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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队,别说了”常成铁打的汉子,眼眶却变得通红,“我入伍这些年,要不是你照看着,早不知道惹了多少事。上一次任务又捅了那么大的漏子,还连累你受伤,上头怎么处理我都是应该的”

许庭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些了,你老家在山区,工作不好找。我在青州和关山还有点门路,政府部门是不行了,先帮你找一份企业的工作干着老大不小了,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别那么冲动,等遇到好女人,也该成个家了”

“不用了,许队这次的事你不怪我,我自己都已经没脸了,要是连工作的事也得麻烦你,我还是个人吗我”

许庭还要劝他,常成诚恳的道:“许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真的不想再麻烦你了”

许庭知道再坚持下去,一定会伤了他的自尊。男人活在世上,不就靠这点脸面死撑着吗

他拍了拍常成的肩膀,道:“兄弟,保重”

常成裂嘴一笑,道:“放心吧,咱夜鹰出来的人,还能饿死不成等我以后发了财,一定在关山最好的大酒店请哥吃顿好的”

温谅在二楼看着大切诺基驶入黑暗之中,心里不由苦笑,许瑶有这么一个强势霸道的哥哥,对自己和她来说,真不知是福是祸。

宁夕的电话这时打了进来,伊人的声音听起来倒还算平静:“来映翠湖,我等着你”

桑塔纳在映翠湖数十米外停下,车灯透过连绵的雨线,远远看到湖边停着的保时捷,温谅谢过刘天来,独自撑着雨伞往湖边走去。走到近处,却见宁夕双手抱膝,低垂着头,孤单的坐在那晚两人曾呆过的石头上。

大雨倾泻如注,宁夕的衣服早被淋的通透,温谅将雨伞遮住她的头顶,就那样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放下过去,总没有说得那么容易

“我哥为常成求情,没能开除军籍,只是给了个除名处分,地方上也不再安置。至于许庭温谅,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办法为难他”

温谅微叹口气,慢慢蹲下身子,手掌轻轻抚过她湿漉漉的长发。

宁夕转过头,脸上不知是雨滴还是泪痕,她凝视着温谅年少却温和的脸庞,慢慢的伸手,摘下了那副封闭了过去和未来的墨镜。

半窗图画梅花月,一枕波涛杨柳风。

大雨倾盆,长夜如墨,在这个无花无月也无柳的湖边,温谅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这两句诗里的画面。

惊艳

第三百四十一章 夕阳西下,白衣如画

“五年了,除了我家人,你是第一个看到我样子的男人”

温谅不想否认,在刚才那一刹那,他确实有点失神,但温大叔毕竟不是热衷于美色的撸管少年,很快清醒过来,轻笑道:“宁夕,你比我想象中更美”

宁夕微微一笑,又把墨镜带了回去,仿佛刚才那让人惊鸿一撇的绝艳,只是凡人俗子虚无缥缈的幻想,就如同南宋马远笔下的寒江独钓图,满纸的留白,整幅画没有一丝的水,却让人感觉到水线连天,烟波浩荡。

“温谅,我想喝酒了”

离开映翠湖,温谅实在推脱不过,只好陪着宁夕去德化街喝酒。谷哥的小店在宁夕的帮助下早已开了起来,温谅后世也是吃惯了大排档的主,将这个时节还不多见的各式烤肉烤菜给谷哥传授了一下,经过这一阵子经营,生意倒是出乎意料的火爆。

德化街一般都营业到早上四五点钟,不过今晚下着大雨,店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谷哥靠在柜台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盹,看见温谅和宁夕进来,大喜过望,二话不说立刻开火做菜,不一会就上了满满的一大桌。两人在最里面的位置坐下,喝着白酒,吃着烧烤,门外的雨哗啦啦的下着,倒也别有几分情趣。

席间温谅有意谈起青河的事来分散宁夕的注意力,青河豆浆的公司架构经过这段时间的运作已经基本成型,资金和人员全部到位,按照计划,下一步即将大规模投放广告来扩大市场影响力,而作为连锁经营重中之重的中央工厂也要同步开工建设。

中央工厂的选址定在了西郊粮站,温怀明现在身兼青州国企改革和粮食改革两大重担,正是急需盘活手中固定资产的时候,温谅选择此地建厂,公私两便,可谓一举数得。

他看着对面默默喝酒的宁夕,暗暗忖道:是时候引荐宁夕和父亲见面了,时间是最好的药,等忙碌起来,那些刺痛人心的过往就会慢慢的消散。

夜雨霏霏,酒终人未散,当保时捷缓缓停在宁夕平日下榻的酒店门口时,身心俱疲的宁大小姐已经歪在副驾驶座上一动不动。温谅推了推她的身子,没有任何反应,只好俯身将她抱在怀里,一直送到了房间。

刚把宁夕放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放手,她突然扭头吐了出来,喝醉的仙女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自然将自己和温谅身上都搞的一塌糊涂。

到了这个地步,温谅早有了做保姆的觉悟,去外面叫来两个女服务员,帮宁夕擦干了头发,换了身干净衣服。期间还发生了搞笑的事,一个女服务员帮宁夕擦脸,伸手摘掉了她的墨镜,却显然被那似真似幻的容光所摄,看向温谅的眼神充满了怀疑的味道,要不是温大叔如今是青涩小正太的模样,说不定人家都要报警了。

等女服务员关上门离开,温谅坐到床边,先帮宁夕紧了紧被子,然后凝视着她摘掉墨镜后让人心跳加速的容颜,过了半响,突然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自语道:“小丫头,这幸亏是哥哥我啊,要是换了那些yy小说中的男主角,还不得趁机帮你换衣服擦身子,美其名曰事急从权,迫于无奈,实际上全都做着生米煮成熟饭的龌龊心思。你说,哥哥我是不是正直的很无敌哎呀,喝醉了还这么不给面子,还敢撅嘴,信不信我找根黄瓜塞进去”

温谅笑了起来,这种想法也只能趁她人事不省的时候过过嘴瘾,声音渐渐变的柔和:“宁夕,你出身名门,天资聪慧,又是这样祸国殃民的样貌,随便一点都是别人几辈子得不来的福气,实在不必为了这些所谓的情爱来折磨自己。人这一辈子,除了爱情,还有许多事值得去做”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醒来,希望还是那个让我又头痛又欣赏的宁夕”温谅俯身过去,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晚安,小酒鬼”

门开门合,灯闪灯灭。

又过了片刻,本该熟睡的宁夕却悄悄睁开了眼,揉了揉被温谅弹痛的额头,耳边却好像依然有他说话时喷吐的气息,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跳入波澜不惊的心湖,噗通一下,荡起层层叠叠的波浪。

宁夕静静的盯着天花板,星眸流转,脸颊悄然浮上一丝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