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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与这些虎贲人开始正式的和谈议程。

邵奇峰此次可以说是有备而来,早在他们人尚在临江城之时,便已经通过“轻风部”与上京城中的“那个人”有了初步的共识,眼下要做的,不过是尽可能的多争取一些利益罢了。

玄境这边准备安排了几个精通虎贲语言的翻译,不过以邵奇峰的水准,本来是足以用玄境语与刘无涯等人交谈无阻的。出于对虎贲国威的考虑,邵奇峰还是选择用虎贲语发言,但是却丝毫不放过这群玄境人之间交流所透露出的信息。

领土的划分,乃是这次谈判的核心问题。

邵奇峰那边,在出发前他和胖子两人对着玄境北境的沙盘比划了许久,彻夜未眠的商量演绎,对于在沙盘上划出的那条印记,邵奇峰早已牢记在心。

刘无涯这边,皇帝洪启对于老祖宗留下的这些领地自然也是十分肉疼的,然而他能给自己这个所谓“丞相”的旨意,不过是“尽力争取”四个字。

临江城,位于凌江北岸。凌江乃是玄境国境内仅次于秋水河的第二大河流,与秋水河同样,凌江亦是发源于北洲极北之地的大雪山。然而与自北向南奔流不息的秋水河不同,凌江出了大雪山范围之后便开始向东流去。若是从地图上观察便会看到,秋水河与凌江组成了一个大大的“人”字,而这“人”正中,便是玄境国最为肥沃昭和平原。繁华的玄境都城上京,便坐落于昭和平原的西南方。

此刻偏殿之中,也早有玄境方面备好的一副沙盘,比起临江城中曹胖子临时叫人赶制的那个,眼前的沙盘可谓做工细腻,河流乃是采用特殊的颜料绘制而成,甚至连驿站、官路都制作的惟妙惟肖。

玄境的匠人们果真心灵手巧,看着这样的沙盘,邵奇峰觉得爱不释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样比例精确的沙盘在战场上将会发挥多么大的作用,玄境,果然方方面面都是让人垂涎啊。

两方代表试探性的寒暄一番之后,议事便进入了正题。看着长桌对面肃然端坐的玄境丞相刘无涯,邵奇峰内心有种莫名的轻视。一直以来,与“轻风部”有所接触的“那个人”,正是这高居相位的刘无涯。邵奇峰不清楚对面那个看似仙风道骨的修者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毕竟具体的协议是由虎睛直接与刘无涯商议的。只是以邵奇峰看来,身居高位,却做着卖国的勾当,着实令人不齿。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两国代表也是达成了共识。而和谈的基础,自然是已经被虎贲打的几乎无还手之力的玄境割地赔款。

邵奇峰在沙盘上潇洒的画下一笔,将整个凌江以北,包括永宁、金水、邱谷、福季、临江等这些重镇以及青曲、富平等小城圈入其中,这块土地,已经超出玄境领土的四分之一,更是相当于原有的虎贲国土的一半有余。

刘无涯做了一番百般无奈的表面功夫,而玄境的其他朝臣则是噤若寒蝉,就这样,玄境开国后最大的一次割地赔偿协议,便在今天的这群人手中制定出来。这一天农历三月初三。而这条约,便是后世遗臭万年的三三条约。

至于赔偿多少银钱另加多少布匹、珍宝这些,邵奇峰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精神,为那胖子争取到不少,想必曹靖知道赔款的数目之后,即便是在梦里都会笑醒。

结束了紧张的谈判,在刘无涯的安排下,虎贲使者团入住华宁宫。到了晚间,刘无涯甚至还特意安排了宴席宴请使者团的诸人。

大殿之内觥筹交错,好一副歌舞升平的光景。邵奇峰一恍然间,还以为自己真的是作为玄境的座上宾客而来。只是席间邵奇峰也留心观察,却在没见过齐文俊的身影,不知这位居功甚伟的玄境英雄此时又身在何方

、第一八三章 私刑

茫然无措的度过了两天,齐文俊与廖英被限制于驿站之中不许自由活动,外面的那些侍卫们更是只字不愿透露此举的目的。齐文俊此时已经放弃了心内对朝廷的幻想,一颗心逐渐的沉了下去。

“吱呀。”破旧的木门伴随着这一声响动忽然被推开,屋外强烈的光线刺得人眼睛生疼。还不等齐文俊睁开双眼看清来人的模样,耳边却传来廖英那浑厚的嗓音。

“你们这是做什么,要带我去哪”

齐文俊闻言起身,想要拉住廖英,然而却有一个身影拦在他的面前。

“丞相大人招廖副将前去问话,大人您还是在此歇息就好。”不由分说的,齐文俊被面前的人架开,眼中只有廖英被左右两人相持,消失在那一片白光中的背影

“廖副将”齐文俊大喊,炫目的阳光中,他仿似看到那个西北汉子转过头来对自己报之一笑,而那笑容,竟是说不出的苍凉。

“殿下之人可是西北军总兵副将廖英”高堂之上,坐着一个须发全白的老者,虽然此人看起来应该已经过了古稀之年,但一双细长的双眼中射出的精芒,却又不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廖英略一思索,便知道此人便是玄境国的当朝丞相,更是玄境仙修第一大家族玄境刘家的家主刘无涯。对于廖英这样常年在边关戍守的中层军官来说,自然是从没有机会见过丞相大人的,而眼下这般的相见,廖英心中也觉察出此次自己的处境危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见这个魁梧的北方大汉迟迟不作回答,丞相大人面色不悦。身后站立的几名侍卫都是何等具有眼色之辈,一人从背后狠踹廖英膝盖窝,而另一人立刻从侧面将廖英的肩膀向下按压。只是,这样的行为,并未让这个西北汉子屈服。

玄境古礼,武官非皇帝不拜,自古就没有跪拜丞相的传统。廖英咬牙挺直自己的脊梁,更显得身旁的那两名侍卫如同小丑一般。然而,任何时代,最不会缺少的便是各色的小丑。很快,又有几名侍卫上前,连踢带压,终于按着廖英,让他跪在了冰冷的大殿中央。

“北境战事不利,西北军难辞其咎”刘无涯一开始就以泰山压顶之势,将他们那一众文官在酒桌上与虎贲人签订的卖国条约的罪责推给了西北军。

“若不是朝廷迟迟没有支援,西北军又怎么会弃邱谷城后撤”廖英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我们几万将士在前线浴血杀敌,而你们这些文官又做了什么”

“朝廷下旨不可退缩,必须死守北境战线。齐文俊身为总兵抗旨不尊,已是大逆不道”刘无涯原本想要以气势先震慑住这个副将,再从他口中套些自己需要的供词。于是刘无涯在刚刚的审讯时便已运起仙法,将威压之势笼罩于廖英身上。

也正是这一击猛烈的威压,使得廖英魂魄受到冲击,一时失神才被那些护卫们按住跪倒在地。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是出了刘无涯的预料。这位性情如同钢铁般坚硬的西北汉子,经过了战场血与火的洗礼,心智之强韧早已远超常人。在一波又一波的威压攻势之下,廖英非但没有倒下,反而将脊背挺的更直。

反观身边的几个小丑,早已面容扭曲、呼吸困难,甚至按在廖英身上的那几双手,都已经失去了力道。刘无涯无奈,只得撤回了功法,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让这个跪着的男人再重新站起,自己的颜面可就真的是无处安置了。

一招不成,刘无涯又改换了手段。“西北总兵齐文俊擅自下令全军后撤,乃是抗旨不尊。尔等军士不过是奉军命行事,若是主动招认齐文俊之罪过,本相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