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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经警方现场勘查,认定是一起偶然事故,排除了他杀嫌疑,事故善后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然后便转入到下一则娱乐新闻去了。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从生到死,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温谅几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上官晨露之死并非官方宣称的偶然事故,而是被人蓄意谋杀,因为在去年年末,在三里屯月牙湾酒吧外,上官晨露曾流露过死意

没人会在妙龄年华,预言自己的死亡,除非她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又过了三天,温谅放下一天的疲惫,正准备入睡,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接通后却是燕黄焉。

“来青州火车站,我在三号月台等你”

第八百一十六章 唯有孤影立雪中

春夜的青州,总是带着点让人迷醉的幻觉,点点星辰将天幕描绘成孩童梦里才会出现的最美丽的画卷,黄白色的女贞花随着清风将香味融入到这座城市的血液里,几百年来,从未改变。

温谅孤单的站在月台上,挺拔的身姿仿佛凝固成了一座恒久的雕像,不知过了多久,刺耳的鸣笛声响起,他转头望去,一辆绿皮火车慢慢悠悠的驶入了眼帘。

车门打开,现在不是人流迁徙的高峰期,下车的乘客并不多,至少没有后世那样蚂蚁般可怕的人潮,其中一部分还是在车上坐累了,趁着到站的间隙下来活动筋骨,所以温谅很轻易的看到了燕黄焉,正如她也很轻易的看到了温谅一样。

“你来了”

温谅看着眼前的黄衫女孩,她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受到上官晨露之死多少影响,但总是挂在眉角唇边的盈盈笑意却消失不见,足以窥的内心深处并不像此刻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道:“我来了”

燕黄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好像料峭春寒仍在,道:“你来早了”

“不,”温谅摇摇头,道:“来的晚了些”

对话很古龙,但现实却不是小说,要残酷的多,也复杂的多,两人并肩往无人的角落里走去,气氛压抑而沉重,短短十数米的距离,却仿佛走了几万里那么长。

“晨露的事你都知道了”

“知道一些,但还有很多疑惑。”

燕黄焉双眸深处暗藏着无法言明的痛苦,却又不欲在温谅面前展露出来,转首看着右前方不知名的远处,低声道:“说来话长温少,我只是在青州暂停,火车一开就得上车,长话短说吧,当初你给晨露的承诺,还作不作数”

上官晨露曾拜托温谅在危急的时候出手帮上官深雪一次,温谅固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失信于人的背信弃义之辈,既然亲口答应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反悔,点点头道:“我说过的话,向来算数。”

燕黄焉凝视着他,忽而展颜一笑,“温少,你很好”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柔声道:“这里安全,过来吧”

片刻后,一个人从附近的一节车厢走了下来,穿着宽松的卡其色运动服,上衣的帽子套在脑袋上,帽檐压得很低,双手插在口袋里,不仅看不到脸,甚至也很难分辨男女,但打扮极其的普通,属于放到人群里也找不到的那种。到了跟前,来人抬起头,容颜一如昨日般的清丽,只是那双不沾染尘埃的星眸却已经了无生气,浑没了一点点的光彩。

温谅愕然,打死他也想不到,这个人,竟是上官深雪

燕黄焉恳声道:“温少,深雪现在很不安全,许多人都在找她,我藏了她一天一夜,已经到了极限,实在别无它法,只能把她送到你这里来,只求你念在相识一场,能保她平安无恙”

温谅的心里迷惑极了,就算上官晨露身死属于不可违逆的必然,以燕奇秀的实力,保护一个上官深雪应该还不是难事,如何会让燕黄焉这般小心翼翼的送她来青州

“燕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叫我黄焉吧,我知道你现在必定疑问重重,只是今天时间来不及,三天后你抽空来苏海一趟,那时但凡你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燕黄焉看了下表,道:“我该走了,深雪托付给你,切记,从现在开始,不管是谁,哪怕是我再问起她的去向,你都不要告知,因为那时候,我或许已经不再是我了”

我已不再是我

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温谅压下心中的层层不解,没有再继续追问,毅然道:“我明白,从今天开始,世上不会再有上官深雪这个人了”

燕黄焉终于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上官深雪,眼睛里的怜惜一闪而逝,道:“深雪,他可以信任,以后你自己多保重”

火车的笛声再次响起,燕黄焉轻轻的抱了下上官深雪,决绝的掉头径自上车离开。

目送火车出站,温谅看着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道:“走吧,我帮你找个去处。”

上官深雪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断线木偶般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温谅说话似的。温谅虽然不知道燕黄焉如何避过众多的耳目,将她安全带到了青州,却也明白越在外面待的久,出事的可能性越大,慢慢的伸出手,牵住她冰冷的小手,然后转身,就这般拉着她,一同走入外面的黑暗之中。

前方路途不明,不过,还有我在你身边

三天后温谅悄悄赶赴苏海,雇了一艘私人的小游船,和燕黄焉泛舟湖上。太湖风光之美,天下无双,又有佳人在侧,红袖添香,更难得是今晚的月色朦胧,平添了三分意境,可两人对膝而坐,面色凝重,哪里有分毫的闲情逸趣之心他们选择在太湖见面,可不是为了欣赏美景而来,这里视野开阔,不虞隔墙有耳,然湖面上舟船过百,更没有被人发现之忧。

燕黄焉为温谅倒了一杯热茶,道:“温少,有什么疑问,请问吧,还是上次那句话,我知无不言。”

温谅接过了茶杯,感受着陶瓷杯面上的暖意,梳拢了一下纷乱的思绪,直接问道:“上官队长怎么死的”

归根结底,上官晨露的死因,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本,只有知道她是不是横死,才能确定其他方面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