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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仰面挑眉笑道:“晏弟随白大将军去了边关一次,倒也有了几分白大将军的做派,这咄咄逼人的架势,倒是和从前的晏弟大相庭径。”

“世子这番话,便是说白某擅长咄咄逼人了,”白启仲走上前来,径直过去牵起了凤瑱的手,垂眸说了句,“凤珏尚小,世子却是已经年近而立,也不需读书了,家中也无幼子需要书童,不知道想要将他收到府中做家奴是怎么个意思”

凤瑱楚晏和白启仲一句一句逼了过来,生生将楚显说成了一个强抢人子的无义之徒。

本来今天醉香楼二楼就没什么人,大多数人都是在一楼喝些酒暖暖身子,也是听见了争吵声方才过来凑个热闹,哪里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凤珏的那些朋友也是已经被吓傻了,更是没有人说话。

至于楚显身边的那些家奴,肯定也不会站出来说我家世子才不是想要将凤珏收回府里做家奴,而是瞧着他生得好看,手摸起来又细腻,想要将其据为己有而已。

故而楚显也就只能生生咽下这个哑巴亏,甩袖说了句:“得,家里家外都无人向着我,今个儿算是本世子对不起凤二姑娘和凤公子了,白大将军,晏弟,告辞。”

楚显说完,就是直接拂袖下了楼去,凤瑱这才松了一口气,握着凤珏的手却又紧了几分。

白启仲四人稍稍坐了一会儿,也是下了楼,要换做往日,楚晏帮了凤瑱这么大的忙,肯定是要在她面前蹦蹦跳跳邀功一番的,可是今个儿却是一直低着头走路,偶尔抬起头来看凤瑱和凤珏一眼,张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楚显那个毛病楚晏早就有所察觉了,可是自己的王叔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一个做表弟的就更不好说什么。

虽是自己也瞧不上他的做派,可是以前还以为这楚显做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谁知道还有强逼强抢这一说。

楚晏将下唇咬了又咬,终究是抬头咳了又咳说了句:“那个凤珏啊你以后无事离我表哥远一些,他这个人吧脾气有点怪。”

楚显犹豫了半晌,终究是没好意思将实话说出来,可是凤珏是个心思何等细腻的人,上次凤瑱提醒他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了,只是没有问而已,今日发生了这么一出,楚晏又是这么说,凤珏此刻心里头自然是明镜一样,不过他也不好意思挑明了,故而也只是颔首说了句:“谢过世子提醒。”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凤瑱也是觉得无比的自责,总想着若是自己早些提点过凤珏,说不定他就能躲过此劫,幸好是银杏到外头买东西回来报信的时候跑得快,不然若凤珏当真发生了什么,凤瑱怕是要自责而死。

不过凤珏却是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也没有问凤瑱为何会提前知道这些个事情,只是在二人分别的时候说了句:“今日的事情实在是谢过二姐了,不过到底也没发生什么,二姐不必放在心上,更是不要叫我姨娘知道。”

第一百二十章 凤珩归来

年关在即整个京安城都是一派张灯结彩的景象,凤家也是准备了许久,刚入腊月张晴便是开始准备起过年的吃食,还叫人将整个府邸从里到外上上下下地打扫了一番。

凤珩也是捎了信回来,说是自己今年会回来过来。掐指一算这凤珩也是三年不曾归京了,走的时候他才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而今回来,却是要十七岁了。

张晴因着这个事情整个腊月都是合不拢嘴,全巷子里头没有一家不知道凤珩要回来过年的。

秦钰自打中了榜首之后在这京安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不少翰林院里头的青年书生也都想着要和他结交一番,然他大多能推的宴席就都推了过去,日日埋头书海准备着来年的春试。

前几日有个出身贫寒的青年学子想着他和秦钰的境况差不多还想来套个近乎,被秦钰连人带东西一起扔了出来,在门口拢手说了句:“烦请公子今年过年的时候,回去瞧瞧你的老母亲吧。”

秦钰如今也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过他也只是知道了凤珩要回来的事情,那日在门口瞧见了凤瑱,还同她说了几句,言说自己十分羡慕凤珩,若不是他身子不好,亦是想做一个上阵杀敌的英雄。

凤瑱自然也是客气了一番,说如今朝廷还是文官的天下,且秦钰年纪轻轻就中了榜首,来日里的前途定然是不可估量。

凤瑱不过是和秦钰略略说了几句话,正好被从外头回来的凤瑶瞧见,就眸含深意地看了二人好几眼。

凤瑱想着自己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白白被凤瑶误会,还当真将秦钰拉到一旁耳语了一番。

秦钰听完了凤瑱的话面上就是带了几分潮红和不安。抿唇拱手问了句:“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瑱妹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也只不过胡乱猜一猜罢了,若当真有那一日,我也找不到旁人来帮我了,翡翠哥哥,咱们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信你。”凤瑱仰头看着秦钰。晶亮的眸子里慢慢的都是真诚。

秦钰似是有几分怆然,叹气说了句:“瑱妹妹,这几年不见。你好像是变了许多,不过我若你当真愿意,我也是愿意的不过,想来瑱妹妹也大了。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了,瑱妹妹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凤瑱原本听了秦钰的话还有几分不好意思,结果她还未说什么秦钰就自己转了话头,凤瑱倒真是不好意思了起来。

从小一块儿玩的时候,秦钰就时常护着她。如今她这般大了,遇见这样的事情,能求的居然也只有翡翠哥哥。

凤瑱将此事告诉了秦钰之后却是觉得越来越寝食难安了起来。她知道十有八九会有哪一日,却又日日渴盼着没有哪一日。只想着若时光静止,四季不变,她就可以一直这样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和白启仲好好地一起过下去。

可是事不遂人愿。

凤瑱每每深夜想起此事都是忍不住要哭,却又怕第二日芙蓉和银杏瞧见她枕头湿了要来问,故而总是忍了又忍。

虽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凤瑱也是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霍擎多半是因为自己而来大楚的,而那个薛卓也是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他将自己送到白启仲身边,为的就是将他二人一网打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她与她的心上人,定然是不得善终。

前世的时候,赵行巍不也是取了自己的心头血吗赵行巍掐着自己的脖子问到底谁才是自己心上人的那种恐慌凤瑱到现在也忘不掉,一想起此事她闭上眼睛的时候,仿佛又会被赵行巍脖颈处溅出来的热血扑上一脸。

张晴知道些什么,林非烟也知道些什么,白启仲肯定也是知道了,霍擎更是将此事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