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信仰无法修复。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纵使我牺牲自己又何妨。”
“而我做到了,我挑起了战争,毁掉了帝国人的信仰;驻军南调,放兽人南下,被杀掉的人类会让这个世界的信仰再次被削弱。即使你最后战胜了我,失去信仰力而破损的结界也将无法修复赛妃斯和阿伦雷特大人们的魔族大军将穿过无法禁锢住他们的通道来到这里,继而征服这个世界。如果你的神正在看着,他为什么不亲自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呢”
“所以你就挑起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
“毫无意义那是对你们来说,但对于我的神,破坏,无限制的破坏,就是最有意义的事。”
赛芙琳忒无法理解对方的思维,就好像有些人生来就是来败坏社会风气,破坏世界和平来作为他的人生信条,还以此为荣沾沾自喜。她没法理解这种人的思维,但她知道这样的人必须被消灭。
“我没法理解你的思维,也不想知道。”女孩说道,“我很不喜欢你们的处事方式,你必须死。”
“我们诞生于被遗弃之地,毁灭之地,世界的尽头。我们生活在这样的世界,毁灭就是我们的信条,如同你无法理解我们一样,我们也不会理解你们。”阿萨拜亚从位子上起身,拔剑指向五人中间的女孩,“为了伟大的赛芙斯来吧,神界的玩具,让我们作为双方的代理人进行这一场最后的决斗吧。”
“我不管你们的信条如何,那是你们的事。你们生存的环境造就了你们毁灭一切的欲望和性格,那是你们的世界。”赛芙琳忒摇着头,随着每一字一句的吐出,她的眼神坚定不移,“但在这里,这个信条行不通这是我们生存的世界,我们有自己的规则,这个世界不需要你们如果说你们的愿望是毁掉所有和你们的世界所不同的世界,那么作为这个世界的保护者,我就在这里郑重告诉你,你做不到”
47 帝国覆灭
当五人再次从门的那一边出现,广场上的同盟军将士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不用说,他们战无不胜的女武神又一次击败了对手,又一次得到胜利女神的中意。
这场战斗是赛芙琳忒赢了。
面对五位圣阶,阿萨拜亚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赛芙琳忒、贝露夏、柯塞罗斯作为主攻,海弗约忒、埃里梅尔作为辅助。贝露夏自然不必说,海弗约忒身为冰雪女神的人间载体,拥有接近神的实力,埃里梅尔属于安布利麾下战斗万军,即便无法击杀阿萨拜亚,但一心防守做个辅助也是能够胜任的;加上柯塞罗斯和赛芙琳忒都属于力量型的圣阶者,拼力气怕过谁。
面对这样的阵容,在和这位妖魔皇帝缠斗十余分钟后,赛芙琳忒接着柯塞罗斯创造的机会一剑斩下了阿萨拜亚的头颅。而作为胜利的代价,五人付出的不过是疲惫的身体和一些不致命的伤痕而已。
皇帝一死,最强硬的主战派终于被消灭,剩下的帝国人对胜利早已绝望,甚至是对帝国也同样如此。赛芙琳忒短暂休整后,迅速向普鲁曼帝都费撒琉斯集结,同时西线也传来好消息,得知皇帝战死,帝国军军心终于崩溃,再也没有人能遏制他们对战争的失望,逃兵大量出现,西线的帝国守军军心涣散,剩下的帝国军几个将军商量之后,向教廷的军队投降。
西线阻碍一空,教廷军队分出一支偏师南下支援同盟军的南路军,主力长驱直入,终于在赛芙琳忒到达帝都城下第二天赶到,和女孩的右路军完成了合流。
和教廷的军队汇合后,赛芙琳忒向部下下达了一道新命令。“派使者,让帝国投降吧。”
教廷的主帅并不完全赞同女孩的决定,“普鲁明斯克皇室恶贯满盈,为一己私欲挑起战争,他们的暴行也终于迎来了今天。现在帝都已经被我们团团包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正是教廷代表所有教徒对帝国做出绝罚的时候,那些信仰了黑暗力量的帝国人灵魂必将在火刑柱上得到升华。殿下您身为圣战的掌旗人,同盟军的领军人,又何必去同情这些叛教者。”
“我已经在卡罗琳城杀掉了那位挑起战争的暴君,他所代表的黑暗信仰已然泯灭,那些原本信奉它的帝国人已经失去了最虔诚坚定的信仰之心。只要他们迷途知返,相信以教廷的仁慈,定能让这些背叛光明之神的人感激涕零,无以言表。为了感恩,也一定会潜心修行,以期望自己的灵魂被拯救。”赛芙琳忒倒是有理有据,让这位教廷主帅无话可说。“说到底,这些人也不过是迫于皇帝淫威不得不选择改宗的人,我们对他们宽大处理,将他们领回正轨,就连神也会感到欣慰的。”
照赛芙琳忒的意思,阿萨拜亚这个恶首已经认罪伏法。战争已经结束了,剩下那些小猫两三只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打了这么久的仗,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她不想在即将胜利的时候再做无意义的杀戮。
帝都外有十多万军队包围,日耀军团再能打,也消灭不了这十几万人。她相信对方会做出明智决定。
在连夜退回帝都,全军上下和帝国官员们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也难得凝聚在一起商讨对策,动员帝都居民积极备战。已经做好了守城决一死战的准备,没想到预想中的惨烈战并未来临,反倒来了几个劝降使者。
“让他们进来吧。”
犹豫再三,帝国宰相巴迪说道。
巴迪就在城墙上,这倒也省去了领路的时间。
“帝国暴君已经授首,圣战已经结束。现在同盟军接近二十万大军包围帝都,为了避免,无辜军民白白牺牲,还请阁下慎重考虑,放下武器出城投降,不要再做无意义的抵抗”
“我们的主帅希律尔斯殿下深明大义,她明白你们帝国人不过是被普鲁曼皇室胁迫,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但现在驾车的帝国皇帝已死,那把架在你们脖子上的利剑已然坠地,作为帝国精英的你们难道不想立即跳车,避免自己被失控的战车带下悬崖吗或者是你们打算死心塌地给帝国陪葬成为愚昧的注脚”
作为一个劝降的使者,他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现在他屏气凝神,等待这位帝国宰相的答复。
寒风瑟瑟,吹过高大厚实的城墙,也吹起巴迪花白的头发和胡子。
这位老者没有立刻回答使者的话,而是转身望向城墙之下密密麻麻的房屋和整齐的街道。他出生在这座城市,生长在这座城市。年幼时的憧憬,年轻时的热情,全都在这座城市留下过痕迹。这是帝国的首都,帝国的象征,他由衷爱着这个城市,这个国家。
皇帝的行径固然令他不齿,但迫于臣子,他无法做些什么,只能看着强盛的帝国衰落下去。在前不久,他终于鼓起勇气做了一件正确的事,离开皇帝身边,回到帝都。这一决定是正确的,如果他们不回来,费撒琉斯必将被兵多将广的同盟军攻破,曾经的一切也将随着战火烧尽。他保住了帝都,并积极备战,阻止同盟军攻城也是出于对这座城市的爱。
我无法挽救这个帝国,但我愿尽一切努力保护这座城市,这里有我的理想,有我的记忆。
但同盟军并未选择攻城,而是派出了使者劝降。
如果可以用和平的方式避免费撒琉斯被战火破坏,巴迪自然也是愿意的。他的初衷就是为了不让帝都收到破坏,他也清楚自己的坚持在同盟军强攻下支撑不了多久,也为此感到揪心。然而使者的到来带来了另一种方法,投降固然可耻,但比起身死城破,只要能保住帝都,他个人的耻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在自己选择投降后,对方是否遵循诺言。
不光是巴迪,在得知可以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那些随日耀军团一同返回的帝国官员们也颇为意动。守城抵抗也是无奈之举,他们的家业大部分都在城市里,为了让这些不落入敌人手中,誓死捍卫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