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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结为连理,倒也能让年少的谷主安定了心思,长留在山谷之中。

“铃儿丫头啊,”鹤叟语重心长:“在谷中莫说是修者之间无分尊卑,便是灵兽与人都没有高低之分,你看看这山谷之中,哪里有什么老爷、丫鬟。所谓谷主、元老,也不过是要为这山谷多出一份子力气罢了。不如你也入了这乡随了这俗,莫要再叫那少爷的称呼多好。”鹤叟明白,这称呼便是叶铃儿的心结,她口中叫着“少爷”,心中难免将自己便放的低了几分,只能仰望谷主那且行且远的影子。

“那怎么可以呢,少爷就是少爷,铃儿就是应当好好照顾少爷的。”鹤叟毕竟只知其一,这丫鬟的身份,不仅是当初苏茹套在叶铃儿身上的枷锁,更是那日蓝梦鲤邪魅妖瞳中的蛊惑,叶铃儿哪里那么容易摆脱呢。

鹤叟还想再劝,却有一名修者突然在门口禀报道:“鹤老,谷外有个福菁修者”听这修者的语气,恨不得立刻得了令带着一帮兄弟手足或是灵兽们杀出谷去,去寻那福菁修者的麻烦。

不过想来也是,福菁国修者屡屡来犯,他们与尘境谷却是已成水火不容之势。此刻一听有福菁人在谷外,鹤叟先是一怒,随即又疑惑起来。眼下福菁突袭优势早已荡然无存,山谷新的镇山灵兽已经完成传承,即便强攻他们也是全完任何胜算。“等等,”鹤叟回想起那修者的禀告,“你说一个修者,那人竟是只身前来”

“是啊,鹤老,就她一个女的,连灵兽都没有带。她,她还指名说要见谷主大人。”

修者这话说完,叶铃儿却是脸色泛白,慌乱中连手边的茶杯也被她的衣袖带倒,摔在地上发出一生脆响。来自福菁的女子,指名道姓的要找齐一鸣,那日浩然出世时的那张娇美容颜浮现在叶铃儿心头。

不是因为她那流水般冰蓝的长发,不是因为她那皓齿明眸,长相出众的女子叶铃儿见识过不少,她自知自己在容貌方面也绝不逊于他人。只是,齐一鸣看待她的眼神,那眼中除却她再无旁人的眼神,每每回想起来,就让叶铃儿觉得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是她”尽管低声近乎耳语,鹤叟听到叶铃儿这话时,心中便已了然了七八分。这年轻男女间的纠葛,原本他一个黄土几近胸口的老头子不该插手。可是为了谷中大局着想,更是为了眼前这个惹人怜爱的丫头,鹤叟还是开口问道:“要老叟去会会这福菁修者么”

叶铃儿摇摇头坚定的说:“不,我去便好。”

“可是叶小姐,那修者看起来功法很是高深的样子。”那修者担忧的说道。

“没关系,那人想来我是认得的。”叶铃儿起身便要随那修者前往山谷入口。

“铃儿丫头”鹤叟也站起来,“人生苦短,值得珍惜的不多。有些人并不懂得珍重眼下已拥有的至宝,偏偏看到他人手中的木珠便以为是明珠。莫做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也莫让那痴儿将至宝拱手让人。”

已经行至门口的叶铃儿听完鹤叟的话,眼中竟有泪光闪现,伶俐如她,怎会不明白鹤叟话中的意思。只是这一刻,身后的那个花发老人毫无犹豫的站在自己一边,不问前因后果的让自己勇敢抓住幸福,“知道了,爷爷。”

领路的修者一头雾水的听着他毫无头绪的对话,见叶铃儿坚定地迈出房门,只得回身对鹤叟做了一揖便引着叶铃儿匆匆向山谷前行去。

叶铃儿的步伐越加坚定,每迈出一步,她都在心中肯定着自己的爱意。是的,那女子总是伤他害他,怎比得上自己对他的贴心守护。

“久等了。”等看到那人背影时,尽管面色平静如水,叶铃儿内心却一片狂暴的波澜。

冰蓝长发随风飘动,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小手紧贴在盈盈一握的腰间,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的紧握成拳。

“你是”蓝梦芝梦想过太多次与小鸣重逢的画面,当她让出浩然剑、逃出族中禁地、千辛万苦的按哥哥所指引的方向找到尘境谷的时候,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子。陌生却明艳,蓝梦芝双眉紧蹙,还未开口便听得对面的伊人朱唇轻启,一字一顿的说道:“夫君近日为山谷之事甚是操劳,眼下正在闭关休息,这位姑娘有何指教”

蓝梦芝只觉得这一刻自己如遭雷击,“夫君”,她唤他“夫君”,什么时候,为什么他没有告诉自己。不过想想又有紧要,你又是他何人,他却是已经有了唤他“夫君”的她啊。

蓝梦芝朗朗跄跄的转身离去,那背影让叶铃儿竟然生出几分悔意,然而,她终究没有再出声,只是示意附近警惕望向蓝梦芝的尘境谷修者们随自己一起会山谷去了。

、第三六三章 何为

谷主府中的密室并非如同齐一鸣原先所想的那样隐秘,事实上,就在不久之前,齐一鸣还来到过这里。这真是谷主府后院中的那处水池,当日老灵龟便是潜在这池水中修养。齐一鸣靠近池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五行之力。

按照鹤叟所说,齐一鸣按动池边一朵石雕的莲花,池水中一阵响动,原本清澈的池水翻滚出朵朵白色泡沫,霎时间,整个水池便浑浊一片。只是从那水池中央,依稀能辨认出水底的一道暗色,像是一种指引的记号。

齐一鸣踏入池水中,水温微凉,让他打了个激灵。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水底的泡沫翻涌的越发厉害,仿似池水沸腾了一般。沿着那暗色标记走了一段之后,齐一鸣的全身都已浸入水中,然而面前仍旧是浑浊的池水,看不出有什么密室或是阵法的存在。

无法施展功法的齐一鸣一口气憋的很久,即便如此,仍旧觉得难以再支持。他深吸一口气,打算浮出水面换口气再继续探寻。上浮,用力蹬腿,齐一鸣记得自己走下水池的时候,池底也不过一人多深,水面应当就在自己头顶不远的地方,可是上浮了许久,齐一鸣仍旧滞留在水中。

长时间得闭气让齐一鸣胸肺已经开始疼痛,水面似乎仍旧遥不可及,这样齐一鸣有些慌乱。鹤叟如何说这无为阵来着,不可刻意,无为随心。齐一鸣想起鹤叟的嘱咐,尽量放空了心思,也不再用力划水,而是放任身体如同婴儿般的蜷曲在水中。水波轻柔的划过,仿似一只温柔的手的抚慰。

“这边”感受到水流的波动,齐一鸣心中念头一动,刚刚一抬头,竟发现自己已经冒出了水面。只是眼前的画面,不再是谷主府后院中的那处池塘,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齐一鸣此时便是置身森林中央的一汪清泉之中,茫然的望向四周。

神木竟然在此处

环顾四周,皆是参天巨木,单看外观,每一棵树木都与原先的那棵神木相若,可是细细看时,却又觉得有些不对。

“这是什么意思”齐一鸣疑惑的望着成千上万的巨木,感到自己仿佛就快要被这片绿色的海洋所湮灭。

敖睿摇摇头,“要想藏一棵树不被人找到,应该藏在何处”

“我知道”静海抢着回答:“当然是藏在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