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就已经提前全部交割完,咱们履行完了那个那个条约和新要求。”他也仿佛省悟过来,马上问道,“你是说,他们之前忽然催促提前则赔付完钱物,就为着现在收拾咱们”
我心中也是一声叹息,可不是么,当初看来很迷惑又没怎么重视的事情,现在好像一下子都明白过来了。
我有点沉重地说:“隋声,如果这个一级红色预警证明没必要,责任我来负好了,我是里面负责信息工作的,判断错了,当然是我工作失误。”
隋声却出乎我预料,摇摇头,说:“不,我来发预警,一切就由我负责。为了游客的绝对安全,个人责任实在不算什么。”
他脸上满是坚毅的神情,一瞬间,我真有点不认识他了,显得很镇静、成熟。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了三个电话,完全是按照公司当初设定的程序。首先通知的是接待部,再由他们的操作员向系统里面的每个导游发送紧急通知,告知所有能联系上的游客紧急撤离,同时,不再接待新游客进去。另一个电话是打给保安部的,他们的工作也不少,要维持秩序,防止在游客纷纷撤出之际丢失物品等,要紧盯监视屏幕,防止失盗事件。最后一个是给技术部的,由于接待部现在人手不足,他们得起到支援作用。
总之,红色一级预警方案等于是全公司的集体行动、配合,全力疏散游客。
第118章 首启一级红色预警二
其实上一次我们已经发布过一次红色预警二级了。不过那次是在晚上,游客只有区区百十来个人,集中在空中旅店、游乐场等地。
而这次,正是景区的游客高峰期,十分分散,而且作为执行主要力量的导游部、公关部及总务、经营部的领导,多人正在里面成为被扣的对象,少了这些力量,自然困难程度就增加了。
现在,从隋声这个办公室也能听到走廊上传来的一阵阵铃声,虽然那声音颇为柔和这样设定就是防止游客惊慌,但一声接一声,却明白地传达着事情急迫的意思。
我能想像到各处的忙乱、慌张。满怀兴趣赶来的游客,却被告知不能进景区了,自然会十分不满,而已进了系统的人,游兴可能正浓,却忽然被要求马上出去,自然也会怨气满腹,甚至会和通知此事的导游发生矛盾。
而导游,一个人要照顾自己所负责的大片区域内的游客,通知、劝说,离近入点近的可以引导他们走回去,路远的就要被迫使用弹射器只有一级预警才准许了,这就更麻烦,要找个稍背静点的地方她们当然不知道这个弹射器已不是秘密了执行。
“七仙女”明显人数不够。不过还好,这次活动,没有抽调她们的人,否则人员就更紧张了。
想到这儿,我又跟张英通上话,让她帮着疏散游客,不过,别离开客栈,要始终盯在那里。当前这个最主要的进入点十分重要,决不能离开人。
的确,启动一级红色预警的决心,还真不容易,作为一个副总,在正总不在的情况下,下这个决心就更难了。
也许,在经过一次次挫折后,隋声有些成熟了,不再是那个只会随声附和领导的年轻人了。
隋声打完电话,起身对我说:“我到接待部那边,在现场照顾下。现在公关部又没人,还得帮着做游客疏导、解释工作了。”
我也站起身,说:“我跟你一块过去吧。”
他摇摇头说:“不用了,你现在多琢磨下怎么救咱们那帮人的事吧,我已经告诉去接柴总的司机,让他接人回来就马上找你。”
“那我还是到一楼去等吧。”我说。
事情正像我估计的,现在四层楼以下是一片混乱。
本来正等着坐位的游客,好些人不愿走,保安、售票员已经停止售票都出动了,在充当公关角色,在跟他们解释,只能较含糊地说些不能再进去的理由。
而操作员在帮着给出来的人拿卡、摘头盔,忙得不可开交。这些刚出来的人也不想走,在打听究竟为什么让他们出来,有人还追问,应该给什么补偿。
隋声刚走下来楼来,马上就被刚知道他身份的人群围住了。
我下到二楼厅里,看见这里更是一片忙乱的景象。这不奇怪,历来这里总是人最多的,不过我看到老贾已经在这里了,觉得定心了不少,看来今天由于抽调了多名女操作员,把他调过来上日班了,否则光凭那些还缺乏经验的女操作员,场面恐怕更难控制了。
不过,老贾现在只是个普通操作员,还是不能代行主管的权责,发挥不了更大的作用。
我有些奇怪,现在真正负责整个部工作的老兔,怎么从五楼到二楼,都没有看见他这时候,他必须在各个厅甚至各个部之间起到一个总的联络、协调作用的。
我下到一楼,看见老兔居然还坐在办公室里,就好奇走过去,想看看他在这种时候在忙些什么。一看,确实吃了一惊,他居然在电脑上打着一份文稿,我看了下标题,好像是什么部里补助的请示报告。
“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有闲心忙这个事”我的口气已带有质问的意味了。
“不就是个演习么,多大的事”他满不在乎地说。
“什么演习你从哪儿听说的”
“得了吧,柴总没在,隋声发的,怎么会是真的警报我知道他负责安全,爱搞点形式主义的东西答卷、操练什么的,这回是新名堂了,演习”
要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可能随老兔去了,巴不得让这个十分令人讨厌的家伙出点事,幸灾乐祸在旁边看看。
可现在不是那种时候,我严肃地说:“这不是演习,你可别会错意了。”
他仔细看了看我的脸,确定我是认真的,脸上顿时现出惊慌的神色,拔腿就向楼上跑。
我走到红楼入口处,向外张望了下,柴菲的车还不见踪影。我倚在墙上,开始思索起如何救人的事来。
郑重交涉已肯定不行了,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底细,就没什么牌好打了。目前的情况还不算彻底恶化,至少他们暂时还没对我们的游客下手,其实,这才是我们最怕的。
不过,如果把这些“代表团”成员救走,他们就极可能转而对付游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