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怒刺,李飞登时胸口血涌,翻身坠马。
寒风夜鏖战王静,五合之内,便抓住她胸口,擒拿过马。
王静向着寒风夜凄楚一笑,欲要装出可怜模样,乞求活命。
未曾想到寒风夜全无怜香惜玉之意,扬起长刀,一刀割了王静首级挂在马头上,但见鲜血乱溅。
“出来混就是要讲信用,说了不留俘虏,便不能饶过一个。”寒风夜平静道。
这场景登时惊得杜雷部残兵心胆皆丧,踟躇不敢前。
“诸天静止”齐琪喝道,其声清脆如同风铃,却隐含杀意如针。
三千小世界于弹指间融合为一,化为一片浮光也为之凝滞的虚空,向着杜雷笼罩而下。
杜雷只觉一股滔天巨力覆上己身,时间都仿佛要凝滞,他的思维还能运转,但躯体却不知为何如有千万钧的重量,完全动弹不得。
这肥胖酋长的眼神露出了极大的惊恐,却已说不出话来。
“天道镇压”
齐琪眼中含煞,天空中那朵浮动着世界气息的唯一神花覆压而下,绽放出丈许长短的神芒。
“饶命”
在最后一刻,杜雷终于发出了一声乞求的悲呼,与此同时胯下的科多兽也悲凉长啸。
然而磅礴的镇压之力,从上至下对他碾压,让他和科多兽一同鲜血迸溅,化成了一团肉饼。
诛杀了杜雷,齐琪终于再次展颜微笑,风姿绰约:“敌酋杜雷已是压成猪肉饼子啦”
眼见杜雷也被杀,杜雷部的残兵终于完全失去勇气,阵形顷刻崩溃,成为了五峰军的活靶子,在马刀和长枪的丛林中,奔窜哭号。
两百名残兵很快便被无情屠杀一空。
而五峰方面仅仅是死三人,伤五人而已。
北方谷口,吴锋负着长剑,骑着冰蓝色的马儿,领九百名战士,整齐地排开阵势。
另有晨曦峰主姬碧月和花神峰主叶慧灵带着九百人前去阻击神霆部的千人预备队。
头一回面临稍大的战场,兰丸显得十分之兴奋,灵动的眼儿扫视着茫茫的河滩。不远处,烈火和浓烟冲天而起,将即将破晓的天空也映作血红。
别动队会遭受一定挫伤,是吴锋意料中的事情,这也是他将此事主要交给椿作峰的缘故。
但损伤过半,尹天德和赵发都战死,却的确是因为吴锋低估了李询所致。若不是因为罗甘道做出正确的判断,别动队便要全军覆没。
不过所幸局势都在他掌控之中,如今敌军大部都困在了火场里。
“现在就发起猛攻,将敌人的后军重创”
说话之人名为吴道缺,绰号“血手”,是剑舞峰的副峰主,与吴锋同姓。
徐天雄率领的神霆部后军如今处在北方谷口,并不在烈火燃起的范围之内,发现吴锋率军出现之后,立刻迅疾地转向过来迎击。
如今前方已经开始接战。
但后军只有五百人,而且发觉谷中火起之后,难免惊恐失措,战斗力为之下降。
不达峰副峰主楚凌空也开口道:“为神霆部出谋划策的那小子利害,若等到他杀出火场赶到此地,恐怕就不好对付了。”
吴锋点头:“北方谷口开阔,可以容纳较多兵力对战。”
但他却又诡异一笑,道:“正是如此,所以现在须得随便打打,等到李询赶到。”
吴道缺、楚凌空两人全都愕然,不明吴锋究竟是什么打算。
然而这位新任圣主的确是智珠在握,算无遗策,一步步将敌军引入如此绝境。
罗廷玉却是开口道:“阿犬大约知道圣主大哥心中想法。”
吴锋微笑:“说罢。”
罗廷玉道:“我军如今形成局部优势,可以很快重创徐天雄部。然而李询的中军有一千三百人,火势尚未蔓延开来,是烧不死多少人的。与徐天雄部会合之后,对我军便会形成绝对优势”
“如今先示敌以弱,令其放松警惕,而后动用精锐力量,一击斩首,徐天雄部便会大溃,向着谷内后退而去。我们步步紧逼,便能靠着这群溃兵把李询的中军全部堵在谷里,只能随着火势的蔓延,全数烧成烤鸭。”
吴锋露出赞许目光,对罗甘道开口:“皇叔当真教子有方。”
“当家的过奖了,犬子这点见识能让当家的看得起,罗某人实在是与有荣焉。”
“那么”吴锋眼中精芒喷吐:“还请皇叔拖住徐天雄身边的精锐卫士,我将仗剑杀入敌阵,覆军杀将,一掷定乾坤”
当智力已经运用到了极致,决定战争胜负的便是勇气。这一场斩首行动如果失败,那么之前的一切运筹都将白费。一旦李询的中军与徐天雄的后军汇合,重整阵势,必定能冲破吴锋部的阻拦,逆转战局。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覆军杀将
在北方不远处,姬碧月、叶慧灵所率领的人马已经开始和血封疆、高林峰带领的神霆部预备队开始接战。
双方兵力相近,两女的任务亦只是顶住而已,并不是难事。
因此战局的关键,就在于能否在李询将中军带出烈火缭绕的谷地之前,斩杀徐天雄,令徐天雄的后军完全崩溃,冲击李询的中军。
这一战术唤作“倒卷珠帘”,精髓是驱赶溃兵冲击本阵,要诀在于“以弱挡强,以强击弱,驱溃攻主,挡者,无不溃败”,驱赶敌方溃兵冲击敌军主力,并将恐惧传递到全军,到最后兵败如雪崩。常见于以少量精兵击溃大量弱兵的战役。
但如今神霆部的士卒训练程度还要高于五峰,便只有斩其主将才可能办到。
前方又装模作样地进行了一次冲锋,却完全无法冲破徐天雄部的防御。
“爷爷,敌人似乎很是疲惫。”一名少年禀报道,他名叫徐元,是徐天雄的幼孙,生得肤色白皙,面目阴柔,看起来很是清秀,然而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胚子,不止一次做出奸杀妇女之类的龌龊事情。
另一名身材颀长的青年亦道:“不过,我军士气也很低落,火场方向情况不明,中军能有多少人撤出来还不知道”
这是徐天雄的长孙徐恒,以冷峻刚勇著称。
“爷爷,是不是要主动冲击一轮”徐元咬着牙道:“打垮了他们,还有反败为胜机会。”
几名骑兵小头领也要求出战,防御时都是步兵顶在前头,他们只能干看着,这让习惯于挥舞着马刀砍杀的他们十分之不痛快。
徐天雄微一沉吟,道:“可能是诱敌之计。”
但又道:“我等可以站到阵列前方。鼓舞士气,并以弓箭射杀敌人。若敌人当真破绽明显,再一举破之。”
言毕,拍马向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