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那个姑娘只是一面之缘,就是在一次研讨会上,他只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没想这姑娘就记在了心上。
却因此而惹祸上身。
薄唇抿得死紧,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电梯笔直滑到底楼,电梯门打开,他率先走了出去,君染不再敢多言半句,屁颠屁颠跟着走出去。
这一次是藤先生亲自开的车,车子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开回了藤家老宅。
“瑟御,你咋回来了”焕碧青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让两个丫头修着指甲,见儿子面色铁青,满身戾气,惊觉不对劲,她赶紧挥开了下人,从椅子上起身迎向儿子。
“是不是工作不顺心”
不是听说财富最近的业绩都在疯狂飙升,不可能是公司出什么状况了吧
她的儿子是商界奇才,这个她心里早是清楚的,也常常引以为傲。
“四年前的事,是你做下的”
焕碧青面色一变,全身血液迅速积沉到脚底,别开脸,逃避似地回:“你说什么呢什么四年前的事,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你抱走了那个孩子,是不是”
“你毛病啊,不在公司处理事情,无缘无故跑来回冲你妈大吼大叫,藤瑟御,全滨江城都知道你是一个孝子,别毁了自己在外的好名声,影响财富股份才是。”
“曾经,我是一名孝子,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说,父亲有才华,却是不是一块经商的料,所以,你嫁入藤家后,遭了许多的罪,父亲病后,是你一手撑起了财富,你是一个女人,我能够理解你的艰辛。”
多年前,丈夫一病,孩子又还年幼,所以,她只能出来主持大局,一边要忙公司业务,另一边还得照顾生病的丈夫与年幼的一对儿女。
这辈子,他没敬佩过任何人,只除了母亲,所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也不曾反驳。
哪怕以前她那样对静好,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前,你让我身边所有的女人吃避孕药,我也当作不知道,甚至,你跑去威胁静好,想让她知难而退,我也从未怪过你,母亲,我一生敬你爱你,可是,谁曾想到,到头来,伤我最深的人却是你。”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从不敢去查明真相,虽说这几年来,他一直在叫人查,每天关键处,都让他给卡了。
他就是怕面对今天这样的局面,他不是没怀疑过。
怀疑这一切的所作所为是母亲所为,他也惧怕面对这一天。
他敬爱的母亲将他的女儿置于死地。
“才出生不过三天的孩子,她那么年幼,你怎么舍得她也是你的亲孙女啊”
“谁谁在你耳边嚼舌根儿来着,王伯,福妈”
冷厉地叫嚣,吓得两个老佣人赶紧扑上前,跪倒在她面前:“冤枉,冤枉啊,太太,我们从没给少爷提过这件事。”
“谁告诉你这些事的,你给我叫出来,让她给我当面对质。”
“是我说的。”
傅碧瑶摇摇欲坠走进来,嘴角乌青,双眼呆滞,面容灰败,披头散发,甚至脚上的鞋也有一只掉了,光着的脚丫,还沾了许多的泥尘草屑。
“你端了不成”
焕碧青吓得冷汗直冒,赶紧奔过去,甩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
吓得王伯飞速站起将女人抚住,王伯焦急道:“太太,事情都还未弄清楚,你不要着急啊,先听少奶奶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
“傅碧瑶,你哪根筋不对了我几时让人去抱沈静好的孩子了”
焕碧青想来一个抵死不认债,不论如何,她是藤瑟御的母亲,是她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有这样的筹码,她不怕任何人,任何事。
瑟御再凶悍,能力再强,总不能不要她这个母亲了吧,她就不相信,她这个母亲还不如沈静好那个死女人。
“妈,四年前,是王伯拿钱去黑道让人去抑走了沈静好的孩子,回来到三天,那孩子就死在了海边别墅的卧室里,高烧,肺炎,你怕瑟御发现,在孩子死后,你把孩子烧成了骨灰,再把骨灰盒送去了寺庙,沈静好已经把那个骨盒罐拿走了,就在几天前。”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记耳光比任何时候都要狠绝。
“傅碧瑶,你精神失常了,我几时让王伯去黑道买人抱走了孩子王伯,你跟我出来,说清楚。”
她凶神恶煞地冲着王伯叫嚷。
王伯吓得瑟瑟发抖:“夫人,我没有做这样的事,少爷,我真没做这样的事,夫人也没让我干什么,真的,少奶奶,你是不是弄错了。”
“王伯,不要再为她演戏了。”
“那个孩子烧成了骨灰,你们不愿意葬她,因为,她来到这个世间不过才三天,所以,一直把它放在了寺庙的一座佛像下,瑟御,还记得那天随心给你打的那个电话吗她让你放过傅氏,你以为她念在自己是傅家血脉上向你求情,其实不是的,是我与她做了一笔交易,我带她寻找到孩子的骨灰,让她求你放过傅氏。”
原来,她什么也知道了,甚至还将孩子的骨灰罐拿了回来,可是,这一切,都是这样悄无声息,她根本就不信任他。
椎心刺骨的疼痛在刹那间袭遍全身。
“瑟御,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妈妈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焕碧青听到这里,足实慌了,她扑向儿子,双手猛烈摇晃着儿子的胳膊着,扯着儿子的衣袖,狂喊:“真的我不会干那种事,儿子,难道你连妈妈也不相信了吗”
“如果但凡,你有一点儿怜悯之心,也不可能做这种丧天害理之事,她是你的亲孙女儿啊,妈,你怎么舍得,怎么那么狠心。”
他的眼眶红了,这一刻,他是憎恨母亲的,从未这般痛恨过这个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女人。
她可以强势,但,她怎么能够如此自私,谋害他的亲生女儿,让他与静好走了这么多的枉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