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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可曾好些了”低哑暗沉的声音带着男性特有的魅惑,故意压低的腔调更显磁性,响在耳边,让人忍不住悄然脸红。

“多谢将军关心,我好多了。”姚茗裳像是不经意般,舔了舔嘴唇,“将军,我”

“别说话,大夫说,你需要好好休息,你也不希望我为你担心,嗯”骆勾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女人,鼻息就喷吐在她的耳畔,姚茗裳微微缩了缩,一双耳朵因为紧张而变得通红。

至于那张迷人的小脸,则隐藏在一片白毛中,只露出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像是被惊到的小鹿,又像是尝到滋味的猫儿,那样的情景真是说不出的美妙。

这个女人若非青涩得没有任何感情经历,就是一玩弄人心的情场老手。每一个心动的表情,都掌握得那般独到、没有丝毫的差错。

姚茗裳在将军府里住了下来,将军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跑,有的时候连吃饭都在她这边。府里的人都在感叹着这个女人本事强大,认识将军才几天,就已经将他的魂都给勾走了。

在他们这位清傲无双的将军面前,一个女人动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多少女人,单是听到将军的名号,就已经臣服了。

不正常的是将军。

、173 恶魔的眼泪2

173 恶魔的眼泪2

将军夫人和他的十几房姬妾开始着急了,她们这些人,愿意共同伺候将军,可不能容忍她一个人霸占着将军。

其中有一位最得宠的,在这一天上门了,府里人都称她是卞夫人。相传她是将军的青梅竹马,要不是家世门第不够,做将军夫人的很有可能就是她了。

这位卞夫人在姚茗裳那里呆了一刻钟,临走时拿了一幅画。

当晚就传出,卞夫人和府里的小谢私奔了。小谢,是将军府的账房先生,为人斯文秀气,颇有些才学,就是稍嫌迂腐了些。

事情发生后,府里人都干瞪了眼,平时也没看卞夫人与这小谢有什么眉来眼去的,这怎么说私奔就私奔了呢,真是怪了。

最重要的是,这卞夫人对将军那是一个情重,只要有关将军的事,处处在意,时时关心,要说她会舍了将军而去和什么小谢走,鬼都不信。

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将军,要把人抓回来吗”边纯有些灰头土脸,将军这会儿,心里怕是难受得厉害。

卞夫人不仅和人私奔了,还闹得人尽皆知,让将军脸面无光。怕是明日,这事便会传遍整个呆瓜城,将军也会彻底沦为其他人的笑柄。

“汝光跟了我十几年,从小就喜欢我,我从来没有想过,她心里竟然一直想要离开我还选择用这种方式,阿纯你说,汝光恨我吗”

骆勾为了渲染气氛,还特意弄了壶酒,做出伤心买醉的姿态。

“不,将军,卞夫人一直深爱着你。”边纯躬身答话,脸上的神情极为恭谨。卞夫人肯定是昏了头了,竟然做这样的蠢事。

“我听说,她在和小谢私奔前。曾去见过茗裳”

“是,很快就离去了。”

“还带走了一幅画”骆勾醉眼惺忪,脸上有醉意,眼里却份外清醒。

“将军是怀疑。卞夫人的事与那幅画有关”

“去查查,那幅画是什么。”只凭一幅画,就能让一个跟了他多年的女人弃他而去,这样的事,骆勾绝不相信。除非。那幅画有什么玄机,又或者是有什么魔力

白水阁。

姚茗裳红如鲜血的指甲,抚摸着自己的脸。多美的一张脸,无数的男人在这张脸下沉沦,她不会随岁月消逝,也不会在绝望中黯然褪色。

“姑娘,将军来了。”骆勾派给她的丫头沁菲进来道。

姚茗裳嘴角勾出一抹蚀心夺魄的笑容,侧身而起,回身一礼,“茗裳见过将军。”

“请起。不用多礼。”

这几日,姚茗裳为骆勾弹琴,为他起舞,但她在他的眼里,除了一丝赞叹,并没有看到名为迷恋的东西。这一点,让她很不满意,决定为他来点别的。

“将军看起来情绪不佳,可是为了卞夫人之事”这事在府中可以说是禁忌了,除了姚茗裳。其他人恐怕都不敢提。

骆勾危险地眯起眼,手一抬她勾人的下巴,“我听说她来找过你,你和她说了什么”

“将军以为我和她说了什么茗裳无名无份。身份卑微,在这将军府中,说的好听是一个客人,说得不好听就是个下人,哪里敢在卞夫人面前有所微词。”如水端方的美人儿顾盼流飞,眉眼间多了一抹轻愁。让人万分不忍。若是其他的男人,早就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捧在她的面前,只为换得她微微一笑了。

可骆勾,偏生是一个特别的男人。

“茗裳是觉着委屈了。”

“只要能留在将军的身边,茗裳不委屈,茗裳委屈的是,将军居然会这样想茗裳。”

“那茗裳能否告诉我,你给了汝光一幅什么样的画”

即便是在此刻,依然没有动摇,这是一个心志异常强悍的男人。姚茗裳微笑,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见这样一个男人了,在面对她的笑容时,居然还能抵抗。

上一次,她遇见的那冷血杀手,不将任何女人放在眼里,即便是天下第一美人赤条条地躺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她杀掉。她原本还以为是个有意思的男人,结果她只对他笑了那么一笑,就甘愿把脑袋送给她了。

“夫人进来的时候,茗裳正在作画,画中画了将军。姐姐看着欢喜,便讨要了去。虽是心爱之物,但既是姐姐开口,又怎么不授之理”

原来是如此,揣测来,揣测去,答案竟是如此简单。莫非汝光和小谢私奔一事,与茗裳并无关系

还有,这个女人自从来到将军府后,一直安分守己,没有半分逾琚,也没看见她主动与外界联系。她究竟是什么人,她的出现,难道真的仅仅是一个巧合

恰在这时,窗外起了一阵风,窗户正对着的桌案上卷起一幅画,吹落在骆勾的面前。

呆瓜城外,绿树丛间,一辆马车,一身披风,微雨朦胧间,是绝世倾城的男子。眉眼带笑、举止温柔,伸出手,拉起一位红衣姑娘的指尖。那红衣姑娘并没有画全,整幅画中,那名男子占据了四分之三,身后的马车装点背景,正对着的红衣姑娘,唯有一截衣袖,还有微微颤动的指尖。

画作的主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从那几根白皙细长的手指中,能够感受到这只手的主人心情的颤栗与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