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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亦如三十年前在神山脚下,那时的那亚还没有一头奶羊高,却迈着小脚丫跟着自己走过了整个广袤荒原。

“收着这个,大自在神会保佑你们,魂魄存于先祖之地永生不灭”那如尧郑重将玉佩交到弟弟手中。

“哥”那亚泪如雨下,不肯接下玉佩,对他而言,收下了玉佩便是收下了哥哥的性命啊。

“你看,”那如尧将手掌在那玉佩上摩挲,咬破手指,一滴红珠掉落在那玉佩怪蛇眼睛的位置,“大自在神虽盲,却对世间万物看的最是透彻。”那亚看着哥哥的鲜血沁入玉佩,而那玉蛇双目间似有流光一闪。一条淡淡的血线由蛇头逐渐蔓延蛇尾,又连接起来成为一个圆环。“我们的仇人,他还活着,大自在神说,不能忘记”

“可是”那亚惊异抬起眼,却看到那如尧对自己摇了摇头,“万物皆虚幻,唯有大自在神洞察一切”

而正在此时,兄弟俩皆感到神识内一阵震动,那是齐一鸣在阵核之中找到了那是兄弟两人留下的神识联系。

“此事无须再议,先全力应付阵核中那小子,我们兄弟联手,却也未必会输给他”那如尧把玉环强塞到那亚手中,忍着神识中巨大的冲击,努力预转丹田之中的魔功抵御由阵核传来的那阵晕眩的感觉。

那亚握紧拳头,此时他唯一的希望便是能够成功将阵中两人逐个击破,那样哥哥便不会因为破阵而神识受创,而兄弟俩费尽心机的潜入秦家接近皇室的计划也不会就此前功尽弃。

齐一鸣此时在阵核之中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润物只是探查功法,耗费水力极其微弱,在这阵核中火力旺盛之处,顷刻间便被烈焰焚噬一空。可是在阵核中火力激荡的时刻,齐一鸣终于发现了团团红光之下暗藏的两点微弱光芒,其中一点星火较为大些,想来是“双生”阵主要控阵人留下的神识联系。

“大哥”齐一鸣只来得及唤了雷刚一声。

那边雷刚已经心领神会,挥舞着刚刃冲杀到齐一鸣身边,用他一身精纯的土力拼命压制住齐一鸣周身蠢蠢欲动的滚滚烈焰。

在神识内与人斗法最是消耗心神,齐一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那氏兄弟两人。对于神识的认识,齐一鸣早有体悟,这是与功法高低并不完全有关连的领域。许多修为高深的俢者神识力量并不强大,相反有些修为方面的庸手反而拥有强大的神识。这一点,最初让齐一鸣感到讶异的,便是小菊。

齐一鸣曾经认为小菊是陋器之体,修为不可能逾越金丹的门槛,可小菊的神识却异常强大,这让齐一鸣一度非常困惑。而后,齐一鸣又经历了神识中与那天龙争夺翠柏神识的斗争,天龙那庞大的神识更是让齐一鸣感到实力差距鸿沟而造成的深深无力感。

如今,齐一鸣早已习惯不去以貌取人,更不因为俢者的丹田实力便妄下定论。修行世界玄奥无边,齐一鸣了解越多越觉得自己所知太少。不论是下丹田还是中丹田,不过是人类俢者暂存五行功法的媒介而已,而世间更有像大巫地谦慕那样的奇才异种,甚至不需丹田,紧紧依托周围环境的五行之力便可修行至接近混元的境界。

不过这次,齐一鸣却是高估了那氏两兄弟两人,毕竟来自漠北的两兄弟虽然身怀异宝、传承着北地边民最后的萨满血脉,但是两人对于阵符、神识的了解都太过浅薄。也许假以时日,凭借他们口中那无上的大自在神的神威,他们还能在阵符研究的路上走的更远。然而眼下的的那氏兄弟两人,单以神识之力,在齐一鸣面前却脆弱的如同那学步孩童一般。

“啊”那亚惊呼,阵核之中那人神识之强大非但远远超越兄弟两人,更是隐隐有种族中祭天仪式中大自在神的威压之感,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那如尧受到冲击远比那亚剧烈,而此刻他的身体肺腑、周身筋络都如同被人死死扣住,只要稍有异动,便会丧失神识,魂魄远远沉沦于迷惘之海。那如尧身体轻轻颤动,却不敢生出丝毫反抗的念头,比起弟弟那亚,继承了萨满之力的那如尧更加清楚眼下这股内心恐惧的来由,那是他们与生俱来对神灵的臣服与惧怕。

那阵核中略显青涩的少年,竟是大自在神般的存在

、第四一四章 仇怨下

那亚看见哥哥的异状,早已完全乱了心神。看着那阵中两人,那亚心怀愤恨,他与哥哥一路走来早已不分彼此,那亚做不到按照那如尧的安排那样独自抽身离去。既然有人要留下命来,那便来拿吧,若是你们能够拿得去的话

那亚挣脱与“双生”阵符那最后一点联系,下丹田之中魔功逆行,气血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沿着经脉逆流而上,那亚强压魔功,拼着力气解开了所有的隔绝阵符。

“嗡”

耳边轰鸣,那亚筋脉内的魔功不受控制的在体内乱窜,他眼前的视野一片模糊,耳中只有轰鸣声巨响。用力眨眼,试图看清眼前,那亚浑浊的双眼闭合之前,只看到双生阵符散发出一阵冲天的光芒,没有了隔绝阵符之后,那红光如同一柄利剑直插云霄,莫说是皇城之内,便是虎睛城外百里之内,怕是都看得到这里的异常景象。

洪景已经看出那亚神色异常,他猝然出手,却还是晚了一步,手中长刀斜劈砍入那亚摇摇欲坠的肩膀,而与此同时,洪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隔绝阵符撤去之后,齐一鸣他们破阵时的巨大响动早已震动整个虎贲京城。

洪景望着眼前之人满脸鄙夷,他平生磊落,最恨言而无信之人。起初这两兄弟答应齐一鸣破阵之后便可安然离去,而他却在此时撤去隔绝阵引来身后追兵,着实可憎。拔刀,洪景面无表情的再次高举手中兵刃。

一只苍白的手搭在洪景刀背上,竟让他原本已经要落下的刀锋停留在半空。

齐一鸣与那氏兄弟神识相斗,因为实力相差巨大,胜负仅在交手之初便分,而令齐一鸣倍受冲击的,却是在他稳胜那氏兄弟神识之后。随着齐一鸣以功法增强神识之力,那氏两兄弟神识中诸多片断竟如同洪水般被那力量席卷着涌入齐一鸣脑海。

“放他们走吧。”齐一鸣语气冰冷,双目之中神采全无。在诸多的那氏兄弟回忆的画面之中,齐一鸣看到了三个月前这永宁门下的一幕。关于虎贲近一段时间的变迁,关于皇城之中的种种,所有的一切都被联系起来,构成一个冰冷绝望的画面。

画面之中,曹靖仍旧是那一身肥肉,他被人绑着,倒吊于永宁城门下面。那时的永宁门仿似人间地狱,近两百的黑衣近身侍卫身首分离,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汩汩的血水浸透了每一块青石地板,映照着城门上几人狰狞的笑脸。

秦谨秦家家主,齐一鸣从那如尧的神识中得到消息,那人站在风中,目光远远望着皇城外面,那里有邵奇峰带领的一队死士正潜伏于暗处观察皇城中的一切。

三个月的时间,从曹靖入宫被秦家人控制之后,他们便试图从这个胖子身上获取他们觊觎已久的一切,轻风部、虎王密诏、东南新四省的控制权。

可胖子也并非好相与的,带领两百近卫进入虎贲皇城的他,身后早已集结了虎贲国内超过半数的大家族支持,众目睽睽之下,秦家人竟也不能奈何与他。只是秦家人百般阻挠,使得一心面圣的曹靖被阻拦于御书房外,就此与秦家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