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封的是,灵魂
“不生不死。不伤不灭哼哼,你的魂魄,就永远封在这吧”
天邪冷冷的一念,一步步朝我走了来,他的步伐很轻,很慢,好像一战胜将军俯视着自己的战俘,而我就是那个战俘
结束了,似乎都结束了
我灵魂被封,小花旦儿与黑衣人不知所踪,而余下的最后一口气,陈道天我不知道他搞的什么鬼,但他现在,却是不知所踪
天邪站在了我身前,那张冷峻到诡异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这种感觉。你明白了吧”
我望着天邪点点头,余下了一丝笑,“不到最后,谁也不敢说谁输输赢”
“哼哼,最后这,就是最后了”
砰的一声。天邪一拍在了汉白玉的棺底上,一声脆响,整个白玉棺一瞬颤动,哗啦一声,直接碎成末跌落了下去
“我就知道你葬不进棺材里”
天邪一笑,我撇过一眼,汉白玉棺材下,竟躺了一人,一个我陈家传奇中的一人
白发,长须一袭长衫,最关键的是那张脸没一丝皱纹,没半点风霜,年轻的竟让人难以置信
好好一个鹤发童颜
“生棺养生,死棺养死,生死棺,果然是大造化之物”
天邪念了一句,我望着陈道天的遗体,那一头的鹤发童颜下像一个枕头,但前高后矮,看得分明那分明就是口棺材,入眼的一瞬白,那种白。无法言喻,如雪,如云,说不清,道不同白中透着晶莹,比那汉白玉更是晶莹剔透了几分
陈道天,以棺为枕
“这便是生棺了吧”天邪一言,漆黑一双眼瞳里一瞬放出了光
“得了生死棺,开了帝陵墓,你陈家结束,这天下该是开始了”
一撇,我眼看着天邪一手朝着生棺摸了去,仅此第一瞬,那双眼一下放着光,眼神里那种光芒,绝对是近乎了癫狂
可就这一瞬,那只手摸到生棺的瞬间,砰然一亮,一双眼闪电般睁了开来
“呃,陈道天你”
砰的一掌我眼看着拍在了胸口,我不知道这一掌到底得是多大的力道,但我看见那一撇,砰地一层血雾炸上了天,那一掌直接贯穿了胸口
一袭倒影,整个人想炮弹似的,一头倒飞了出去
轰的一声,一头扎进了山壁天邪整个人一下陷进了山壁中没了影
一瞬间,棺材底下的陈道天一下腾起,撇过我一眼,仅仅那一眼正如头脑中的一念,那双眼神让人只有一种折服
铛的一声陈道天一手接过了我的斧,扬天一斧朝着那半边塌陷的山壁,奋力的一斧子劈了下去
一掌一斧,不足眨眼之间
咔嚓,轰轰轰
劈天斩地一掠月牙的光,旋风般卷了去,轰隆隆紧跟呃的一声惊叫,那一声歇斯底里,“陈道天陈道天,你你这个小人,你这个小人”
轰轰轰
大半个山壁直接坍塌了下去,不更应该说,是大半个老龙山,轰隆隆的满山爆响,大半个山铺天盖地般塌陷了下去
玄关门落,整个山洞轰隆隆从下坠着乱石,而无形中好像一张看不见的屏障,硬生生撑住了半壁山峰
乱石坠落,山峰崩塌整个老龙山一片的山崩地裂,那个人擎天柱一般的站在那一人擎天
撑下了这方圆之地,十几米起起落落的人
天邪,终究是没了声响
“死死了么,天邪,死了么”
我颤抖着一个念头,但仅仅是一念,还没出声儿陈道天已经喃喃回了句,“他是杀不死的”
“天邪天邪他”
我颤抖着一言未尽,陈道天摇摇头,“重伤最多,也只能算个重伤”
“他应该是走了”
“不生不死,不伤不灭,三邪之下或许还能一死除之,但三位邪尊,已经是杀不死”
“三三个邪尊,就真的杀不死那那这岂不是一场一场永远没有了结的局”我颤抖着问了声,陈道天一顿,鹤发童颜下缓缓扭过了头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唯独留一线一线天机,一线变数,一线生死轮回灭”
陈道天望着我,“天既然留了这一线生机路,那也就没有破不开的局”
“那那这一局,该怎么破”
我问的一瞬,忽然间轰隆一声炸响,我整个人震得一晃荡,地底下猛地一股力道把我冲了出去
砰的一声,我一头砸在了地上,晃眼的一道残影呛啷,一声破斧声,一袭黑影子忽然退了回去,天邪那竟是天邪
“破,哼哼,我教你怎么破开了帝陵墓,所有的一切就都结束了”
天邪一喝,忽的一爪子朝生棺抓了去,铛的一声凌空一记板斧挡了上去,一斧头,沉声的一念,“做梦,帝陵墓开不了地府路我倒能送你一成”
“一式开天斧,一斧断乾坤”
陈道天的一喝,天邪伸的一手猛地缩了过去,而一刹那,目光一转,天邪一撇瞄上了我,嗖的一爪子陈道天好像一念早就预料,挽手一撇斧锋带着光,一道朝天邪撇了去
“我陈家的人,又岂是你能随便动的”
呛啷陈道天甩手一斧头,天邪一惊,纵身退了去,一挽手陡然一道邪气腥风,呼的一声,刷刷刷天邪一把捞了四五人,这一手我望着一惊,老古怪朱大昌,朱龄三最后一人,竟还是程曦
“呃,天邪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哈不想这几人死三天之内,送生棺入帝陵吧”
呛啷一声一道斧影,天邪纵身朝天一窜身子,眨眼间凭空没了影
“呃,天邪天邪抓了我师父,还有我朋友”
我惊了声,陈道天一愣,望着我一瞬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