位传给了你”
骆娉婷道:“我是她徒儿,来到大汉后就跟着她,她等于我半个母亲,张老大在我心目中一直像父亲。”
“原来商盟是一家人,”方华道,“小叶是老张哥们的儿子,你是老张夫人的徒儿,只有郭放没沾亲带故。”
骆娉婷道:“郭哥是张老大的师弟。”
方华:“”
骆娉婷道:“四大会其实是张老大一手创办的,他是唯一的领袖。他对你父亲感恩戴德,才会让你进入商盟,否则凭商盟目前的实力,并不需要建立商队。”
方华自信满满道:“我的风云商队一定可以发挥作用,你等着瞧。”
队伍行至春来苑,只见门口站着上百名披甲持刀的护卫,将这片男人乐园围成禁区。浅香阁门口守卫森严,停着一辆金灿灿的马车,几面彩旗迎风飘扬,旗上绣着金色大字:
宁。
一群侍卫拦住去路,喝道:“宁王世子在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方华懒洋洋道:“看清楚我是谁,然后进去禀报,别浪费我的时间。”
他是天京名人,侍卫吃了一惊,连忙跑进浅香阁。
方华见其余侍卫手持武器,不耐烦道:“把刀放下,否则别怪本少爷发飙”
前方传来一声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发飙”
方华转首看去,浅香阁门口站着一名男子,长相俊美,手摇折扇,神态倨傲,居然是鑫隆武院武术教授庄羽。
方华淡淡道:“阿画,一招内若不把他制伏,你别回来见我。”
画戟向庄羽走去。
庄羽冷笑道:“方华,我看你是被人打坏了脑子,连最基本的礼节也忘了。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你敢动我试试”
方华连眼角也不瞄他,握住骆娉婷的纤纤玉手,笑道:“最喜欢欺负这种自取其辱的家伙了,咱们一起看好戏。”
画戟来到庄羽面前,陡然暴发出一股可怕的气势,将他死死笼罩。
庄羽大吃一惊,本以为这女人只是个子高大,未曾想竟有如此实力,不但胜过自己,连大哥庄严也远远不如。
他喝道:“宁王世子在此,动我就是动他啊”忽惊叫着飞了起来,悬浮在五丈高空。
画戟意念一动,将他托上半空。
一股无形而恐怖的巨力笼住庄羽,向内收缩,挤压他的全身,似要挤爆五脏六腑。
庄羽骇然失色,拼命挣扎,只盼发声向宁王世子求救,却苦于叫不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全身骨节格格作响。
画戟用一种嘲弄的眼光看着庄羽,无形气势缓缓挤压,给他施加身体和心灵上最大的压力。
“嗤嗤嗤,”庄羽的嘴、鼻、耳、眼同时流血,形状可怖,神情已从愤怒变为惊恐、又从惊恐变为绝望,最后只剩一副认命的模样。
在绝对力量面前,他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好了,停手吧。”方华说道。
画戟哼了一声:“我又没动手。”
庄羽羞愧欲死,这女人的意思是他根本不配让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