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不可收拾的地步,很快两派都会撕破脸皮。微臣不敢保证长公主会对激进派党首家人做出什么事,微臣所能做的就是确保四公主能平安。所以,听微臣的,现在离开他是最好的办法。”左恒之字字发自肺腑,他那充满关心担忧的眼神不会作假。
司啼心一暖,果然,无论前世今生,无论是薄竹青还是左恒之,都没变。
可是,她来到这方世界的目的是推翻伪白莲。
她迎上左恒之的视线,眼神坚定不移,“谢谢你为我着想,但是,那个火坑,我不得不跳。我不但不会全身而退,我还会帮助我夫君推翻长公主。我不想以后世界大乱,我得阻止我那个丧心病狂的姐姐。”
“你”左恒之大为震惊,不过一瞬,他像泄了气的气球,长叹,“罢了罢了,那个在午夜梦回出现在我梦里的她也是这般与众不同呢。”
司啼知道,他说的那个她就是自己,前世记忆这种东西真的很微妙呢。
“你刚刚终于没有自称微臣了、”司啼笑道,“说实话,我真不习惯你这么循规蹈矩的样子。以后不要用敬语了。”
“微我习惯了,那我可以唤你啼儿吗”言笑间,他似乎又恢复了以往温润如玉的君子形象。
“可以。”她笑着说,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你对我妹妹苏尧绕是什么感觉”
左恒之愣了一下,只道,“无男女之情。”
司啼露出失望的表情,“感情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嘛。”她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自从她来到这方世界后,很多东西都被无形打乱,她也不知道身为男主的左恒之是不是按照原著剧情是喜欢女主伪白莲的,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存在其中,她无法分辨。
“你想听实话吗”左恒之突然捉住她的双手,和握住,星眸饱含深情,“如果我说我喜欢的是你,你信吗”
司啼心一紧,慌忙抽回手,别过眼不看他,“我已是有夫之妇。”
“我知道,我不奢求你能喜欢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不要卷入朝廷是是非非的漩涡。”左恒之收回手,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伤痛。
“我没事,我不怕危险。”司啼直直看向他肩上在黑夜里自带荧光效果的男主字样,问:“对了,你告诉我,你喜欢长公主吗”
她潜意识里去相信他,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只要他说不喜欢,她会信。
“不喜欢。”他肩上的男主二字一刹那碎裂消失,他失笑,“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都说了喜欢你了,又怎会喜欢长公主,我对她无半点感觉。”
果然,他不会骗她。他的男主属性彻底消失了,她又少了个敌人。
司啼特舒心的笑了,“那你不如试着来喜欢我妹妹尧绕吧,她很喜欢你。”
左恒之沉下脸,“抱歉,我现在不想也没精力去喜欢别人。”
“别这样嘛尧绕是个好女孩,比我好多了,相信迟早会爱上她。”司啼笑着拉皮条,“那这样吧,你给她一个机会,你什么时候有空你们俩去约个会吧,你会答应吧会吧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咯”
左恒之禁不起他的软磨硬泡,终于松口,“好。”
如果他们俩真在一起了,司啼会开心死,他们俩都是她在乎的人,她真心希望他们可以得到幸福。
在外面待了时间不短了,是时候回去,他们俩一边走一边交谈。
与迎面而来的二人撞个正着。
月色迷离,两对年轻男女在风景宜人的后花园狭路相逢,不巧的是这两对年轻人里有一对新婚夫妇,这算是互相捉奸吧
原以为这会是一场激情四射的撕逼大战,但那新婚妻子似乎兴致缺缺,她选择拉着她的姘头绕过那对奸夫淫妇,漠然离去,全程无视他俩的存在。
“表哥,刚才喝表嫂在一起的那男人是不是当朝丞相呀他们什么关系呀关系很亲密的样子呢。”淫还不要脸的火上添油。
苏韶白面皮紧绷,一抹清冷苍凉的月色沾染他的衣襟,他的眸光越发幽黑,抓着轮椅的手紧紧攥着,青筋暴起,似是在极力隐忍。
“表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蝶衣说错了什么”蝶衣咬着唇显得十分楚楚可怜。
苏韶白像是一根被拉紧的线,一瞬间崩断,他放下轮椅的把手,黑着脸跑过去,拉住正往前走的司啼,她回头对上他阴森骇人的脸,“你什么意思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和别的男人接触,不会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但你现在却拉着别的男人的手,你能解释下是为什么吗”
司啼冷下脸,冷冷说,“那你又能解释下你为何会和别的女子半夜游花园是怎么回事吗孤男寡女的,你没资格指责我。”
他却突然绽放出醉人的笑容,俊朗的笑颜在月光下融融发光,他定定望着她的眼眸,肯定道:“你吃醋了。”
司啼被他的笑容一噎,她她她吃个毛线醋啊
“神经,你才吃醋了呢”司啼忿忿甩开他的手走人。
苏韶白在她背后大喊,朗朗音色里有着掩不住的笑意,“是呀,我是吃醋了,很吃醋,特别吃醋”
“莫名其妙。”司啼暗骂了一声,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对左恒之说,“不好意思呀,让你看笑话了。”
左恒之望着她微红的脸,心下黯然,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有点自嘲地说,“我本侥幸的以为你是被他逼婚,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呢。”
司啼忙摆手,“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对那小子没感觉啦。”
她的急于否认在左恒之看来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他会心一笑,有释然有苦涩,“这样我就能放心了呢。”
宴会终于结束,各路宾客该回家的回家该找妈的找妈,苏府下人们开始收拾做善后工作。
蝶衣被安排在西厢住下,看其架势,定是又要住上好一阵子了。
司啼正要撸起衣袖帮下人们打扫,苏铭就过来把她拉到一边,笑眯眯索要礼物,“乖儿媳,你的礼物呢”
司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父王对不起,我忘了准备礼物了,明日我给补上你看行不行”
她实在没有勇气拿出她做的寿桃。
“为父知道你做了寿桃,还不拿出来让为父尝尝”苏铭一语道破。
司啼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你为了做寿桃在厨房折腾了一个多月,为父又岂会不知。”
“可是,已经有人送寿桃给你了,还那么好看。我做寿桃的和她的比起来天差地远,还是不要拿出来献丑了,我明日再重新挑选礼物送给你。”司啼觉得愧疚极了,她真没用。
“傻孩子,礼轻情意重,只要是你送的,为父都喜欢。你为了亲手学做寿桃,不知道被刀切破几次手了,为父感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苏铭笑容满面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
他又道:“蝶衣那孩子是在说谎,那寿桃雕工那么出神入化,怎会是出自她之手,我挺娆儿说,她从来没有下过厨房,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只会拿别人做的东西来糊弄为父,若不是看在她救过我儿的份上,我才不乐意让她住下呢。”
“不会吧她明明说是她亲手做的呀。”司啼无语,果然如尧娆说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心机婊呢。
“就她那点心眼,我怎会看不出来哼,她以为我的儿子是那么好勾引的呀,敢肖想我儿子,想得美”
司啼汗颜,她的师父还是那么的嫉恶如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