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只做完了第一步,能不能帮他保命,得看你的能力了”
“我的能力”我脑袋里一亮,都忘了我可以治愈的能力了
我赶紧去拿来奶奶的手杖,白发鬼在我身后飘着问:“你还不能熟练的驾驭你的能力吧”
这个白发鬼生前是灵族人,所以他问出这个问题时,我并不算惊讶。
甚至我还猜到,他一定是束安认识的某人,所以才会这样两次三番的帮我们。
“丫头,你心不静”白发鬼看我拿着手杖,许久都没有作用,故而这样提醒道。
我深吸了一口大气,努力试着让自己静下来,好一会儿,对方又道:“你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你要使用它的时候,就得将它当作你身体的一部分”
能力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不断默念着这句话,果然不出几分钟,手指尖透出了淡淡的蓝光。
旁边的白发鬼一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赞叹:孺子可教也
我将手轻轻放到束安收拾的腹部上,那伤口有愈合的趋势,却十分的缓慢。
这样坚持了几分钟之后,我指尖的蓝光竟然自己消失了
就好像供电的时候,能量不足一样。
“这怎么回事我从前用这个治愈术的时候,很快就会有效果的”我紧张的站起来问白发鬼,但是却差一点因为头晕,自己摔到地上去。
白发鬼见此,叹了口气出声安慰道:“丫头,你在治愈别人的时候,也是在消耗你自身的灵力,不管是谁,不管他有多么强大,他的灵力都是有限的,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巫师,连怎么控制自己的能力都把握不好,能将他被天阴剑刺伤的身子愈合成这样,已属不易了”
我分外不解的问:“可是爷爷,这个天阴剑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以束安这个情况看,竟然比当初他中邪毒还要阴狠得多”
对方点点头,耐着性子回答:“邪毒的恶毒不用怀疑,但是天阴剑对灵族的伤害却远大于邪毒,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我急切的问道。
“更何况,他是被染了邪毒的天阴剑所伤”
我就完全没看出来什么天阴剑跟邪毒的区别,故而又问:“爷爷,你怎么知道束安是被沾染了邪毒的天阴剑所伤”
白发鬼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嘱咐道:“丫头,总之这小子这次能不能活下来,全部得靠你了”
“这意思是说,束安还没有脱离危险他还是会随时因为这个伤死掉”我以为在我帮他缝补了伤口,和用过治愈术了之后,他就会彻底好过来呢。
现在听到这个答案,我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没有多想,我又一次拿起手杖来。“我再帮他治愈一次”
白发鬼见此,轻摇了一下头嘱咐道:“丫头,量力而行啊”
“我没事”说完,我再一次闭目等待着治愈蓝光的出现。
可能是因为我今天消耗了太多自己的灵力,这第二次无论我怎么用心,那蓝光就是没有出现,反倒我整个人疲惫得不行,最后就这样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睡梦中我感觉束安的手指动了一下,突而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将他的手抓得很紧,生怕他像梦里一样走了似的。
见束安还在昏迷中,生命的气息很微弱,他身体本就冰冷,这样躺着,感觉就是具尸体,我心中越发担忧。
白发鬼也不知所踪,我从床边的地毯上爬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虚弱;如果要继续帮束安治愈的话,我必须要给自己补充能量。
所以我马上去厨房里将冰箱里的牛奶喝了一大瓶,还煮了几个鸡蛋,煎了牛排,最后实在是吃得胃快要爆炸了才停下来。
吃饱喝足后,我给幽幽姐打了电话,结果电话却始终打不通,我只得将束安现在的情况传简讯告诉对方,希望她能看到,尽快回来帮我。
不久我回到楼上束安的身边,再次拿起奶奶的手杖来准备帮束安治愈。
遗憾的是,这次也一样没有成功。
我在卧室里焦急得来回走动,意识到即使不能用治愈术,我也许还可以为束安做点其他的什么。
他现在受了致命的伤,就算没有意识,身体应该也很难受的,所以,他一定很冷
我当即开车出门到最近的大超市去买热水袋,结果因为季节问题,根本就没有货。
无奈之下,我只能找到一间诊所,低价买了十几个吊瓶。
这玩意儿虽不及热水袋方便,但保温效果和温感还是不错的,拿回去消毒之后,灌上开水,均匀摆在束安的身体周围,每四十分钟换一次。
“现在不冷了吧”我趴在床边,轻抚了一下他昏迷的脸颊,有好多问题想问他。
“到底是谁将你伤成这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那个白发老爷爷到底是谁呢他看起来好像很关心你的样子呢”
“这个房子是不是不安全呢”意识到这个问题,我心里紧张起来。
家里前一晚上才被小偷闯入,虽然束安当时没有说什么,可我怎么都不觉得那是普通的小偷,很可能就跟束安现在受的伤有关系。
此人用沾染了邪毒的天阴剑来杀束安,如果知道束安没有死,会不会再一次卷土重来
而且,他连束安都可以伤到,我这么个半调子巫师对此凶手来说,更是毫无威胁可言,如果他今夜再来,我该怎么办
、第164章:v87
“不行束安,我得有所作为才行”我掌拍床沿而起,气势坚定的打定主意后,雄赳赳气昂昂的拿着手杖从卧室里出来
“可是我要干嘛呢”我疑惑起来,我连敌人是鬼是人是妖都不知道
对了,束安的书房里有很多这方面的古书,虽然我没有看过,但是每次打扫的时候,我会翻两下。
选好能用得着的符文阵法,我认真的画了数十张符文,连镇妖阵也花了我一个下午的时间,看着整个房子被我重新布置过后,我的安全感顿时高涨。
拍拍手,目光意外的落在了墙脚的摄像头上。
突然意识到,它很可能拍到了前一天晚上,是谁闯进房子里偷走了油画
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
我马上打开电脑,试着将这几天的所有录像调出来。
气愤的是,电脑里所有的数据都被删除了
连带昨天晚上,束安受伤的视频都没有,一定是那个闯入者删除的,我恼意的将鼠标一扔,想借用视频找出凶手的想法果然天真。
“叮咚”门外竟然传来敲门声。
我疑惑的走到门边,平时很少会有人到这里来的,所以我一听到有人敲门,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从大门的监视器可以看到,外面站着的人带着鸭舌帽,看不到脸,我不敢贸然开门,只问他:“找谁”
“我是快递”那人的脸一直微垂着,好像是有意躲避着,门外的监视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