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自太祖传至我朱由检,已经经过了两百多年,从未打开过太祖留下的锦囊密书,如今大明王朝风雨飘摇,我朱由检恪尽职守,勤俭治国,试图力挽狂澜,但是深感力不从心,如今闯贼势如破竹,气势如虹,我守军一触即溃,大明江山朝不保夕,我朱由检愧对祖宗,所以不得不打开锦囊密书,才知道大明江山乃是老神仙点化而成,江山社稷危机之时,先祖让后背子孙上太乙山跪求老神仙,为大明江山再降福泽,缓延气数。”
朱由检说到这里痛哭流涕,又要下跪,点苍急忙将他拦住了,他已经两百多岁了,早就不管俗世的事情了,他可是见大明皇帝朱由检哭的跟累人似得,心里有些不忍心。
毕竟大明江山是他一手点下,明知大明气数将尽,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于是长叹了一口气说:“数十年来,老夫强制自己不看天象,就是不想看到大明王朝衰败下去,我只想躲开世俗的纷争,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去,这真是命中的劫数啊”
“老神仙,大明江山是您亲手点化的,难道你就忍心看到盗贼四起,民不聊生吗”这朱由检倒是个聪明人,很会说话。
点苍说:“你刚才说的那个闯贼是谁是他在威胁大明江山吗”
“闯贼是陕西米脂县的李自成,此人为曾为银川驿卒,本是马夫出身,其先祖都是老实本份的人,世代为我朝放马为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到了李自成这一代,忽然成了反贼,攻城略地无人能挡,每攻陷一处,就开仓放粮,还编了儿歌让那些小孩传唱,说什么十八子得天下搞得满天下都知道他李家要得天下了”朱由检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点苍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了一下,瞳孔猛然一缩,米脂县几十年他夜观星相,偶见破军星下凡,正好落到了米脂县难道应验了此人身上
此人若是破军星降世,必然是猛将之格,若为朝廷所用,那可是擎天之柱,如果成为反贼,则会纵横天下,无人能敌,此人不除,很有可能是大明王朝的掘墓人
点苍师祖想到这里,就对朱由检说:“想不到老夫两百多岁了,还要出山为大明江山奔波,唉,全是当年老夫自招的是非好吧,老夫再出山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成败在此一举,能不能挽回大明江山,只能看天数如何了”
“多谢老神仙出手相救,如果我大明社稷能度过此劫,定为老神仙塑像建庙,让后世子孙世代敬仰”朱由检见点苍祖师愿意出山了,顿时心中大喜。
点苍师祖说:“米脂县离这里不远,你可曾派人查过李自成的祖坟
朱由检说:“实不相瞒,我多次派遣龙脉护卫潜入米脂县,均没查到闯贼的祖坟,当地老百姓也没人知道他的祖坟在何处,实在没办法,我才斗胆请老神仙出山。”
第253章 密诏
点苍师祖一听,暗暗觉得有些奇怪,大明王朝的龙脉护卫都是奇人异士,为何查不出米脂县的龙脉此人为破军星降世,降生时天出异象,为何当地人都不知道他先祖的坟墓
于是就说:“你先回去,天子当以治理天下为己任,我到米脂县查找龙脉。”
“多谢老神仙,我为你修密旨一封,可令地方官为你差用,龙脉护卫任意调遣”
朱由检说着当场写了一道圣旨,双手递给点苍师祖。点苍师祖不但没有去接圣旨,甚至连看了也没看一眼,只是仰望苍天说:“圣旨就不用交给我了,就交给你信得过的人吧,此次到米脂县不可大动干戈,人越少越好。”
朱由检见点苍祖师傲然向天,自知有些不妥,自己本为凡间天子,点苍祖师已经修炼到真人境界,已非凡夫俗子可比,见了天子都是不下跪的人,自然也不会接他的圣旨。
于是连忙说:也好,这等俗事就交给我身边的人去干,于是沉声喝道:“张保稷何在”
道观外一黑影一闪而至,瞬间来了朱由检面前,此人一身黑色玄衣,面捂黑布,两只阴鸷的眼睛灼灼闪光,他来到朱由检面前之后,“噗通”一声就跪下。
“陛下,有何吩咐”
朱由检手捧圣旨,低头看着脚下的黑衣人说:保稷,你先祖在大明成祖时期就为我朝效力,世代享受皇恩,你的福禄与我大明江山同在,可是现在闯贼为乱,动摇我大明根基,朕曾经多次派龙脉护卫潜入米脂县查找龙脉,均无果而返,让朕失望”
朱由检说道这里,语气忽然一重,顿时把脚下的黑衣人吓了一跳,立即低下头说:“属下无能”
“你不必自责,前几次查找龙脉,你并不知情,现在朕特赐你密旨一道,和老神仙前去米脂县,此密旨可以号令地方官为你所用,动用一切力量,查找闯贼的祖坟龙脉,务必找到闯贼龙脉,断其祖龙气脉,不得有误”
“谢主龙恩,臣不敢遗忘皇恩浩荡,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此去必断闯贼龙脉,让其断子绝孙,永绝后患”张保稷杀气腾腾的说。
原来龙脉护卫并无正真的首领,都是背靠背单独接受皇帝的密令,张保稷见皇帝亲自授他一道密旨,顿感受宠若惊,正如皇上所说,他张家世代享受的荣华富贵都是大明王朝给的,大明王朝若是倒了,他的富贵也就没了。
三日后的冬天,米脂县一片大雾,显得有些清冷,知县边大绶正坐在火炉边上烫着一壶热酒,一边就着凉拌猪耳朵,一边自斟自饮。
像他这样的七品芝麻官,全国不知道有多少,而米脂县又是穷山恶水的贫苦之地,时逢天下大乱,大明江山摇摇欲坠,将来谁做天子还说不准呢,所以边大绶干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整天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边大绶正喝得微醺之中,忽听县衙门外“咚咚咚”一阵紧凑的鼓响,边大绶感到有些奇怪,他自从做了米脂县的父母官,民事纠纷就明显减少,不是他治理有方,而是他判糊涂案,不管有理没理,先罚钱再判案,各打三十大板,最后谁也没赢官司,久而久之就没人来告状了,只要不是人命官司,老百姓就私下解决了。
“老爷,有人击鼓鸣冤”师爷一路小跑着进来说。
边大绶有些恼火的说:“鸣冤,鸣他娘个脚,这年头到处都是冤枉的人,都来鸣冤老子忙的过来吗升堂,他奶奶的,我倒要看看是那个不长眼色的东西,搅了老子的酒兴”
边大绶套上官服,戴上官帽,迈着八字步,怒气冲冲的走进衙门开始升堂问案。
“把击鼓者鸣冤者给我带进来”
不大一会儿,人被差役带了进来,此人虽然一身农夫打扮,但细皮白面,进来后眼珠滴溜溜乱转,却不知道下跪。
“跪下”
众差役一声呵斥,此人才明白过来,立即跪了下来,口中大喊:“老爷,小人有冤要诉,你可得为小人做主啊”
边大绶忍着火气说:“你有何冤要诉”
那人说道:“小人本是当地菜农,今日来到城内,本想将所种之蒜卖掉,换些小米回家救命,不料过来一财主,不由分说,就指使家丁将小人一担新蒜悉数抢走。”
边大绶一听觉得有些奇怪,就问道:“这财主是何人啊”
那人说:“小人也不认识他,不过小人没让他走,将他也拖到了县衙,正在门外侯着,老爷何不传他进来一问”
边大绶一听,立即让人将土财主带了进来,此人带着狼皮帽子捂头盖面的,低头着头一言不发。
边大绶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先前告状那人忽然嚎啕大哭,跪着抢前几步趴在边大绶的面前,“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大人,正是此人抢了我的大蒜,我家妻儿老母,已经断炊数日,我可是要靠这些蒜来活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