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污言秽语的莱顿,大家伙都受够了。
镜头再次转换。梁则高和维拉相互面对。
维拉的情绪并不显的如何激动,更像是获知真相后的绝望。
“我一直以为我是最可耻的骗子,原来和你比起来,我连做这个都比不上你。”
梁则高懊恼不已。但还是尽量在劝说着维拉。“亲爱的,你听我说。我这么做都是被逼的。你没有在那个环境里生活过,根本就不了解我当时的情况。而且我一直希望做个好人,乐士文不是被我亲手终结的吗”
维拉的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冷笑。“那么那些年因为你失去生命或者家人的人们呢也是你做好人的代价吗”
“听着。维拉,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乐士文死了,安乐会不存在了。但是我们还要继续生活下去。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要走。难道你希望就这样每天生活在痛苦之中吗”梁则高抓着维拉的双臂,不停地说着。
“随便吧,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我说不,你会不会也把我除掉”维拉绝望至极,直视着梁则高的眼睛。
梁则高明显慌乱了一下,才稳定情绪后说道:“你胡说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还有好多美好的时光要度过呢。听着,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忘掉吧。我们一起营造幸福的生活不是很好吗难道你还想回到过去那种欠债无数的日子吗”
看样子梁则高的话点到了维拉的痛脚,让她仅有的一点挣扎都丧失了。“放心吧,我会和你结婚的。”
昆南身亡的天台上面,梁则高刚一上来,就遭到了比利的痛殴。
在手枪的威胁下,他根本不敢还手,所以被打的很惨。
脸面花了,鲜血直流,只能徒劳地试图用语言让比利住手。“你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只有我才能证明你是警察。”
“那又如何只要把你送进监狱,我无所谓。”又打了一拳之后,比利才恨恨不已地说道。
见他终于停手了,梁则高松了一口气。再次筹措着语言,试图缓和气氛。“听着,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放了我,我会帮你恢复警察的身份。”
“少骗我,我亲眼看到你删除了我的档案。”比利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说词,一心想要扭送他去揭发。
眼见着事情不可逆转,梁则高毫无办法。在比利手枪的威胁下,只好踉踉跄跄地向电梯走去。
恰好此时,旁边的安全通道门被打开,举着手枪的格拉斯出现。
瞬间,格拉斯和比利互相持枪对峙了起来。
格拉斯的语气充满了正义的味道。“快点放了科林警官,挟持警察你知道后果。”
“他根本就不是警察,而是黑帮的卧底。我现在带他是去报案,你应该协助我。”比利气急败坏,但是在格拉斯的威胁下只好开始了游说。
但是奈何格拉斯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说词,只是严厉地道:“你的说法我无法相信,现在你必须放了科林警官。否则的话,我将有权利采取一切措施。”
任凭比利百般努力,格拉斯就是油盐不进。并且步步紧逼。
被夹在中间的梁则高也是叫嚣不已。“看到了吧,你只有听从我的安排才有出路。”
“听从你的安排然后像昆南那样被从这里扔下去吗”比利处于极度的危机感当中,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
眼见格拉斯说不通,他只好用手中的梁则高作为人质,慢慢地走进了电梯。
在他想来,只要把梁则高交到警督的手里,那么他一定会被绳之以法。
然而,就在电梯的门即将合拢的时候,格拉斯的枪响了。
子弹准确地穿透了比利的脑门,没有给他一点的反应时间。
刚才还威武有力的身体此时却像破麻袋一样慢慢地委顿到了地上。刺目的鲜血淌满了电梯。
梁则高也被吓傻了,没想到比利就这么死掉了。
打死了比利,格拉斯终于说出了实情。
“科林警官,勒斯乐士文已经死了,今后只能靠你了。我们必须紧密团结在一起,才能够好好地活下去。”格拉斯一边打开梁则高的手铐,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
听到格拉斯居然也是乐士文派来的卧底,并且还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一刻,梁则高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
假装蹲下来查看比利的死状。梁则高“漫不经心”地道:“把枪给我。”
格拉斯不疑有他,将比利的枪递了过去。
趁着格拉斯扭头查看外面动静的时候,梁则高迅速地站起,从侧面一枪打进了他的太阳穴。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将这个可能泄露自己身份的同伙给干掉了。
然后梁则高用手帕擦干净了手枪上的指纹,塞入了比利的手中。再拿起格拉斯的手枪,拨通了电话报警。
美丽的草坪上,梁则高穿着精致的礼服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直到优美的音乐响起。他才豁然转身。
在他身前的不远处,穿着婚纱的维拉在一群朋友的陪伴下,美艳不可方物。
所有的烦恼全部解决了。如今又抱得美人归。
梁则高终于放下了心里沉甸甸的包袱,快步走过去准备迎接自己的新生活。
然而就在此时,维拉的身体猛然被人推开,愤怒的莱顿持枪冲了出来。
没有二话,对着呆滞的梁则高就扣动了扳机。
强劲的子弹冲破空气的阻碍,划出一道明显的气旋真空,无限地以极大的动能接近自己的脑袋。
那种临近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让梁则高剧烈地挣扎起来。
拼命扭动着身体但却好像有着千斤的重量附身,让梁则高惊慌到了极点。
不想死的欲望,终于让他爆发出了极限的力量,一下子
“呼”崔正源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伸手便向枕头下面探去。
没等他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手臂便被人控制住了。
直到此时,崔正源才定睛看去。原来握住他手臂的人却是朴政宰,此时正关切地看着他。
“正源,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初醒的崔正源,额头、脸颊上尽是如流的冷汗,急速起伏的胸膛证明了他刚才在睡梦中受到了怎样的惊吓。
见是朴政宰,崔正源松了一口气,手指也离开了触摸到的冰冷金属物体。“被拍戏影响到了,梦里全是剧情,比真实的还要恐怖。”
朴政宰将他拉起来,“唉,这部电影啊简直就是折磨人的神经。幸好今天是最后一场了,要是再有一段时间的话,估计你都要变成什么神经病了。”
崔正源坐直了身躯,顺手从床头拿过毛巾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汗水。
然后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无奈地苦笑道:“这是我第一次拍戏这么辛苦,不是身体上,而是精神上。我发现快要走红入魔了,不管干什么,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变成梁则高。”
他的每一点变化都被朴政宰看在眼里,自然也知道他说的不假。
瞟了一眼恍惚中的崔正源,朴政宰默默地走过去,从他的枕头下面摸出那个冰冷的金属物体。
清晨的阳光反照下,赫然是一只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