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冻结,不是特意针对你的。你要是早来找我,也早就完事了。今后有什么事,你勤找我协调。”
我心里可明镜似的,公司的员工中,也只有导游部的人有虚拟货币补贴,而我是个大头,无缘无故地忽然给冻结,而且根本不告诉你,等你知道后又必须来跟他打招呼才能解冻,这不就是要抹掉前任钱智商的痕迹,盖上你的印章,让人来领你的情,承认你的领导地位么
我淡淡地说:“需要的事,我当然会来找领导协调的。对了,那个要配的人员,你们研究得怎么样了”
柴菲摇摇头,还轻叹了一口气,说:“哎呀,这事晨老师,真的不太好办啊,你也知道的,各部人员都很紧张,再说他们在岗位上也都相当熟练了,人家也不愿放啊。我又新上来,不好硬调的。再等等吧,容我想想法子。其实,你晨老师能力超强,独当一面,不会有多大影响的。哈哈。”
我很惊奇,他虽然刚上任,可打起这套官僚主义“哈哈”也这么熟练。不过,我原来对此也没抱多大希望,这回更看透了,他对我这摊事其实没太当回事,所以也不失望。
也再没什么事好“协调”的了,我正准备离开,他忽然又对我说:“喂,晨老师,是你给总公司写了个证明材料”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
是的,那天进去后找到了收条,后来又照上相传出来,晚上我就在宿舍里写了个材料,附上了打印的收条照片。虽然明知不会有什么作用,还是给总公司寄去了,写明领导亲收。
我在北京的报社时,也没少见到上访的人,那证明材料一口袋一口袋的,对解决问题也没啥用,才把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到媒体的。这回,我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做良心上应该做的事,不管结果如何。
我反问他:“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他又反问我:“你怎么知道钱智商是因为那个事被查的”
我自然不能把小苍给供出来,便半开玩笑似地说:“对我这个搞情报的,这还不容易那天戚副总讲话,我就想到这件事了。还是我提了那三条处理方式的,钱总选了最轻的赔款。要是他该查,那我岂不是更得查、更得处分所以我就写了那个材料,说明事情的具体经过。对了,那天你不是也在场,还主张要狠罚,说他们有的是钱。”
他脸上颇不自然这更证实了我的推测,他大概还没修炼到能完全掩饰自已的更高级别说:“晨老师记性真挺好的。我是传达总公司的意思,现在钱智商的问题正在办案过程中,任何人不得以各种方式干扰组织办案。”
第103章 冷的感觉下
他无奈地一笑,看来也知道在斗嘴时占不了我的上风,便说:“我就是传达总公司的意见。这样吧,以后有什么事,你别自作主张,通过我们给往上反映,那样就是正常渠道,什么事也不会有了。”
我心想,通过你可能在你这儿就给压下去了,我还认定就是你在处心积虑整钱智商,暗中给那回来的衙内通风报信,揭了死人是虚拟角色的底呢。
不过,何必和他争这些呢,白浪费时间。“行,那就经过你们,你们别嫌烦就行。”
他见我顺从地表了态,便转了话题说:“哎,对了,晨老师,你到隋声那里去一下,他有工作上的事找你。”
我半开玩笑地说:“哦,工作上的事那你柴总干脆就在这儿直接布置给我好了,何必又麻烦隋总”
他正色地说:“是那个午餐的事,原来就是他负责的,当然他更熟悉,总不能把我累死让他闲死吧”稍停下,可能也觉得这话不那么好听,又补充说:“分工负责,各司其职,发挥每个人的力量才好嘛。”
隋声办公室还没搬,我从六楼下到五楼就到了,所以,我进屋就用这个话题做开场白,回避那回见他流泪的尴尬:“隋声同志他已明确不希望我称呼他隋总,原来的隋助理又不能用了,所以我就想出这个称呼,怎么没搬到二楼呢你们这两个新领导是为了集中办公,提高工作效率吧”
他确实没对我称他“同志”这个老掉牙的称呼表示反感,反而露出了很温馨的表情,估计他肯定不知道这个称呼被社会赋予的新含义。
但我后面的话,却让他不知怎么流露出一丝伤感,完全没体味我话里的亲切的玩笑意思,似乎有点艰涩地说:“嗯,在这里也挺好的,就不必费事了。再说给甄总在这边保留个办公室也好,有些技术上的事说不定还需要他过来帮着解决。”
我一听就知道他还是那么天真,完全不明白这里面的关节。而且我也在一瞬间恍然大悟:他现在和小苍分手了,小苍在一楼,他要是搬到二楼,无意中碰面的机会比他在这里要多上几倍,对他确实是件伤感的事。
我赶紧把话引上正题:“听柴总说,午餐的客人又有了,让我找你。”
隋声说:“是的,中标人选又出来了。这一期,其实本来不必再麻烦你了,因为柴总说了,你事情挺多的,又是一个人,午餐就让公关部的成奋清负责接待。他在里面的身份也不低,是苍井溢哦,安定公主府的人我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神情确有一丝哀伤,那个凤姐也不会觉得降了格。不过,昨天小成父亲突然去世,他急忙回家奔丧了,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而午餐客人明天就过来,所以这一回还是得由你来接待,算是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我一听,柴菲这是在逐渐减少我的业务啊,等少到无足轻重了,可能就一脚把我踢开了。
他肯定觉得我和钱智商走得近,那天还拐着弯鸣不平,而对他的能力、资历不感冒,不会那么老实听他指挥。
“行,那就站好最后一班岗吧。”我说。
我对此其实并不在意,午餐这个事,只是我业务中极小一部分,在系统里,相当于两个来月才一次。平常和凤姐见面的机会很多,我又不像任大鳄那样迷恋她,这事真的无足轻重。
我问:“知道这一回中标者的身份了吗”因为是在网上竞标,所以确定其身份得在中标后才行,有时是人来公司报到后才知道。
“已经知道了。是老熟人了,就是头次中标的那个任总,任石屹。这一回中标价很高啊,比他头回高了整整两万多元呢,突破六万元大关。”
我吃了一惊,刚才还想过这任大鳄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我不禁脱口而出:“他多长时间没来了,这回是又杀了个回马枪啊。”
隋声却不在意地说:“人家是企业家,可能太忙吧,光有钱不行,还得有时间啊。”
看来他对各种小道消息确实是一点不知,只知道走正规的官方渠道获得消息。
我随即便想到了一个要害问题:“慢着他来可不行,说不定有危险的。最好还是取消这次午餐,或者换另一个人。”
隋声很惊愕地问:“有危险怎么会呢,不就是一顿午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