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之王怒火满怀,他的兄弟被杀戮,重生后定然不是人武之境的强者,需要艰辛而危险的战斗才能再次获得提升,其布置在幽州的后手也要遭遇打击,这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看向四周,刘玮台的话语虽然让众人有些惊讶,但也仅此而已,公孙瓒向来威震塞外,声名远扬,大草原上的勇士虽然骁勇,但也不可能翻出太大的风浪,所以这些人并没有太过担忧,而是由公孙瓒亲自手书一封,派快马递回幽州,让留守的将领严加防范,谨守地域。
身为玩家,幽冥之王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凡坐大,他与张凡已然结下仇怨,见不得张凡安稳发展。
阎王谷内的基地暂且不说,现在张凡已然占领了安喜,安邦和天元城三座中级城池,虽说这些城池在黄巾过后十室九空,不能创造太大的价值,可其底蕴仍在,对流民的吸引力极大,只要给张凡一些时间的话将有大收获,这更加让幽冥之王心里憋闷与恼怒。
幽冥之王现在不是领主类玩家,手里虽然有些兵将,但那都是公孙瓒暂时给予他带领的,不能完全算是自己的实力,而且他名下连一座城池都没有,比之张凡要弱了不少。
“我弱,但我可以借势迟早会把你撕碎”
想到这里,幽冥之王再度长身而起,他对着公孙瓒一抱拳道:“将军风云乱首战得胜,其心必骄,而骄兵必败,我们应当发动突袭,给予他雷霆般的打击”
公孙瓒闻言眼睛一亮,思索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我又何尝不想这么做可是我方乃是骑兵部队,不擅长于攻城,而且我又负伤无法再战,恐怕已然失去了攻取安邦城的战机”
幽冥之王一笑,沉声道:“将军我们为何一定要攻伐安邦城如今天元城不是也在风云乱的掌控当中我们可以极速奔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之取下,扳回一局”
“天元城”众皆一惊,仔细思索。
幽冥之王见状继续道:“攻下天元城有两大便利,都于大局有利”
“第一,天元城一旦被攻取,风云乱就等于是孤城而守,我们可以慢慢思考对策,将之击败”
“第二,同样的道理,只要天元城掌控在我方手里,韩馥所在的高阳城也相当于是一座孤城而已,夹在我们和幽州之间,而且他军中缺粮,我们只要截取掉邺城送来的粮草就可以控制住其命脉,到时候让他东他就东,让他西他就西,岂不快哉”
“如此一来,韩馥对于冀州的掌控可以说是名存实亡,高阳城迟早都会落入我们的手中,到时候我们占据三城,等若是打开了冀州的门户,只需要再挟持住韩馥,则冀州半境都唾手可得”
“到时候将军立足于两州之地,真正拥有了逐鹿天下的资本,霸业可图”
这一番话说的有声有色,为公孙瓒描绘了一张宏伟之蓝图,幽冥之王有他的打算,既然自己的势力一时无法发展出来,那就要在公孙瓒面前多多出彩,博取信任,争取爬到更高的位置,而后再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公孙瓒闻言顿时眼睛大亮,连叫了三声好,可以他仍旧有些忧虑:“话虽如此,但仍旧是那句话,我方是骑兵并不善于攻城,白马义从虽然可以全方位的压制城墙上的弓箭手,但总不能让其余骑兵用血肉之躯去撞开城门吧”
说起这个,公孙范笑了:“主公何必忧虑韩馥刚才不是派人来催粮了么咱们可以给他提出条件,让他派出一支攻城的炮灰部队来,到时候白马义从全面压制,炮灰部队轰开城门,则天元城抬手可得,我们需要损失的不过是一些箭矢而已”
“此计甚妙,可速行之”公孙瓒大喜过望:“幽冥,如果此次真的能够成功,你当记首功”
一时间,安国城中忙碌开来,公孙范亲自运粮草去高阳城,并从韩馥那里“借”来了一万士卒,这一万人在他的带领下隐蔽前行,当先赶往天元城附近的山林,而公孙瓒这边却没有什么动作,安国城与安邦城间隔太近,出兵的话很容易被发觉,所以公孙瓒准备先行休息,而后深夜起兵,连夜攻打的天元城,将之一举攻破
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城外显得很是平静,如果不是那被染的鲜红的土地,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白日里这里的惨烈战况。
黑夜中,一队队骑兵从安国城里开出,他们轻声缓慢而动,并派出哨骑游走四周,力争避过一切耳目,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公孙瓒伤重,所以此次领军的是他的另一个族弟,公孙越
公孙越此次带出去4万铁骑,万余白马义从也在其列,只留下两万骑兵镇守城池,保护公孙瓒的安全。
四万人像是一条长龙,缓慢而无声,他们的眉宇中蕴含有最深沉的杀机,手中的刀刃渴望鲜血,要建立荣耀,为自家主公报仇雪恨
幽冥之王紧随在公孙越的身边,他身为此次出击的发起者自然要随军出征,分取一些战功。
“风云乱啊风云乱,你哪怕有千般谋略,万般打算,现今又能如何此一战我已然立于不败之地,就算损失也损失的是韩馥的人马,你能奈我何”
幽冥之王冷笑:“今夜将是你人生的转折点,从前的辉煌都将不复存在,现在开始走向衰落与败亡”
他自信满满,虽行走在黑暗中,却感觉前路一片光明,这是他的复仇之路,也将是他的崛起之路,必须要被铭记
很快大部队就来到天元城附近,公孙范率队前来迎接,两支人马汇成一股,却并未亮点火把,而是依旧借着朦胧的月色向前行进,天元城已经近在眼前,屹立在月色之下,昏暗之中
“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前方的公孙范示意队伍暂时停止行进,策马来到中军:“城门上并没有火把,也没有巡逻的岗哨,城外更是一个哨探都没有,这事情极端反常啊”
“是有些反常会不会是敌人的疑兵之计”公孙越皱眉沉吟,眼神不断的闪烁,却无法拿出决策。
幽冥之王眉头也是一皱,他预料过敌人的无数反应,最坏的一种状况就是大军行程被发现,天元城防守异常严密,需要付出大代价来强攻,可是现在的情况却真的出乎他预料之外,整个天元城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里,像是毫无防备,又像是最危险的龙潭虎穴,这该如何是好
进,还是退,这是一个问题
“不用管他”还是幽冥之王果决,他做出了决定:“我们其实根本不必顾虑,就按最坏的情况来说,哪怕敌人已经探得了我们的行动那又如何我们都是骑兵,撤退起来极为迅速,根本无惧于他,而如果敌人有所埋伏,损伤的也只是韩馥的炮灰部队,跟我们仍旧没有关系,反正不会有损失,何必畏畏缩缩”
“而且这应该只是敌人的疑兵之计而已,风云乱那边如果有动向的话定然会遭遇到公孙将军的狙击,不会放任他来到这里,天元城中的守兵根本不值一提,我们步步为营,定然可以将之攻下”
“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