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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流和女人轻快的歌声,温谅轻轻扭了下门把,没从里面反锁,不由促狭心起,猛然拉开了门,大喊一声:“查水表”

对视,沉默,静寂

叶雨婷呆站在淋浴头下,湿透了的青丝紧紧的贴在背上,任由热水击打着自己雪白赤裸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的温谅不知该做何反应。

昨夜一场大雪摧毁了她家里的供暖系统,所以今晚到雨溪这里洗个澡,从来都是单身一人在家,马桶盖都没掀起来过的女孩哪里知道洗澡还要反锁门的道理所以当温谅像白痴一样大喊着“查水表”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过温谅的实际情况要比他表现出来的呆滞好的多,至少他可以肯定自己看到的那一片微微颤抖的白腻绝不是幻觉,仿佛倒扣的白瓷碗,将月色描绘在碗面上,然后用朱色的笔晕开了最鲜艳的一点。

出水莲藕一般的身子沾满了无数清澈的水滴,沿着蔓延的曲线汇聚成一条s形的小河,然后欢快的流过森林,越过溪谷,啪嗒啪嗒的落在地板上,有那么一瞬间,视线凝固了时光

温谅手心有汗冒了出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在叶雨婷发出尖叫之前想出对策,不然真的不好收场。是假装没看见转身走人,还是亲切的叫一声老师晚上好,或者先下手为强怒斥你为什么洗澡不关门,实在不行就用大叔们的必杀技:大不了我也脱光了让你看回来

经过斟酌,以叶雨婷的威武霸气,采取哪一条策略都会死的很难看,温谅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用起了传说中的眼神交流大法,一下下的眨起了眼睛:叶老师,快想辙啊

兴许传说真不是骗人的,还没眨够十下,叶雨婷终于清醒过来,她没有尖叫,也没有装鸵鸟,更没有赶温谅出去,反而飞快的扯下架子上的浴巾,包裹住玉洁冰清的身子,然后勾了勾小手指,冷笑道:“过来”

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温谅绝对会选择先逃跑了事,无奈的挪了过去,注意,是真的一点点挪过去的。叶雨婷也不催促,不过神色愈加的冰冷,直到温谅来到跟前,才突然出手揪住他的耳朵,斥道:“有没有礼貌,懂不懂规矩,谁让你不经过允许进别人家的谁给你的胆子强闯女浴室的小小年纪,色胆包天啊你”

温谅龇牙咧嘴的叫道:“疼疼,老师你轻点,轻点我按门铃了没人应啊,喊了几声你也没说你在,何况这洗手间上面也没贴一个女的啊,我还以为哪个小偷在这里呢,不然干嘛先大喝一声查水表来壮胆”

温谅一时大意,忘了在这个时代“查水表”还不具备跟警察叔叔的“不许动”一样的社会地位,听在叶雨婷耳中,自然当他是在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顿时玉脸生霜,道:“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跟雨溪打电话,说你试图,不,强行非礼我”

温大叔差点哭了,叫道:“叶老师,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做一个饱死鬼,总不能白担了这个虚名,等真的非礼了你再打电话成不成”

话音未落,屁股上挨了叶雨婷一脚,她强绷着的脸于焉解冻,扑哧一笑,道:“滚”

温谅速度滚蛋,刚出了洗手间,正想是不是再滚的远一点,直接滚回家得了,身后传来叶雨婷淡定的声音:“我要是出去见不到人,就跟雨溪打电话”

人生最痛苦的事,不是看了美女的裸体,然后再也没有然后了,而是没有然后还被捏了把柄,温谅扑到沙发上真想大唱一首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猜的出来你就是变态。

不知过了多久,洗手间的门开了一条小缝,叶雨婷的螓首探了出来,道:“闭上眼睛”

温谅知道她一定是没拿换洗的衣服,身上只围着浴巾,腹诽道又不是没看过,至于这么小心吗,但这话烂到直肠里也不敢说出来,乖乖的闭上了眼。又过了一会,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叶雨婷坐到了对面,道:“好了,可以睁开了。”

温谅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幅绝佳的风景画,刚吹干的发丝带着飘逸的蓬松,素面朝天的自信是一个女人最值得赞美的优点,如同丹青妙手点缀而成的眉眼、琼鼻和唇瓣,告诉世人什么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出浴后的女人都有一种不同于平时的美,或美的妖艳,或美的清秀,或美的如梦如幻,而叶雨婷,却是美的如同邻家姐姐,自然,自在,自得

温谅第一时间通过眼神表达了自己善意的赞美,叶雨婷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他立刻趁胜追击,道:“叶老师,我明天就回去上课,保证一个月内不吃到不早退,并且期末考试考第一,为您争口气”

“学习认真”叶雨婷从来都是一个好班主任,对积极要求进步的学生不吝表扬,道:“但这还不够”

温谅哭丧着脸,道:“不够那要不要我主动做一个好榜样,顺便打扫教室一个月卫生”

“思想端正可还不够”

“再擦一个月黑板”

“劳动积极不过还是不够”

作为学生,每一年的评语不都是“学习认真,思想端正,劳动积极”这三条吗温谅死活想不出新的了,把心一横,将刚才看到的画面在脑海里重放了一遍,正所谓色壮怂人胆,笑道:“那咱们还是谈一谈刚才某人试图勾引未成年人犯罪的事情吧”

叶雨婷早知道他不会乖乖就范,双腿交叠,往沙发上一靠,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某人的脸皮有多厚,口才有多好,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功力有多深”

温谅彻底傻眼了,道:“叶老师,你要记住你是英语老师,不是教语文的好伐口条这么便利,你打算抢语文组的饭碗呢”

叶雨婷冷眼相视,静默不语,温谅无奈解释道:“叶老师,我真以为是左局长在里面”

“好啊,终于逼出你一句实话来,雨溪在里面你就敢冲进去”叶雨婷手骤然紧了一下,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说话的声音已隐隐有了点颤抖,道:“你,你跟雨溪究竟什么关系”

温谅奇道:“当然是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了,你想哪里去了我当时以为左局长在里面洗手,所以才推开了门”

“洗手”叶雨婷表示不信,“谁家洗手开淋浴的,水流声那么大你听不到”“姐姐,谁家洗澡不锁门的”温谅叫起了震天屈,道:“我又不是没来过这,左局长每次洗澡都锁门的好不好,有次我憋着上厕所,砸门都没砸开既然今个没锁门,当然是在洗手了。”

论逻辑性诡辩的能力,温谅当然完爆叶雨婷数个光年。本来觉得胜券在握的叶老师越听越不是味道,越听越觉得错不在温谅,而错在自己,难道吃了这么大的亏,还要被这小子压着赔礼道歉吗

叶雨婷果断决定结束辩论会,高跟鞋重重的跺了一下地板,道:“闭嘴我只问你最后一句”

温谅忙将中指竖起在嘴边,嘘了一声,道:“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