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非常有名的古书画家的才气都要高出一截,加上内容古朴,乃是阐述道佛之理,可见这作画之人除了诗画双绝之外,只怕修为已经高到可以逆天改命的境界,至于为何留下这一幅画,感觉似乎在给后人一个偷窥天道的机会,也就是他的道路,是否成功,还是到了尽头他将陨落,这一下也说不清。”熊淼一脸肃色的将所知道的和盘托出,免得朱沁妮还要多走冤枉路,胡乱揣测。
“啊,原来是这样,逆天改命的强者留下的一幅宝华,散发着这种光华便是才气,而这才气又和普通才气不一样,我心灵力量强大,感觉到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正在吸引着我穿越而去,虽然这不是肉身的穿越,这是心灵的穿越,而且也不见得是真正意义上的跨越时空,也许只是时间长河中的一个片段,一个烙印,让我们去感悟,但其中虽然有际遇,但也有莫大的危机,担心一去不复还,彻底迷失在那一片虚拟的时空中,熊淼,你怎么看”
朱沁妮平日从不见丝毫忧愁,但此刻却一脸凝重,显然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如何是好,仿佛下一步跨出去,不是琼楼玉宇之上,便是万丈深渊之下,不是扶摇直上,便是粉身碎骨。
梦回古朝,感悟天道,这是熊淼的梦想,此刻听朱沁妮说可以思维精神可以穿越回去,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可思议,时光怎么可能倒流如果回去了,那那个古代的我存在了,现在的自己岂非就消失了,自己是唯一,具有绝对的不可替代性,其中引发的连锁反应会是什么难道说我如果精神穿越回去,可能变成我熊家的第一代始祖,打下一片大大的基业,然后开创了熊家的相术世家最后相术传承,又回到了自己手上那么说起来是自己传授给自己相术,那这相术说到底似乎也有个来处,就是那御龙真经吗
熊淼一阵冥思苦想,感觉自己似乎想的有些太多了,这所谓的思维精神穿越,只怕便是犹如玩那种虚拟游戏一般,一个古代的场景,有古代的烙印,其中很多古人的精神波的残留化作了古人,能够和自己有所互动,让自己仿佛真的在古代穿梭一般,没错,应该就是这个道理,说到底也就是一个虚拟梦幻场景罢了,进去只怕很容易,看朱沁妮的样子,进去是易如反掌,只是出来,只怕有些难度了,好比虚幻游戏中,可能死,还有不通关就无法回归,这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可以随时回来的自由场景了,必然充满了变数和崎岖。
不过以自己的绝世天赋,同龄无敌,怎么说也不应该回不来了,和出门旅游看看应该不会差太多。
熊淼心中无比的自信,然后毅然将目光投向了朱沁妮,沉声说道:“沁妮,没事,拉着我的手,我们同在,精神同行,一起面对。”
“不行啊,熊淼,我还是怕,我进去怕回不来,而且这一股所谓的才气变幻而成的能量似乎针对不同的人,会产生不同的幻境,你修为这么高,肯定没事,而且应该还能突破,我不一样,我可没有到武道化境,心志也不如你那般坚定如磐石,而我这等心灵力量强大的,进入幻境有时候会无比强大,有时候会无比弱小,一旦心魔作祟,就会万劫不复。”朱沁妮一脸沮丧的道。
“这样啊,那简单,我先入幻境,感悟一番,出来后再把经验和你分享,然后再给你护法,这样你进去就万无一失了。”熊淼正色说道。
“熊淼,你真好,我的夫君。”说完这番话,朱沁妮眼神都有些迷离,
“别,别,别诱惑我,我们的精神即将穿越,感悟那个时代的烙印,一旦归来,有所成,必然会再有成长,此时可不适合儿女情长。”熊淼此刻显现出了绝对的刚毅,丝毫不为朱沁妮这绝色妖娆的艳色所动摇,仿佛老僧坐定,面色也是古井不波。
随着熊淼精神聚焦在眼前这一幅古画之上,发现这画中人仿佛活了过来,尤其那一棵棵竹子直接变成了一张天罗地网,将自己网住,那炫目的才气光华瞬间消失,同时眼前一黑,已然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第两百六十七章 才情绝一
皓月当空,夜凉若水。
无垠的星空下,南京城郊外的摘星楼,往日冷冷清清,此刻却熙熙攘攘,热闹非常。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又是一年一度的金陵诗社诗画会。
此次的诗画会不同往年,因有众多北方才子的加入,原本轻松惬意的吟诗作赋,泼墨挥洒的淋漓之夜,此刻已然变了另外一番味道。
自古文人相轻,相互邀斗已然不是异事,但因都在乎面皮,最多不过唇枪舌剑一番,很少动真格的,分个胜负。
此次诗画会则不然,南北才子汇聚暂且不提,江浙之地的大家闺秀与小家碧玉联袂而来,名为赏月交友,实则暗招郎君,众才子心中雪亮。
莺莺燕燕之中,火药味已然无声无息的蔓延开来。
北方才子性格豪爽,脾气也相对火爆,终于按捺不住,欲在众多环肥燕瘦的美女前一展所长,纷纷吟诗绘画,惹得众多少女侧目,为之倾倒。
眼见北方的才子几乎俘虏了江南美女的芳心,江南才子们大急,纷纷上前挑战,却被一赫赫有名的北方对子王中途狙击,一一挑落下马,无颜靠近诸多粉黛,皆懊恼不已。
江南才子中,唯独四人不惊不怒不慌不忙,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四人无关,只是相互间在窃窃私语。
“伯虎,金陵已非金陵,应天也非应天,何去何从”一相貌粗犷的胖子粗声粗气的问道。
这胖子相貌虽然丑陋不堪,却骨格精奇,并不惹人生厌,只是他右手多生一指,为其更添了几分神秘之姿。
“枝山,你哪里明白伯虎的苦难,你家七代为官皆魁儒,日后定平步青云,仕途平顺。伯虎侥幸借装疯从宁王虎口逃出,安知方向”一面貌清雅的儒生苦笑道。
“知我者,昌国也。只是学问卖与帝王家,对唐寅而言,实在是难如上青天。”被称为伯虎的男子,虽然衣着光鲜,却掩饰不住那满面的疲倦之色。
“既然不知,何必再想,多舔苦恼,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伯虎身边那位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为其他三人添满了酒,率先一饮而尽。
随后,四人碰杯,交谈甚欢,丝毫不理会外界发生了何事。
“什么狗屁江南四大才子,见我们其他江南才子受北方才子之辱,视而不见,不知何谓同辱同荣,简直就是斯文败类。”一个富家子弟被北方对子王对得青筋暴凸,怒火冲冲的退了下来,见唐伯虎等四人浑然不理这场南北才子之争,不禁有些气极败坏,忍不住高声喝道。
江南众才子,俨然与唐伯虎为首的四大才子关系极不融洽,盖因此四人风头太盛,无人出其左右,加上桀骜不驯,难以结交,固招人嫉恨。
眼见那北方对子王对的众江南才子一个个面红耳赤,狼狈不堪,唐伯虎等四人仍旧不断交头接耳,仿佛自顾不暇,显然不打算理会这档子事。
“伯虎,我四人中,你学识最为渊博,你可知这南京城为何被称作金陵”文征明见唐伯虎仍旧愁眉深锁,便故意考问道。
“金陵,似乎原为钟山的名字,后来不知怎么便成了一城之名。”祝枝山摇头晃脑的抢着答道。
“枝山,别闹。”一旁的徐祯卿给祝枝山使了一个眼色。
祝枝山愣了一愣,然后心领神会的悄悄点了点头。
“枝山说的也有些道理,因钟山之石,呈紫红色,如赤金,加之山称之为陵,是为金陵起初之由来。而此城乃是六朝金粉之地,是为金。陵,又因自唐以来,帝王之墓穴大多依陵而建,是以陵墓不分家,城内外埋葬无数帝王之骸骨,与城内繁华永寿,是以合称金陵,也勉强算一种解释。”唐伯虎似乎知道三人的良苦用心,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娓娓道出金陵城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