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已然融入了血脉,似乎也没有什么麻烦。
游海和余伟两人的反应很奇怪,众目睽睽之下,游海似乎不敢上场,战战兢兢,谁都看得出来,这家伙曾经被熊淼暴打过一顿,否则不会有这种后怕的感觉,而余伟则很谨慎,有些期待,又有些畏惧。
“老大,别一招把我给秒了,留点面子啊”游海一脸沮丧的说了一句,还没交战,已然服软认怂。
“我又不主动出击,只是防御而已,别怕。”熊淼笑着说道。
“这样啊,那可以玩玩。”游海终于点了点头,似乎眼中也闪过一丝喜悦,一个活靶子啊,随便打,过瘾,打不中也不至于输吧。
而余伟则说道:“熊淼啊,你若出手,我只怕三招便败,但你不出手,只防,太被动了,好,我就看看你的拳法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熊淼笑着说道:“那还等什么,来吧,我不但只防守,而且双腿不动,不腾挪闪避。”
看着熊淼这般自信满满,游海和余伟对视了一眼,然后不再说话,联袂攻来。
游海还是出脚,凌空飞腿,横扫熊淼的胸部,这一腿,同样又弹又踢,威力无穷,看的一旁趴在地上的武杨都暗自心惊,感觉自己这横练的外家功夫,也就最多和游海这空手道馆馆长战力相当。
而余伟则平淡无奇的一拳,却隐有风雷之声,很显然,内家拳到了相当火候的他,这一出手,已然不再留手,威力绝对超出想象。
也不见熊淼如何动作,就那么简单的双手伸出,一拨一弄,便将二人的攻势化解,而且那股借力打力的力道,几乎让这两人摔了个跟头,脚下踉跄,险些第一个照面就出丑。
“别客气,尽管施展出压箱底的功夫,你们的攻击力太弱了。”熊淼摇头叹息道。
余伟和游海再度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攻去。
这番出手,更加凶猛,尤其是余伟,施展出了八极拳中的贴山靠,这一靠,力道千钧,有万夫不敌之勇,便是一树桩,都要从中绷断,杀力之大,难以言表。
至于游海则是一个扫腿,欺负熊淼腿不能动,打算硬碰硬,多少给熊淼造成一点麻烦,配合余伟的这悍然一击。
熊淼微微点头,这一击,还有那么一点意思。
当下不挡不闪,任由这二人的攻势轰在身上,面不改色,依旧稳若泰山,坚如磐石。
余伟与游海此刻的表情很精彩,攻势如泥牛入海一般,接触的刹那似乎就被化解,似一只跌入了蛛网的昆虫,整个人都动弹不得,而且越挣扎,似乎陷入的越深,整个身形都仿佛不受控制了,被熊淼身体散发出的一股劲给掌握。
哈哈一笑,熊淼一个太极云手,身体浑然一抖,余伟和游海则感觉身体猛然一震,随后整个人似乎被一股巨力抛到了空中,重重的摔倒了十几米外,一时半会也爬不起来了,全身酥软,再无战力。
余伟一脸惊悸的看着熊淼,忍不住问道:“熊淼,这难道就是和外家拳至高境金刚不坏的内家拳的拳法至境,蝇虫不落的化境”
熊淼如拈花佛主,宝相庄严,微微颔首。
第一百三十章 教拳
华中校园的青山之巅,冷月高悬。
熊淼站在一众猛男中,身材几乎是最矮最瘦的几个之一,但只看气势,却是最高耸巍峨的一人,俨然就是鹤立鸡群,其他人都是陪衬。
“现在,我想没有人还想和我打一场吧,试下你们老大的拳夫了吧。”熊淼看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游海和余伟,笑眯眯的说道。
健身社的猛男们单挑都不是武杨的对手,武杨又不是余伟的对手,而余伟和游海两人联手围攻熊淼,在熊淼不还手的情况下,还把这二人震飞,这武功,简直就是神乎其技,看得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
和熊淼打一场那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接下来,社长是不是要教我们这些小弟们一点东西,否则怎么为社团出力,为社长分忧啊”余伟灰头土脸的爬起身来,朗声说了一句,而游海则还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恢复的很快嘛,内家拳就是五脏六腑强壮,不为内劲所伤,复原的快,余伟学长,你学了我的功夫,可就要为我所用,你可想清楚呢你是不是有师承的人”熊淼当着所有人的面,这般问了一句。
“我没有师承,祖传了一点内家拳口诀而已,你教我打拳,我替你卖命,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一表斯文的文学社社长余伟,骨子里确实绿林好汉的匪气,此刻的面相,竟然变得有那么一点狰狞,戾气聚集在眉心,熊淼随意一瞟,清晰可见。
“好家伙,文质彬彬,却有杀气,好,教你打拳便是。”熊淼哈哈一笑,点了点头。
“那我们呢老大你也答应过我的”游海也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怜巴巴的问道。
“你们是零基础,当然给你们上公开课,你们一起学,至于余伟,我会给他开小灶,没办法,他拳法已然有小成,当然,我的公开课,他也可以旁听,也应该能学到一些东西。”熊淼说起教拳,似乎充满了信心。
毕竟在特聘为部队格斗教官时,经过了一番与石头他们的磨合,熊淼已然有了相当的教拳的经验,用来教下健身社出来的肌肉猛男们,那自然是驾轻就熟。
“大家一字排开站好,首先教大家一个最基本的功夫,那就是站桩,看着我的站姿,不是马步,也不是弓步,而是腰似弓,腿扎马,身似波涛浪起伏,劲到指尖微微颤,随心所欲接地气。”熊淼一边做示范,一边念出了口诀。
众人盯着熊淼看,一点细微处都不敢错过,唯恐没学好,错失了修炼绝世拳法的良机。
只见熊淼人虽然是站桩,但却不是一成不变的那般死笨的站着,而是有一种奇特的律动,身子似乎田野中的一缕麦浪,随风而动,但动中似乎又有静,这种静并非那种一般意义上的静止,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厚重之感,如山岳,如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