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朕不知道前段时间皇子的谣言是从哪传出来的若不是你告知你父亲,这京都内会传的沸沸扬扬你父亲让孙大人找了两个人冒充朕的皇子生身父母之事。若不是你了解其中情况,你父亲敢做”
慕景容眯了眯眸子,眼神里散发这危险的光泽:“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朕不知道只是没造成太大的影响。朕不追究,没想到你会这般得寸进尺原本着还想只治罪于你父亲,那看来也要连你一起了”
“皇上,你这样急着治罪于臣妾是因为臣妾说了实话吧”梅贵妃情绪有些激动过头,脸上竟然生出一丝笑意:“皇上,其实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是不是只是臣妾把他说了出来而已。”
“呵呵。”慕景容也随着她的笑意跟着扯出一个笑容,只是他脸上的笑意带着阴暗恐怖:“看来朕还真是对你太好了。连随意揣测君心的事情都能做的出”
“来人,将梅贵妃带回怡和殿,禁止出入。”慕景容冷冷的吩咐道。
“皇上”梅贵妃已经泪流满面:“皇上,别忘了臣妾还救了你一命”
慕景容听她喊了最后一句,心里的冷意更盛:“梅贵妃,千万别把朕做傻子骗,你中的那一剑还敢拿来跟朕说是你救的这宫里每天都发生大大小小的事,难道你以为朕坐在这养心殿里就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吗”
听完这话梅贵妃的脸色惊了惊,脸上的泪水被风干。她在慕景容身边待了三年,自然知道他真的生气真的挽回不了的模样。原以为还能用这事来引起他的同情心,却没想到
心里的害怕慢慢升起,她父亲是救不了了。就算如此她也不能让宋之晚好过
“皇上,臣妾好意劝诫,宋之晚不是良人。”
随着梅贵妃的声音越来越小,慕景容忍不住揉了揉额心。想起三年前,他领着当初的梅侍妾进府。当时他身份特殊,需要有个人随时监视后院的动静,后院里虽然都是女人,可也不能松懈了,有几个是三皇子那边的人他是知道的,所以安插进自己的人去。
当时梅侍妾做的也很好,后来有了宋之晚,她能把搅和后院的几个女人理整好,给他省了不少的事。
梅侍妾就被他派去监视宋之晚,当时的宋之晚虽然很能干但他总是不放心的,后来放心了,却仍然要梅侍妾去监视着人,因为他想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可没想到这竟成了让梅侍妾散步谣言的前提。
她为她做事,他许她荣华富贵,许她父亲高官厚禄。可是有些人总是不满足于现状,得到了一些之后,总是想再多要一些,那就真怪不得他了。以叉医技。
太贪心的人留在身边也没什么意思了。
又是沉沉叹了口气,慕景容抬头问道:“李富贵,德妃在做什么”
“禀皇上,德妃今日一天都在房中,未踏出房门半步。”
慕景容点点头,站了起来想往清幽殿走,可刚迈出了一步又退了回来,重新坐下:“朕要批奏折”
李富贵这刚要张开嗓子喊一声“皇上起驾清幽殿”,又生生被这皇上的动作给制止了,吞了口唾沫之后,为难的回答:“皇上,您的折子都被搬去清幽殿了。”
“”
慕景容又是抬手捏了捏自己眉心,他怎么就给忘了最近养心殿只是见大臣,一早就吩咐过有折子就送往清幽殿了呢
“朕在养心殿一点折子都没了”慕景容无奈的问道。
“都命人送去清幽殿了。”李富贵悄悄的打量着慕景容的神情回道。
“好吧,起驾清幽殿。”
这可不是他想去,而是奏折在那边,不想去也不得不去。
第七十三章 是非分辨解,一朝初露阳三
清幽殿内,宋之晚腰酸背痛躺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如月、如星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搞的她一张脸羞红的很。
昨晚上也不知道慕景容是怎么回事,竟对她那个样子,没忍住叫的声音大了些,外面守着的人应该都听的清清楚楚。
今天早上慕景容起床的时候动静挺大的。她其实也听到了,但故意不去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装睡。装着装着便真睡着了,如月、如星也没叫她,便睡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起来之后如星一边服侍她穿衣服,一边跟她说了说今日朝堂的情况。金国使臣无罪,倒是梅大人被翻出来了些案子,现在已经在大牢中,梅贵妃也已经被禁足。
宋之晚听着听着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收拾好之后,肚子饿的咕噜叫了一声。事情算是过去了,心情也好了些,昨晚又被慕景容逼着做了几次那种事情,现在她饿的能吃的下一头牛
幸而如月早早让人准备去了,在饭桌上等了没一会儿,饭菜就端了上来。
宋之晚下筷如有神。努力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
等慕景容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宋之晚满嘴是油,手里好抱着个酱肘子啃的起劲,听到脚步声之后,她都顾不得抬头望他一眼,继续奋斗着手中的肘子。他又走到她跟前停了下来,咳嗽了一声。她都没反应,继续吃饭。
慕景容皱眉,明显的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心里升起一阵不愉。也没再去管她径直往屋子内走,他来这里是批阅奏折,可不是来找她的
等人进了屋子,宋之晚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似乎是吃饱了。
望着桌上被她吃的差不多的饭菜,忽然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皮,好像是吃撑了。
宋之晚对着一旁的如月说道:“把东西撤了吧,再把宝儿叫醒。差不多该去上课了。”
如月看了看里面的屋子,小皇子在一旁睡午觉,皇上在桌子一旁批奏折,这皇上一来主子还不理人,明明昨晚都那样了,怎么见这架势有冷战的样子呢
如月思考片刻先让人撤桌子,然后亲自去叫醒宝儿。以休共弟。
宝儿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父皇。轻轻叫了一声,然后门外的宋之晚就喊道:“宝儿穿衣服,该去上课了。”
宝儿听话的起身,穿完衣服就被宋之晚叫了过来,笑着对他说道:“今日爹爹送你去上课。”
说完之后也没管里屋的人,领着宝儿就往外走。
慕景容手里拿着的毛笔迟迟没有落字,纸上被滴上一滴墨迹,慢慢散开。直到那一大一小走出清幽殿才将手里的毛笔放了下来,抬起一张板着阴沉的脸问李富贵道:“她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