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叶晁远听沈冰说着,皱着眉头不说话,目光一直注视着顾微凉。
“你为什么不问我信不信刚才张蓓说的话。”男人低声问道,口气里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和调子,叫人捉摸不透的很。
顾微凉的手顿了顿,才抬头道,“信与不信我问不问又有什么用这些话林嫣然说过,我的高中同学也说过。你从来不问我这个问题,为什么张蓓说了,你就要问我呢”
叶晁远未料到顾微凉会这样问,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顾及到秦川和沈冰,并未出声,只好说道,“再过两天,我好好跟你说。”
顾微凉笑了笑,“算了,叶总是大忙人,我有什么资格劳您大驾,专门解释什么问题只要年底之前把你对公户上那三千万转回来,我今天这一趟也算没白来,这顿骂也算没白挨。”她说完,站起来,“行里还有事,告辞了。”
“微凉”沈冰是有心让顾微凉大闹一场的,横竖给叶晁远一些难堪也好,谁叫他这么欺负人的,却被秦川按住了。
秦川做了个噤声的收拾,然后指向叶晁远的手。
沈冰顺着方向望过去,男人站在窗前,注视着顾微凉离去的方向,神色间戾气浓郁的快要溢出来了,那副样子像只被关在牢笼里的困兽,只要一个疏忽,他就会跳出来,咬断你的咽喉。这样的叶晁远委实危险的很,可不敢轻易招惹。
张蓓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叶晁远会跟她道歉。
“沈冰和公司的关系想来你也知道,她说话做事骄横些也没办法,你多担待就是了。”这般客客气气的说话叫张蓓受宠若惊,连连点头。
“没关系,叶总,我不要紧。”她额角有一缕头发被沈冰揪掉了,露出一点头皮来,像鬼剃头似的。脸上的抓痕和红肿却没那么好掩饰,看起来依旧有些狼狈。
“今天你随意就好,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回家休息好了。”叶晁远随意说道。
张蓓急忙表示不辛苦,一定会坚持上班。
两个人东拉西扯了几句,叶晁远才仿佛不经意间地问道,“你昨天说的顾微凉的事还真是挺惊人的,看她的样子还真想不到。”
难得叶晁远主动起了头,张蓓眼睛放光,把大学四年的故事添油加醋的给叶晁远讲了好几遍,各种谣言真是面面俱到,尤其是最后怀孕的事。顾微凉怎么在宿舍里孕吐得,又是怎么在教室里孕吐,以至于被同学发现的,后来被人匿名举报,还想“色诱”校长来撤销处分。
开头还算靠谱,及至后来,张蓓见叶晁远不拦着,亦没有不敢置信的样子,胆子便越来越大了,有的没的说了一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实在嘴快了些。
叶晁远只沉默听着,及至后来嘴角甚至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像是得到什么满意答案似的,对张蓓说道,“还真是精彩至极,叫人叹为观止啊。好了,我一会儿还有个客户要联系,你先去做事吧。”。手机直接下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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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叶晁远没有不高兴,张蓓便兴高采烈的下楼去了。她今天心情好极了,纵然脸上纵横交错,也没法扫了她的兴致。许多年了,除了大四那年的某一天,这是她最最高兴的时刻。
可以预见,顾微凉在叶晁远心中永远都会是个烂女人。
不过是仗着点姿色和沈冰那个疯子罢了,大学时就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上的顾微凉,怎么可能是她张蓓的对手
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张蓓遇到了石海,笑盈盈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张蓓啊,叶总刚刚打了个电话让我跟你说,刚才忘了告诉你,有个项目想叫你去跟进,这是资料,你拿去看一下,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石海笑眯眯地把文件递上去。
张蓓不疑有他,接了下来,她随手翻了两下,惊讶地发现,这可是个大案子,能交给她,可见叶晁远对她很信任。
“我一定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张蓓说道。
和张蓓道别,石海施施然进了叶晁远的办公室,男人正倚在沙发上,轻揉着自己的眉心,看上去有些疲惫的样子。
“鉴定结果出来了,那封信的笔迹确实和张蓓的笔迹相同,小丫头不傻,特意换了种平时不用的字体,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用打印的。”
“高校周围的复印店人多口杂,学生又多,她不敢罢了。”叶晁远冷笑一声,“那个案子的资料给她了吧。”
石海点了点头,“其实我倒是觉得你没必要再做那些,以顾微凉的性格还真不一定承你的情。”
叶晁远却只摇了摇头,“我不需要她承我的情,就是看不惯有人欺负她。现在不行,过去也不行。”
年终决算在银行是个大日子,虽说如今全民节俭,但12月31号的晚上,于很多人来说,也是个狂欢。把工作全都整理完毕,顾微凉刚进食堂,就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塞了一瓶酒。张行长在里头呵呵傻笑,“微凉来的最晚,罚罚罚”
向来最愁喝酒的顾微凉头一回这么好说话,一口气就喝进去一瓶,叫不少人吓了一跳。
是谁说的,酒入愁肠愁更愁顾微凉喝完了第一瓶酒,笑了起来。
胃里烧的厉害,但也舒服,头跟着发了晕,便没精力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她迷迷糊糊地坐在角落里,听同事们狂欢,叫喊。
有谁来敬她酒,她都来者不拒,到了后来,她到底喝了几瓶,当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直到有人扶着她慢慢上了车,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顾微凉本能的要躲。
“我不要上车不上车”
叶晁远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微凉,一时间手忙脚乱的,把她抱住,又怕抱得太紧她会疼,当真是手足无措。
小丫头喝了酒,劲儿却比平时大,用胳膊死死卡着车门,就是不上车,他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只好陪她坐在路边。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叶晁远本来已经到了家,想到和张行长的交情,便打了电话过去,本是想问个好的,谁承想,那边喧闹声阵阵,尽是些痴人醉语。
“晁远啊,快过来喝哈哈微凉都干了,你怎么着也得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