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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兄弟,你们乃是湖南本地人,有件事我想让你带些人去办。”

童强胜抱拳道:“在下新近投靠,寸功未立,西王有何吩咐尽管差遣。”

萧云贵摸着下巴道:“我要你挑五十个手脚快捷、又熟悉长沙附近道路的兄弟今晚就出发,在我大军到达长沙之前摸清长沙城内外的情况。对了,你们天地会在长沙城里有人吗”

童强胜摇摇头道:“长沙城乃是一省首府,官府清剿甚严,我们在那里没有兄弟。西王要在下带人探听长沙虚实,在下定能做到。”

萧云贵嗯了一声道:“你们的辫发未去,正好能扮作附近难民混进去,若是进不去也就作罢,但城外的虚实定要探清,最好分出人手来,长沙城四面八方的通路都给我摸清楚。明ri大军会直向攸县、醴陵进发,你们打听清楚之后,派人直接到醴陵传送消息。”

童强胜抱拳领命,萧云贵命林凤祥带童强胜到曾水源那里领些钱粮,便即上路。

林凤祥、童强胜走后,萧云贵抽着旱烟,眼光看着还在聆听教义的天地会会众,口中问道:“开芳,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怎么样”

李开芳愣了一下,正sè道:“西王说的句句在理,小弟万分佩服。”

萧云贵假意哼了一声却不说话,李开芳面sè微变,摸不透萧云贵在想什么,抱拳又道:“东王从前也曾经这般和我等说过。”

萧云贵嗯了一声道:“这个我知道,你觉得我这样说妥当么”这个李开芳心眼比林凤祥多得多,接触下来萧云贵也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向着自己还是东王,所以才有这么一问。要是他向着自己,定然会说出他的担心,要还是继续奉承,那就绝对有问题。

李开芳额头冷汗微冒,头一次他觉得眼前这个西王比东王还要可怕,见他淡定的样子,李开芳咬牙道:“西王想要宣扬东王的话本来没有大碍,但如今却有些不合时宜。”

萧云贵淡淡的哦了一声道:“为何不合时宜”

李开芳低声道:“此次我们偏师攻长沙本就是有些冒险,天王让西王冒险,东王和西王情同手足,却没有阻拦,这其中有何不妥西王还要细细斟酌才是,要是这事传到东王耳朵里,恶了东王,那西王就更加孤掌难鸣了。”

萧云贵松了口气,拍了拍李开芳的肩头道:“你和我是老兄弟了,这些话我俩说来无妨,听过就算了。你能和我说心里话,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这次打长沙的确是九死一生,背后有何y谋我们暂且不说,眼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要你们这帮跟着我的老兄弟绝对信任我,这样我们才能在四战之局中活下去。”,

李开芳重重的点头道:“小弟一定听从西王吩咐。”

话说曾水源巡视茶陵城四门,正巡视到北门,正和镇守北门的太平军另一员骁将吉文元说话的时候,却见林凤祥带着几人快步过来,一望林凤祥身后的几人,竟然是午时前来投奔的天地会中人,曾水源不禁皱起眉头来。

林凤祥上前说了原由之后,曾水源沉吟片刻后道:“既然西王有令,那在下就拨给每个人五ri口粮,再发付二十两银子,应该足够了吧。”

童强胜心头一喜,急忙抱拳答谢,二十两银子已经很多了,要知道寻常五口百姓之家,一两银子足够用三、四个月的,要知道这时候一个六品官的年俸也才几十两银子。

领了钱粮之后,林凤祥将童强胜等人送出城去,嘱咐他们将钱粮藏好,切不可露出行迹,一旦打探到什么消息,尽快将消息传回。童强胜领命之后,暗想这西王和林将军如此信任,自己定要以死相报才是,当下便带着自己手下亲信出城而去。

望着这群湖南本地的天地会众消失在城外黑暗的夜幕之中,站在林凤祥身旁的曾水源皱眉道:“西王如此信任这些人,就不怕他们领了钱粮一去不回”

林凤祥闻言也是眉头一皱道:“这倒是,但西王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曾水源微微笑了笑道:“不多说了,明ri还要赶路,早些歇息吧,我等在此处耽搁了一ri,明ri要多赶些路才是,过了攸县、醴陵才能到长沙城下。”说罢便转身带着自己的几名护卫去了。

回到茶陵府衙,曾水源取出纸笔墨来,匆匆写了封信函,跟着装入信奉,火漆封好信给自己两名的亲信低声道:“你们两人扮作逃难的叫花子,往南门朱锡昆将军处出城,速速返回郴州,将此信亲手交给东王殿下,不可延误”

那两名护卫领命而去,曾水源负手立在房门口,看着两人远去,口中喃喃说道:“西王啊西王,你千万别逼着让兄弟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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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醴陵道中

天空晴得变化出蔚蓝的颜sè,其上一丝云彩也无,ri近晌午,那毒辣的ri头照得人心慌,虽然临近秋ri,但秋老虎的余威一点也没减弱,烈ri混合着地面上扬起的尘土更加让人憋闷。

在湖南攸县通往醴陵的大道上,一支奇怪的人马在迅速的前行着。虽然是大道但也是一般的土路,只是比寻常小路宽阔些,但是上面的泥尘是一般的厚重,晴天一阵灰,雨天一滩泥就是这种路的真实写照。

这支人马一半的人步行,另一半的人却是骑着各种牲口,这些牲口中有广西常见的南方德保矮马、湖北利川马、还有官驿中的蒙古骏马,还有骡子、毛驴等牲口,和他们身上穿的衣物一般驳杂不纯。

时值正午,炙热的阳光洒下,在阳光下多待一会儿都能让人汗流浃背,但这支人马却顶着毒辣的ri头奋力前进着。行走的大道上灰尘扬起,将整支人马盖住,迷迷蒙蒙的一片,只见那头顶的一片红巾齐刷刷的往前移动着。

忽然数匹快马分驰队伍两侧,马上骑士都是红巾裹头,身上穿着红sè短袄,外面罩着黄sè的背心,号衣胸前大书“太平”二字,背后大书“前军圣兵”。

几名骑兵都是jg短悍练之辈,飞驰之间口中高声呐喊道:“西王号令:各军自取随身干粮就食大军不得停顿再行十里换马”如此重复着直往队伍后面疾驰而去。

队伍中靠前的兵卒们都穿着统一的太平军号衣,听到号令,纷纷从自己腰间、背上的布袋中取出面饼、炒米等干粮吃了起来,但许多人一张口,手中的食物都是混着沙尘送到嘴中,嚼着嘎吱作响,但他们都是默然无语边吃边走,只闻咀嚼之声和脚步声。

队伍靠后面的人马穿的更是杂乱,他们虽然都扎了红巾,但身上没有号衣,都是五颜六sè的杂sè衣饰,有的穿着短袄、有的穿着无袖短褂,更有的衣裳褴褛、几不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