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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沾上了云海岚晶莹光腻的玉手,惹得对方的手指如同含羞草一般轻颤。吴锋却只当没有感觉一般,继续一丝不苟地进行自己的工作。

云海岚却是怔住了,在细节上,吴锋总是显得无所不能似地,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各种惊喜。

对于无知少女来说,肯定是苏洗岩那种看似风流倜傥,热衷于高谈阔论和惊人之语的少年更有杀伤力,但吴锋这样平时无比骄傲,却在小处却能万般体贴之人,对于年长些的女性,则更能润物无声地突破心房。

所以才有说法,少女的心是木门,被炽烈的火灼烧便能穿透,而成熟女子的心是铁门,只有从容的水才能自门缝中沁过。

云海岚感到一阵恐惧感,她强让自己的视线从裙间那精致得让她忍不住想要再看几眼的绮带上移开,强装着镇静,嫣然一笑:“不错啊,从哪学的”

“以前研究机关学,热衷于玩绳子,结果从家里翻出一本说衣带打结的艺术书,大约是爹爹烧娘亲遗物时漏掉的吧。那一阵也不忙,便顺手练了半个月。”吴锋道。

“谢啦。还算规矩,我用不着剁你爪子了。”云海岚唇角露出一丝幽美的弧线,但脸上却仍然掩盖不住地微微发红。她的肌肤实在太白,完全掩不住羞涩。

晚上才是云海岚的活动时间,她或者觅地修炼,或者在夜风中孤独地游走,观看阔别多年的大好山川,回想着一段段的往事。因此,吴锋并不用考虑一同投宿客栈可能产生的尴尬。

两人又在竹林中倚靠着修竹,望着天空中的寒月和疏星,随意地聊了一两个时辰。吴锋也已经困了,便向着风陵渡外的客栈而去。

而白天在白玉棺中睡饱了的云海岚全无倦意,身上穿着火浣锦织成的衣物,在寒风中也不觉得冷,便踏上一座小小的丘陵,进行恢复往日实力的修炼。

吴锋在客栈里洗了个澡,因为旅途疲惫,他倒头就睡。

但睡梦却不是那么安稳。

忘忧谷的那一幕幕血腥,又浮现在他的酣梦当中。他不喜欢梦境的虚幻,却不能抑制住自己的噩梦。

他并没能看到凶手行凶的模样,但梦境中却将凶手的屠戮和放火的过程还原。面目模糊的凶手,疯狂地杀戮着,将火炬投下,柴草燃烧起来,一片繁华的忘忧谷在冲天烈火中,化为一片焦土

吴锋愤怒,悲怨,无可奈何,然而一股嗜血的意志,从他身躯中猛然冲起。

他想要将凶手碎尸万段,他感觉到血在烧,但朦胧中,他又似乎变成了那个行凶施暴者,疯狂地杀戮着

床上的吴锋,已是出了一身冷汗,沾湿了棉被。

画面终于转换,成了笑颜如花的梦绮舞,古铜色的肌肤在日光下闪烁着莹润的光芒,刚健婀娜兼而有之。丰腴圆润的身躯,让人忍不住为之心动。

梦绮舞站在瀑布边缘,微微笑着,看着吴锋,笑容带着勾引的味道,又有几分少女的单纯。

吴锋正要走过去,但一头巨熊却是倏然自虚空中闪现,巨掌挥下,正好击中梦绮舞高耸的胸脯,她惨叫一声,胸口飙血,掉下瀑布当中,很快便被激荡的水流冲得消失无踪

第一百一十章 岩仓城

梦绮舞再次出现时,又幻化成了云海岚的俏脸。

但随即变成了恐怖扭曲的模样。

吴锋仿佛看到了她当年被杨麒杀害的情状,看见了洛邑京千万年繁华毁于血与烈火。

在一声尖叫中,吴锋终于醒来。

他认为自己不该在梦中如此失态,但睡梦本来就无法控制。哪怕他有如铁的心志,近日的打击实在太大。

在白天,他能假装超脱,将这些事情几乎完全忘却,但夜晚真正安稳下来时,这些负面情绪到底压制不住,如同水底的木头一般浮上来。

吴锋睁开眼时,再次看见了云海岚的脸。

他猛然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然后才想起云海岚必须要在天亮前躺进白玉棺当中。

“做噩梦了”云海岚目光如水,神色温柔。

她在吴锋额头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为他整理好散乱的额发,也用清凉柔软的玉手抚平吴锋的心绪。

女性的抚摸的确有着使人心神安宁的作用。

吴锋感觉到充斥自己体内的燥热褪去,但他仍然记得,体内似乎隐藏着一头杀戮的怪物,这怪物令他不由感到恐惧。

他知道自己血脉中有着疯狂的因子,也感到期待,想要在今后做回真正的自己。

然而,真正的自己,难道就是如同那个凶手一般,肆意屠戮,草菅人命么这种预感,令吴锋感到不寒而栗。

那已经不是人了,那是魔啊

云海岚并没有出言调笑,她能理解吴锋此时的苦痛。看着吴锋的眼神变得清澈,她才躺进白玉棺当中,将棺材缩小到手掌大小。

一夜噩梦,睡得自然不会有多好,但该渡河依然得渡河。吴锋穿上衣服,洗了个冷水脸提神,将白玉棺挂在腰间,便向黄河渡口上去。

一道长长的栅栏,封住了一大段河道,只留下一个不大的口子,能容商队通过。栅栏附近,有不少卫兵巡逻,避免有漏网之鱼。

只要从风陵渡过河,无论商队还是旅客,无论有钱没钱,都得被榨下些油水来。

岩仓殿殿主邓爱侯今年四十岁,年富力强,从小便有大志向,被家臣认为有能力。十几年前,其父邓嵘考虑到家臣的意见,于是选择隐居,将殿主的位置交给了邓爱侯。

邓爱侯这十几年并没能成功地扩大岩仓殿的势力,政绩只是讨好了关中方面,扩大了在黄河上的关卡,征收到更多过路费,增加了岩仓殿的收入。因为过路费中一部分被交给关中,更有许多珍宝私下里流进诛仙王等人的腰包,所以关中也支持了这事。

但是神堂在并州的势力,也就和豫西的势力割裂得更加严重。岩仓殿尚不敢征收神堂正式人员的过路费,但是与神堂关系密切的商人,却都要遭受盘剥。门派的发展,与商业关系密切,因此神堂被邓爱侯这么一折腾,便几乎再也不能在并州扩大势力,被搞得非常恼火。

而诛仙王等圣王道宗的实权人物当然喜闻乐见,他们需要神堂为他们守卫边疆,扩大钱粮收入,也需要岩仓来牵制神堂,防止尾大不掉的事情发生。

吴锋因为是单身的旅人,只交了几锭大银,就被放了过去,但这样的盘剥,对于一般人来说无疑是大出血了,这也导致钱财不多的人根本没法过风陵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