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涟舞继续翻了个身,拿被子蒙住脑袋,她什么都不想听,不想管。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是安东尼打来的。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涟舞烦躁地爬起身抓过电话,劈头就想骂。
电话那端的安东尼比她还激动,“欧尼酱,完蛋了,大变态带着大队人马包围了医院。”
涟舞皱了皱眉:“什么大变态”
刚睡醒的安东尼一边对着电脑屏幕抓了抓鸡窝头,内心自我陶醉:怎么还是这么帅星星眼感觉每天都要被自己帅醒一百遍,真没办法。
一边精分的对着手机嚎道:“就是那个抓你的大变态啊现在医院下面全是他的保镖。卧槽,得有好几百号人吧”
别问哥怎么知道,哥有千里眼呗
涟舞一手扯掉手背上的针头,也不管有没有流血,套着拖鞋跑到窗边往下看。
卧槽还真是。
沿着医院外一圈全是黑衣保镖。
这么多场外助攻,她怎么打
这种行为在游戏里简直就是作弊、作弊、作弊。重要的事情讲三遍。
涟舞火大的冲安东尼吼道:“你怎么不早说”
还沉醉在自己无敌侧颜中的安东尼托着下巴,委屈的说道:“人家,人家这不是睡过头了吗”
面对安东尼如此理直气壮的理由,涟舞只能扶额,一瞬间感觉心好累。
“你手上现在能调动多少人”
安东尼的手指敲击了一下键盘,“目前离你最近的只有两百个。”
“全部调过来。”
眺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两人又在电话里扯了几句。
挂电话前,涟舞郑重地拜托好友安东尼:“如果小风留在英国,没有跟我回去。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他。可以吗”
电话那端的安东尼放下托着下巴的手,片刻的安静后,突然语气贱贱的y笑着:“那人家可以照顾到床上去吗”
涟舞一听,差点咬到舌头,继而炸毛的威胁道,“滚粗你要敢碰我男人,老娘就跟你绝交。”
安东尼端详着自己水嫩的唇瓣,上下嘴皮子一嘬,对着电脑屏幕抛了个媚眼。“怕人家碰他,就早点领回去。哼人家喜欢的是猛男,才不要那种美少年。”
切这不是承认吗
说一句“我喜欢你”要死啊你就继续作吧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
千万要记住,白涟风同志的属性是腹黑。
所以,永远不要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剧情后期会有大反转。
、chater 39
chater 39
走廊里的人群如潮水般退去。
空旷的走廊里,唯留沉默不语的白涟风,与内心不安的刑夜。
看着手里的黑色录影带,东西是wiia离开的时候留下的。想起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刑夜直觉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会拿这东西来跟主子谈条件。
“少爷,你说,那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涟风勾唇讪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都被他摆了一道罢了。”
刚才还被打击得不轻的白涟风,一改意志消沉的颓废样,墨绿色的眼眸中刻意伪装的脆弱无助尽数褪去,重归平静。
刑夜陷入沉思。主子预先规划的步调被打断,他不确定计划需不需要提前。
“那,少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想起不久前,主子让他有意无意的给wiia透露了关于赫伯特家族的事,又放任yanna进入主子的房间,“成功”拿到事先准备好的“证据”。刑夜忍不住猜测,难道今天的事也被主子事先算进去了呢
毕竟,对这位弱冠少年远超常人的心智计谋,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白涟风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照旧,按计划行事。”
本来想着,等时机成熟后再主动暴露自己;只是没想到中间会出现阿克曼家族这个变数。
说起来,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还要归功于这对兄妹。
若不是yanna对他产生兴趣,wiia又怎么会主动去调查他他也不会如此恰当的,给对方提供其感兴趣的东西。
而没有那所谓的证据,又怎么能把猎物引入圈套呢
得到了明确的指示,刑夜的心也跟着一定。
只是其他的都好办,唯独“那老爷子与大小姐那边”
提到涟舞,白涟风扔掉手中染血的手帕,抬眼看着不远处的病房门。眼眸中那抹纯粹的绿染上柔情,就如宝石般璀璨夺目。
涟舞她,应该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吧
不然,当初也不会特意让刑夜去查wiia。
毕竟,他从未见涟舞一个外国人上心,或者说,用“戒心”这个词更为合适。
当初在英国时,涟舞没有过多追究车祸的事,回国后在对待yanna被绑架的事情上,又表现出极力不想与阿克曼家族的人扯上关系。从那时候起,她应该就是为了不让赫伯特家的人通过wiia找到他吧
他不知道,涟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一切的。
但他只需要知道,她从一开始就只想要守护他。
这就够了。
为母亲报仇的事,他在三年前就开始计划了。
之所以被他一拖再拖,一是顾及到他的根基还不稳,不足以与那个家族的人为敌,贸然对上也只是以卵击石。二是顾及到涟舞,他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他不知道,他有多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爷爷那边,我自会交待。至于涟舞”
季月莲躺在病床上,手关节打了石膏,人是醒着的,却因为屋里的某个人完全不想说话。
站在窗边的凌圣钦倚着墙壁,抛玩着手上的打火机。他的烟瘾犯了,但这里是医院,只好忍着。
白涟风推门进来事,季月莲以为来的人是护士。
直到人站在她面前,耳边响起他熟悉的声音,“小月,伤好些了吗”
听到声音,季月莲显然很惊讶,转过头,脸上难得带上笑,笑容明媚,看得凌圣钦牙痒痒。
知道自己的样子很搞笑,不过她在白涟风面前,更丢脸的时候都有,便有些自暴自弃磨牙道:“想笑就笑吧,不然憋死你。”
见她两只手包得估计比大腿还粗,白涟风本想取笑一番,但想到这伤追根究底是因为他才受的,便只好忍着。双手背在身后,笑道:“还有力气生气,说明问题不大。好好养着吧”
瞪了白涟风一眼,季月莲也不指望他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他们能够成为好友,一半也是因为对方的性格与自己相似,对人冷漠、对事冷淡、不在乎的东西便一律不入眼。所以,她觉得白涟风能说出这么两句勉强算是关怀的话,已经不错了。
自他进来后,凌圣钦的目光便肆无忌惮的投在他身上,带着探究、敌意。
白涟风站在病床前,抬头迎上对方的视线,“凌圣钦,我有事找你,出来一下。”
站在走廊上,凌圣钦点了一根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用力地吸了一口。
细长的丹凤眼微眯,突出一串烟圈。尼古丁的味道吸入了肺中,烦躁的大脑也渐渐安定下来。
扫了一眼白涟风始终藏在身后的手,凌圣钦难得主动的递过烟盒,问:“要吗”
白涟风摇了摇头。
他的烟瘾不大,也只有在涟舞去英国的那段时间抽得多。
不过涟舞不喜欢烟味儿,闻到一点就不舒服。他的烟瘾是因她而起,既然人都回来了,便不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