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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马车轱辘声渐渐远去,宝玉见着马车隐入了夕阳中,宝玉才翻身上马,杨鞭而去。这夜,寒窗冷雨。宝玉掌灯无眠,手托下巴沉思,心绞无比。宝钗披衫行来,为宝玉披上一件披风。抿嘴说道:“早些歇息吧。”宝玉起身随宝钗入帐,宝钗回身道:“怎么,今夜不去书房吗”宝玉摇头笑道:“那里冷冰冰的有什么趣,还是和姐姐一处吧。”宝钗闻言,面颊绯红。宝玉吹熄了流泪蜡烛,解衣入帐。宝玉和宝钗尝尽云雨之乐,几经缱绻难舍难分,终于累乏,两人紧抱入眠。

次日一早,宝钗亲为宝玉穿整衣物。袭人一入瞧见此景,知道事已成了,便忙退身出去。

宝钗为宝玉穿好了衣服,又为他戴了抹额。宝玉又自己理了一理衣襟,才开口说道:“我今天就要去学堂了,你若闲了就别处走走,别一日都在一处呆着。”宝钗抿嘴笑道:“你去便是,何苦又担心我。”嘴里虽然是这样说,可心里甜蜜以极,她那里会想过宝玉会对自己如此好,她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宝玉理好了衣服,提脚出了房门。心里暗想到:“如今已经成婚,如何能苦了她,虽无爱意,总不可委屈了她。”想着走着,心里又觉得对宝钗愧疚,一时辗转。

这一日宝玉全呆在书堂中,心全无念书之意。提笔书写柳永一词,觉得此时心境与他有异曲同工之妙。挥笔绝墨之后,满意地自读了一回。又叹赞道:“若说词句,莫柳永和李清照的最佳。如此一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便把离别心境一表无余。”宝玉正叹着,却听薛蟠火气冲冲行来。宝玉忙收了画卷,薛蟠走近一屁股坐下。宝玉问道:“薛大哥,你为何闷闷不乐”薛蟠看了宝玉一眼道:“家有恶妇,心难平啊。”宝玉哦了一声,暗想薛蟠也有文绉绉的时候。想着问道:“只不知,薛大哥家里恶妇又如何惹事了”薛蟠道:“成日里哭闹,还把香菱那丫头一阵折磨,嗨,这倒没有什么,只是叫我也不得安生了。”宝玉一听更是急了,忙道:“香菱,香菱如何了”

、第六十章恶毒妇巧计亡己身

薛蟠见问只好跟宝玉吐了苦水,宝玉哪里有闲心听他的话,只听说香菱受了委屈,想着要娶见一回,就对薛蟠道:“我倒几日未见岳母了,想着也该去拜见拜见才是。”薛蟠点了点头道:“倒也好,我妈妈这几日为了那个恶妇没少费心劳神动怒,你去了,许她就高兴了。”宝玉点了点头,收拾了画卷,薛蟠拉着一路往梨香院行来。

这里贾琏正从爪洼国回来,就先到王夫人那里回事。贾琏到了王夫人那边,一一的说了。次日到了部里打点停妥,回来又到王夫人那边,将打点吏部之事告知。王夫人便道:“打听准了么果然这样,老爷也愿意,合家也放心。那外任是何尝做得的若不是那样的参回来,只怕叫那些混帐东西把老爷的性命都坑了呢”贾琏道:“太太那里知道”王夫人道:“自从你二叔放了外任,并没有一个钱拿回来,把家里的倒掏摸了好些去了。你瞧那些跟老爷去的人,他男人在外头不多几时,那些小老婆子们便金头银面的妆扮起来了,可不是在外头瞒着老爷弄钱你叔叔便由着他们闹去,若弄出事来,不但自己的官做不成,只怕连祖上的官也要抹掉了呢。”贾琏道:“婶子说得很是。方才我听见参了,吓的了不得,直等打听明白才放心。也愿意老爷做个京官,安安逸逸的做几年,才保得住一辈子的声名。就是老太太知道了,倒也是放心的,只要太太说得宽缓些。”王夫人道:“我知道。你到底再去打听打听。”贾琏听了,道了是就提脚去了。

且说宝玉和薛蟠正急急走来,薛蟠不解宝玉为何这般急,便在后面喊道:“宝玉,宝玉,我说宝玉啊,你为什么走得这样急”宝玉也没空解释,自己直觉今天似乎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待解释只说到:“薛大哥,咱们快些走吧,我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不等宝玉和薛蟠赶到,只听里边早已经是哭声一片。薛蟠侧耳一听,忙道:“这个是我妈妈的声音,她为何哭”忙冲门而入,宝玉也随后进去。

却只见地上正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只见她口角吐血,面容苍白,嘴唇发黑。薛蟠一股脑地扑了上去,又是摇又是哭嚷。不由分说就拉过香菱质问:“你说,是不是你干的”香菱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一般,直摇头道:“爷,我如何敢这么做,我冤枉啊”香菱直喊着着冤枉磕头,薛蟠那个呆子哪里会想那么多在心里早就认定了是香菱干的好事,一挥手就是一个巴掌。

宝玉忙拉住道:“薛大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怎么就打起人”薛蟠被这个宝玉一质问,呆了一会又哭嚷嚷了一回。

宝玉过来说道:“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叫宝蟾的”香菱忙道:“这位姐姐就是宝蟾。”宝玉抬眼见时,却是一个有几分姿色,形态魅惑的女子。宝玉走过去问道:“你应该知道真相过程吧”宝蟾一惊,忙道:“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薛蟠那里相信,忙过来也质问道:“死丫头,你知道什么快说,否则休怪我动手”那宝蟾本以为薛蟠会向着她,没有想到也是破口大骂,只得如实说了。

宝蟾道:“汤是我做的,端了来我有事走了,不知香菱起来放些什么在里头药死的。”薛姨妈便道:“这样子是砒霜药的,家里决无此物。不管香菱宝蟾,终有替他买的,回来刑部少不得问出来,才赖不去。如今把媳妇权放平正,好等官来相验。”众婆子上来抬放。宝钗道:“都是男人进来,你们将女人动用的东西检点检点。”只见炕褥底下有一个揉成团的纸包儿。金桂的母亲瞧见便拾起,打开看时,并没有什么,便撩开了。宝蟾看见道:“可不是有了凭据了。这个纸包儿我认得,头几天耗子闹得慌,奶奶家去与舅爷要的,拿回来搁在首饰匣内,必是香菱看见了拿来药死奶奶的。若不信,你们看看首饰匣里有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