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其实要不是真的忘了她家的路怎么走,温谅本打算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把她送回去了事。
姚裳走下车子,还是有点立足不稳,修长的连衣裙随风飘起一角,在风中看起来楚楚动人,扶着车身走到副驾驶座边,拉开门坐了进来。
“温总,我有句话想问你,却一直开不了口。可我知道,这件事要是不问明白,我的心里怎么也放不下”
说实话,温谅真不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以为还是跟燕奇秀的身份有关,眉头一皱,道:“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些人的身份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不要想什么报复的傻念头,明白吗”
“不,我不是问这个,”姚裳摇摇头的,道:“我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何况汝阳吃点苦头对他有好处”
她静静的盯着温谅,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眨动,秀丽的脸蛋带了点无法言明的味道,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那帮女人答应退让一步”
温谅不知道燕黄焉跟姚裳间的小插曲,讶然道:“原来是这个,姚主任,你想太多了说白了吧,我跟那位主有点旧交情,虽然不算多深厚,但这点面子还是赚的到的,你且宽一万个心”
姚裳哪里肯信,这事是燕黄焉亲口告诉她的,如果真像温谅说的这么容易,她何苦多此一举想必以她的身份,也不会无聊到做这样无聊的事。
所以温谅越是说的轻描淡写,对姚裳而言,心中的感动就会越来越浓厚,不知怎的,她突然又不想知道答案了。
是啊,以温谅的为人,又岂会明白告诉自己,他受了多少委屈,付出了什么代价,只有无能之辈才会做了一点事就到女人面前卖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出了多大力似的。
姚裳偏着头,眼眸似乎要滴下水来,道:“好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不用这么急着否认,怕我吃了你啊”
温谅被她的媚态搞的心头一跳,同时又觉得今晚的她有点莫名其妙,笑道:“吃了我倒不怕,怕的是用哪种吃法”
猥琐大叔偶尔的嘴欠只是习惯问题,可姚裳却没有预料中的反应,侧着身子歪头看着温谅默不作声,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在黑暗的车中发散着细腻的光泽,如同一盏跳动的灯火,让人眼花缭乱,心湖难平。
气氛开始变得暧昧起来,温谅果断决定不能再待下去,轻咳一声,道:“姚主任”
姚裳眼神更加的迷离,纤细光滑的玉指竖在了温谅的唇边,身子慢慢挪了过来,悄声道:“叫我小裳,我不要听什么主任不主任。温总,我知道自己是个下贱的女人,有了丈夫还心里总想着一个人,有时候晚上还会梦到跟他做做那个事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自从上次卫衍出事,姚裳已经有许久没跟他同床,可要不是今晚浓烈的酒意,加上对温谅的复杂感情,以她的本性,是无论如何做不出这般的举动。
温谅身体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姚裳身上的黑色裙裾慢慢滑开,露出了一截雪白修长的玉腿。
第五百八十二章 刮骨钢刀
有人说男人与女人最大的区别在于,女人为爱而性,男人为性而爱,归根结底,无论男或女,最后还是离不开一个“性”字
性是什么有了一生相伴的真心,才组合成了这个字,温谅固然不是什么圣人,也有男人雄性的本能和追逐美色的欲望,面对此时充满了挑逗性的姚裳,更是经历着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还有什么,能比一向端庄优雅的女子化作蚀骨销魂的尤物更能引起男人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冲动吗
但温谅却只在刹那的失神之后,伸手扶住了姚裳的玉臂,将她逐渐俯下的身子,缓慢又坚定的挡了下来。
细腻和冰凉,柔软和丰腴,手指尖传来的触感挑战着用前后两世的人生换来的定力所画下的红线,也许下一刻,这双手做的将不再是拒绝,而是另外一种可能性。
“姚主任,你喝醉了”
姚裳正骑坐在温谅身上,盘在脑后的长发披散在胸前,黑色的裙裾滑落到膝盖上侧的位置,露出雪白如玉的大腿,在黑暗中一下下的闪烁人心。翘起的秀臀随着真丝面料勾勒出一个宛若天成的浑圆,跟着纤细腰身在无意识的做着轻微的扭动和摩擦。
温谅的气息是一种很好闻的味道,仿佛雨后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还滴着露珠的芭蕉叶上,心神迷乱的姚裳根本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或者说借着酒意勉强压抑住的羞涩感让她自欺欺人的关闭了所有思考的能力,仅仅用身体去感觉,去体会,去述说,去交流。
姚裳没有说话,不过那从喉咙间发出的低喘的轻吟,娇嫩酥软好似柔若无骨的身子,以及第一次呈现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的裙下的秘密,都是比任何语言都明确的回答
温谅的手指上移,撩起如瀑布般垂落的青丝,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清澈却又透着几分不容置疑,道:“姚裳,你喝醉了”
姚裳身子一震,整个人僵在那里,好一会才转动目光,呆呆的看着温谅,他的目光明亮如今晚的月光,洁净的没有一丝的欲望。
刚才还似乎无法遏制的春情如同潮水般散去,红晕遍布的俏脸霎间变得煞白,羞耻,无奈,痛苦,挣扎,以及无处可逃的绝望,如此清晰的从她的眸子里投影在暗色的车内。
这样的场合下,拒绝对一个女人的伤害,可想而知
温谅柔声道:“姚裳,卫衍可以对不起你,但你不能对不起自己听我一句话,你是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有爱之性叫做爱,
无爱之性叫苟合
温谅对姚裳的感觉很明确,维持在最基本的朋友之间,没有多一步,也没有少一分。至于姚裳,她的骨子里还是最传统的那种女人,出嫁随夫,一生一世,如果不是种种机缘巧合,如果不是白天的遭遇和晚上的酒意,很难说会有今夜这一场意乱情迷。
做过的事从不后悔,可会后悔的事也绝对不做,温谅的人生观向来直接,但其中包含的道理却绝不简单。
而跟姚裳的亲密接触,他并不抗拒,但知道必定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