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本来我是想好好读书,考一个学校,我父亲过世的早,兄弟姐妹多,母亲一个人赚钱,很辛苦,我想通过读书,苦熬几年,这样就可以改变母亲悲苦的命运和家庭艰难的处境了,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彻底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付凌燕说到这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她是在用这种方法来舒缓内心的压力。
“当然,我也做好了另外的打算,万一考不上学校,我就在县城找一个工作,这样就能减轻母亲在生活上的压力,汪鹏程,他对我很有好感,他平时不怎么说话,看上去,人很稳重,我对他也有好感,有一回,我们学校组织学生到洪流剧场去看电影,老师在发票的时候,竟然把我们俩的座位放在了一起。”
“在一起看电影倒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看我们俩在心理上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大概就是人们诉说的情窦初开吧”
“有一次做课间操的时候,我回到座位上,打开书包拿书的时候,发现书包里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没有名字,但我认识汪鹏程的字,他约我放学后到静安寺见面。我家就住在静安寺的附近,放学的时候正好路过静安寺。”
“就这样,我们隔几天就见一次面,每次见面的地点都在静安寺前面的树林里面,那里有一片竹林,竹林西面有一个瓦屋,过去是和尚看菜园子住的地方,后来被废弃了。”
三个人不置一词,静静地听着,这时候,打断付凌燕的思路,显然是不明智的。
“刚开始,我都在天黑之前回到家,可有一天,我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我心里面想着,该回家了,但就是挪不开步子。”
“汪鹏程有没有给你喝汽水”
“事情发生以后,我才明白,一定是汪鹏程给我喝的汽水有问题。”
敢情,汪鹏程的“游戏”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了。
听了付凌燕下面的话,三个义愤填膺。
“汪鹏程要跟我那个,我倒不怨他,如果我考不上学校,高中毕业以后,我就准备嫁给他了他父亲不是县革委会的主任吗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身上折腾的竟然是两个人。”
“另一个人是谁”
“我昏昏沉沉的,眼睛里面看到的东西都是花的。那天,我身上要来了,汽水比较凉,一瓶汽水,我没有喝完,要是全喝下去,我肯定一点知觉都不会有。”
“既然昏昏沉沉,看东西模糊,你凭什么说是除了汪鹏程以外还有一个人呢”
“身上的气味。”
“气味”
邱紫韵提到了气味的问题。无独有偶,付凌燕也提到了气味,这不可能是一种巧合吧
“你闻到了什么气味”
第一百零三章 张小松十分可疑 李云帆条分缕析
“狐臭。”
“狐臭”
“对,狐臭,虽然我看东西很模糊,但能闻到此人身上的味道。”
“汪鹏程身上没有味道吗”
“我和汪鹏程接触了一段时间,他身上没有那种味道。”
“那么,张小松身上有没有那种味道呢”
如果张小松身上有那种味道,在一个班级读书的同学,特别是座位比较靠近的同学,应该是能感觉到的。
“我没有跟他接触过,不知道。”
“同学们中间没有议论过这件事情吗”
“我没有听说过。”
思维的触角只能到这里了。
“后来呢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回家去的呢”
“后来,我醒了。”
“你是自然醒的吗”
“不是,汪鹏程给我喝了一瓶水,我慢慢醒了。”
“大概是什么时候醒的,你还记得吗”
“发生那件事情以后,一个多小时吧我到家的时候,弟弟妹妹们正准备上床睡觉。”
“你弟弟妹妹们一般是在什么时候睡觉”
“八点半钟左右。”
“你有没有问汪鹏程呢”
“我什么都没有说,既然他早就想好了这么做,问也是枉然。当时,我只想离开他,我就是去死,也不能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事情发生以后,我只要往床上一躺只要一闭上眼睛,脑袋里面全是这些东西。”
“你母亲知不知道”
“不知道,第二天,我就没有再去上学,班主任翟老师亲自跑到我家来,希望我不要半途而废,功亏一篑,她还提出,如果经济上有问题,她可以帮我解决。后来,我就到南京来投奔亲戚了。”
“后来,汪鹏程有没有来找到过你呢”
“没有,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最清楚。”
“你就这么默默忍受着”
“我母亲身体不好,如果气出什么好歹来,我弟弟妹妹这么办我自己糊涂,做错了事,走错了路,再大的委屈,自作自受只得自己忍着。”
虽然付凌燕不知道另一个男人是谁,但李云帆并不灰心,第二天早晨,在回水涟水县的路上,李云帆就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工作,根据邱紫韵和付凌燕提供的情况,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在“太子党”的成员中,一定有一个身上有特别气味的人。李云帆和卞一鸣首先想到的是张小松,此人至少有三点是可疑的,第一,张小松的父亲是书记办公室的主任,和“太子党”的身份是吻合的至少是具备成为“太子党”成员的条件;第二,胡羽化腰上的“胎记”和鬓角上的“黑痣”也可能是他的杰作,因为他是画油画的,他懂美术,“刺青”,“文身”是需要美术功底的;第三,彭小好曾经看到汪鹏程在一起。这说明两人的关系很不正常。
在以上三点的基础上,李云帆通过试验,找到第四个可疑之点,李云帆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五个字:“松分别留念”,然后用小剪刀直上直下,将“松”在四分之三处剪开。
第一百零四章 亲人般无微不至 李云帆生动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