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房产大鳄任石屹,其实看到那个网名“任我行”,我就该猜出是他,这人可真是我行我素啊,强拆都拆到虚拟世界了。
隋声以为我们还不认识,要给我们做介绍,我笑笑说:“不用介绍了吧,已见过几次面了,只是没怎么说话而已。任老板,你和凤姐够熟的了,恐怕不知见过多少次了吧,怎么又要花钱见面呢”
他也笑笑说:“怎么,见过面就不能再见见了这次可是私密的两人世界啊。以前见面,周围都有人的。就说上次在红楼大酒家,人多得可是和她连句话都说不上啊”他不经意间吐露了被“边缘化”的怨气。
隋声见我们已经谈起来了,就说:“原来你们认识,那就更好了。晨老师,下面的事就完全交给你了。还有,给凤姐的银票,已让技术部加给你了。”
我们出了隋声的办公室,他就说:“你们真是挺会经营的,能想出这么个主意,一本万利啊都说我们房地产暴利,其实比起我的买卖,你们这个就更暴利嘛。”
“也许吧。不过国企,再暴利也揣不进我们的腰包。”言下之意,你的暴利可是都进了自己的腰包。
“是啊,可惜你们钱总那么个精明人了,都是给别人做嫁衣。不过,我听说他也算可以了,靠炒股等也有了自己的资产,虽然和我还是不够比的。”
我心想,此人倒是挺能刺探些事情的,不过,管他呢,我还是先做自己的事吧。
本来,如果是新游客,我还要跟他详细交代一些事情,比如,该讲些什么,不该讲些什么。但这个人,可不是进来一次两次,里面的规矩,他应该都知道的。
我试探地问道:“任老板,你已经跟凤姐见过不少面了,甚至在合作生意,那你这次准备谈些什么呢啊,没别的意思,你可能多少知道些我们的工作。为了开展业务,特别是和我们打交道的地方很特殊,我们不得不准备一些新身份。像我,白丁一个,在里面却得装外交使臣。我们钱总也不得不以驸马的身份出现在那里。”
他会意地说:“这你放心,我总不会向他们说这些挺奇怪的事的,说了他们也不会信,说不定会说我是个疯子呢。这一回,和凤姐无非也还是谈生意上的事罢了。我就是无法容忍她第一次单独陪外面的人吃饭,那个人却不是我。知道吗她真是天生的生意人,我只是稍稍点拨点拨她,她就心有灵犀一点通,领悟了。可笑的是,我儿子却对我的生意经一窍不通,简直白痴一个”
我有点震惊,这个人难道爱不,不能用这个挺神圣的字眼看上了凤姐瞧他说的,都不能容忍让别人来陪凤姐的第一次不过是午餐,又不是做爱。
我又试探地问:“凭你的实力,次次包下这个午餐会也是小菜一碟啊。那你打算以后每次都竞拍,全包啦”
他摇摇头:“让她总来陪我,我自然愿意,可她不烦死了不,我也就是拍下这第一次吧。”
我干脆单刀直入了:“任老板,你不是看上凤姐了吧我怎么听着你的口气就好像在说情人似的。”
他倒也挺坦率,“倒不是我说大话,现在我要找个像她那样年龄的情人,不是个问题,只怕有人排队来呢。现在社会上也挺兴这个的,你要只守着家里那个黄脸婆,还得被人家笑话呢。但和凤姐你自然知道,她们那个时代,那种观念,她根本连往这上想一下都不会想的。不过,那又怎么样能看着她,听她说话,听她那么爽快地大笑就足够了。”
我决定把真相摆出来,这可是我一般不跟外人说的:“你知道吗咱们所谓的穿越,其实不过是进入虚拟真实,里面凤姐她们,也不过是一个个电脑程序罢了。”
“这事我也大略知道,不过那又怎样人为了一个梦中情人,都能忘乎所以,她可是看得见,听得到,闻得到她身上的脂粉香味,扶她一把,那绸衣的滑爽感都留在手上,香味都沾上了我的衣服这不是远比梦中情人真实太多了而且我知道,在那里面,和女人睡觉的感受和外面根本没什么不同。那个滋味,不知你是否知道哈哈”
他笑起来,神情有点怎么说呢“很黄很得意”。
我心想,钱多可真是让人发狂啊,这个人可能真的疯了。
虽然我也常常把系统里的虚拟角色当成真人,但怎么也不会像他这样。
再说,凤姐,那么狠毒的一个女人虽然在她面前我也常常忘掉这点,怎么会让他那么着迷呢
不过,这个任大鳄不也挺狠毒么,没准儿他们还真的在这点上身是彩凤大鳄鱼,“心有灵犀一点通”是彼此的吸引点呢。
不过,他想和凤姐睡觉,那肯定没门,他自己当然也挺明智地知道这一点。
我现在很怀疑,当初他找凤姐建酒楼,其实只是接近她的方式,“醉翁之意不在酒”,“色翁之意”也不在生意。
虽然任大鳄也算是“红楼贵族大酒家”的股东,但他现在参加的是我们举办的“活动”,就是客人身份,自然得听我们安排。我把他让到二楼的单间“有凤来仪”,便出去找凤姐。
“红楼贵族大酒家”的一层是散客餐厅,二楼都是包间,三楼则是为举办宴会准备的,必要时可摆上十几桌,散客多时也会被请上来。现在凤姐正在这里,由“执行掌柜”贾芸陪着看我们四桌公务宴的准备情况。
从市纪监会议的第一单生意后,虽然规模再没有这么大的了,但也是生意不断,每天怎么也得有五六桌七八桌的。
从凤姐春风满面的表情就可以知道,生意之好绝对超过她的预期,自然,对我的态度也就更热情、友好,毕竟所谓的“和谐国”的帮助,主要是通过我来进行的,而且我估计这里超过百分之七十的顾客,都是我们的游客,是她的“金主”。
“客人已经到了”寒暄过后她就问,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吧,她在好奇之余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紧张。
“正在有风来仪等着,还是你认识的呢。”
我说,并把准备好的三百八十两银票递给她,“我跟你说过吧,不会少于二百两的。”
她接过银票,看了又看,显然很出乎预料,继而高兴得两眼放光,笑着说:“啊呀,你们和谐国的人真是有钱啊,我们满朝满代,怎么就找不出这么一个大方的人呢我看,你们那边的人花银子一点不眨眼的样子,都好像家里开着钱庄似的。”
这个凤姐,无意中说的话总是能点破玄机,可不是么,我们搞银子那可比钱庄都方便呢。
不过,这近四百两银子等于是任大鳄的,是他出了“大洋”兑换的,不过他的钱是怎么来的,谁知道呢,兴许比我们动键盘鼠标还快呢,房地产大鳄么。
我陪着凤姐走下三楼,来到“有凤来仪”间,它其实是宝玉之前给潇湘馆的命名,我所以提议用它,自然是代指凤姐了,我相信,就算钟老来命名,也找不出比这更妥帖的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