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的痛,喜着你的喜的感觉,这种齐心合力、众志成城的感觉没尝试过的人永难明白它会有多么美妙,我想很多人热爱工作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八十好大的一条狐狸尾巴
麦麦和李江第二天就凯旋而归了,走前麦麦将我拉到一边,眼神挺诡异,问我现在和十一号哥哥是个什么情况,貌似比上次年会她过来的时候亲密多了。我赶紧让李江把她拉走了,别看麦麦平时是个工作狂,但一闲暇下来,女人的本性就暴露出来,八卦的功底绝对是不亚于我和老鹰的。
我的临时身份证在我的几经催促下终于拿下来了,这还要感谢陈局的出马,也难为了那些已经放假还被我骚扰的政务人员。临走前十一号哥哥终于把我宿舍的大门给换了,还是连门带锁一起换的,那样式,那造型,那质量跟欧洲庄园里的门面一样,土豪就是土豪。
我问干嘛临走了才换啊,前几天换多好,我也不用憋屈的窝他那了。他却狡黠地回答我说,良心过不去了吧,哪天他遭遇了不测,我也要吃水不忘打井人般让他窝在我这里。我说,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还不测呢,用词不当,应该用困境,到时我睡地铺,他睡床,姐们就这么够义气。十一号哥哥听了只是笑,不说话。
大老远就看到十一号哥哥在楼下等我,就提了个小箱子,什么东西都没带,就跟去乌镇玩儿一天似的。他看看我一个人两个巨海的旅行箱就调侃我,年后不是还回来的吗,怎么搞的跟打道回府再也不回来似的。我说,我要是真打道回府就不止这两个行李了,整个宿舍我都能搬回去。
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他的,这歌里不是唱着“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何不潇洒走一回”吗。我觉得十一号哥哥就是这样潇洒的人。从宁波说放下就放下的两肩萧索尾随至广州,现在又甩一甩衣袖,不带走任何云彩地回去,我不得不承认如果十一号哥哥是沙漠里的防沙树,那我肯定是绿洲里的小红花,我只能待在那个一片葱绿里小范围的颐气指使,出了绿洲我就要被沙尘暴给吹残了,甚至挂掉。这一点十一号哥哥和老鹰挺相似的,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到哪都能独当一面,掌控大局。都说爱情是阴阳互补,相互协调,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太有能耐的人,败就败在彼此都太过聪明与算计上。我想如果他们同为一个性别,没准儿他们就成了好哥们或好姐妹,就像我和老鹰,他和花道一样。
下了飞机,呼吸着宁波的新鲜空气,心情舒畅到不能再舒畅。我听着周围一波又一波的宁波话我就觉得特别亲切,在广州呆了大半年之久,听那些永远鸟语似的粤语和靓仔、靓妹的嗲嗲腔听得我骨醉,简直就是武则天的那句“令二妪骨醉”。
我一边走一边看看身旁的十一号哥哥,我的行李都在他那儿,我想着老鹰叫嚣着今天要过来接我的。说实话我还没想好怎么站在老鹰和十一号哥哥面前做人,多狗血的姐妹爱情剧啊,我也没想好如何解释我和她前男友“同居”的事。
离老远我就看到老鹰和花道在通道口望穿秋水似的守着了,我走过去正犹豫着怎么开口,老鹰却一步上前给我一个熊抱,“你个逃兵,这一跑就是半年多,大过年的也不回来,可想死我了”
我恨不得感动的热泪盈眶,抱紧老鹰,“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也想死你了”
十一号哥哥跟花道也是左勾拳,右勾拳的,他问花道,“金石为开了吗”花道答,“火候还差一些”,然后反问“你金石为开了吗”
十一号哥哥并不说话,俩人一起呵呵的笑。
十一号哥哥看着老鹰,非常温柔地问了句,“你还好吗”老鹰在十一号哥哥面前颠覆了以往在我面前的架势,很淑女的答了句“嗯,我挺好的”。
我看着老鹰,潜意识里感觉她并没有说谎,也许她真的有那么一点点被花道打动也说不定。想起去年的现在,我们四个正在皖南快活的自驾游呢,仅仅一年光景,两大阵营就易主了。
我终于躺在了市区老窝的床上,我连续伸了好几个懒腰,这感觉实在太爽歪歪了。我从未发现住在爸妈的家里有这么舒服过,在这住了快三十年了,以前老抱怨老妈啰里吧嗦什么的,现在听她一句“想吃什么”的问候,让我感动的一塌糊涂。老爸也满面春风地在厨房里捯饬去了,准备满汉全席的犒劳我。
老妈先是委婉的跟我说她又物色个不错的小伙,让我先去见见人家,又问我什么时候彻底从广州回来啊,好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办了。哎,又来了,又来了,我躺着假装睡着了,也不理她,她不是拍我就是摇我。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嘴巴又比脑子转得快,一股脑吼出我在广州已经找好男朋友了。
老妈撂下一句话,如果是广州人,想都别想她是不可能把闺女远嫁的,如果是宁波这边的,以后还回来的,可以考虑下。我心想着先搪塞搪塞你再说,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叶落车
回宁波这段日子我几乎都在家里窝着虚度光阴,吃了睡、睡了吃、还边吃边看恶俗韩剧。谁让我生活在堂堂大国电所下的通亿公司呢,连政府部门初七、初八的都上班了,就我们国电所例外,整整正月十六才上班,这才叫爱护员工。老鹰、花道、许心悦他们早就开工了,我都不好意思给她们去电话,免得有炫耀的嫌疑,还被拉仇恨。
我有些想佟晓婉了,于是打电话过去约她来我家玩,她却告诉我还玩呢,最近她和麦麦、李江都忙死了。我说怎么,这么早又开工了。佟晓婉告诉我,之前彭总不是安排的有轨电车项目吗,现在时间最终确定下来了,过了正月十六就开标,现在她正忙着写技术方案呢。我说不对呀,这不是大吹主抓的项目吗,你那么卖力干嘛佟晓婉得意的说,在她和李江、麦麦的通力协作下,已成功将大吹撇开,现在李江主要负责市场方面的对接,她和麦麦主攻技术和招标方案。我大喜,这搞的不丑呀,彭总认可你们分工不佟晓婉说,表面上看彭总至少没反对,等于默认把碍事的撇开了,这还多亏了何少指挥有力,也拿到了广州那边的相关核心材料,让李江拿来主义了。
我心想着这十一号哥哥肯定又是使出美男计来对付人脉甚广的陈局了。于是我一个电话敲了过去。我说原来你一回宁波就开始忙着你的“复兴大计”了。他说,“什么复兴大计,不知道情况就会瞎说。”
我听到他电话里挺嘈杂的,好像很忙碌的样子。我说,“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闹腾啊”我听到他在电话里说,“我在市政处呢,帮李江搞案子呢”我说,“跟李江接上头了,就把我撇了呀,我前部门要上有轨电车的项目居然不带我玩了。”他说,“你嘴巴把不住风,跟你说你是不是要问茵茵他们金科公司是否在做啊,你个大嘴巴”我被他说的挺不服气的,夹枪带棒的对他一阵狂嚷嚷。他笑着说,“对了,我一会就结束了,要不一会我去你家吧。”我说,“拉倒吧,你这下想起我了,再说这是我父母家,又不是我小窝,你来算什么身份啊”
十一号哥哥在电话的另一边笑得挺爽朗的,“说是你顶头上司,要不说是未来的女婿也成,我又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