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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处,便听到书房那边传来梁夫人呼天抢地的哭骂声。

小荷闻声极其兴奋地拉着江瑟一路小跑挨近了书房。

书房前聚集着一群丫鬟婆子小厮,个个却吓得浑身发抖,身子战栗地如筛糠一般。下人们最怕什么,还不是撞见主子们的好事,一个不注意,被灭了口也是极有可能的。但他们这时想躲也躲不了啊。

梁夫人两手叉着腰,指着梁大人破口大骂道:“梁吾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要是没有我花美娘,哪有你今日的风光。你竟然敢背着我睡女人,看我今日不打死这个狐狸精。”梁夫人说到最后,脸色变得狰狞无比。

江瑟和小荷虽站在众人身后,但书房门口的情形倒是能瞧得清清楚楚。

那梁大人衣衫不整地立在书房门口,脸色极其难看。他旁边跪趴着个同样衣衫凌乱的女子,那女子的小模样,梁夫人自是比不得。眉如柳叶,琼鼻樱唇,是个美人儿。只是这美人儿的年纪瞧着有点大啊,神色又有些狼狈,哭得梨花带雨的,格外惹人怜爱。

梁大人面色通红,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身子哆嗦了半晌,方开口朝书房门口的一干下人怒吼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我看谁敢动一步。”梁夫人闻言尖声吼道,说完很有压迫性地扫了众人几眼。梁夫人开了口,那一干丫鬟婆子小厮们自是不敢动弹半分。

这梁府到底是要听谁的,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怎么,做下了这等丑事,还知道怕人看啊。哎呦呦,梁吾德,你还有点儿羞耻心呀,你还知道丢人现眼,呸”梁夫人上前揪住梁大人的衣领,恶狠狠地开口道。

在梁夫人肥硕的身躯跟前儿,那梁大人根本就是小绵羊一只。

那地上的女子见状,忙上前抱住梁夫人的粗腿开口道:“夫人,您”

可惜那女子话还未说完,就被梁夫人伸开一脚对着心窝子踢了出去。

那女子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梁夫人朝那女子啐了一口,旋即开口道:“待会儿再收拾你这个狐狸精。”

“姣娘。”梁大人见状满脸心疼地开口唤道,奈何身子被梁夫人钳制着,根本不能上前。

姣娘本是梁吾德青梅竹马的恋人,俩人打算梁吾德高中后就成亲。奈何到最后,梁吾德却娶了花美娘为妻。这如花美眷到底敌不过似锦前程。

姣娘虽心有不甘,但也无法,最后也只能做了梁吾德的外室。这梁夫人盯得紧,俩人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

好在梁夫人每年在这个时候都会回娘家小住几日,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以往俩人都是在姣娘的小院里会面,但姣娘说她这么多年还没去过这梁府,遂求着梁吾德把她带回府中瞧一瞧。

梁吾德本就对姣娘存了点儿愧疚之意,反正那母夜叉又不在府内。一横心,便应了下来。

可谁曾想,梁夫人竟然提前回了府。梁吾德和姣娘正在书房中纠缠着,便被梁夫人给抓了个现着。

“花美娘,你到底要如何”梁大人眼神闪了闪,怒声开口吼道。

“好嘛,梁吾德,你长本事了你,竟敢吼我。”梁夫人说完便朝梁大人脸上挠了上去。

“我叫你吼我,叫你吼我。”梁夫人边挠边喊道。

那场面瞧着,真是热闹极了。但这周围的丫鬟婆子,却没一人敢上前阻拦。

小荷扯了扯江瑟的衣角,随即捂着嘴偷笑了起来。江瑟敛眉瞪了小荷一眼,旋即把头转向了书房。

书房中的桌案座椅乱作一堆,瓷瓶的碎片落的满地都是。虽说极难打扫,但江瑟这次却十分乐意。这梁府,真是越乱越好。

梁夫人挠的有些累了,旋即转首朝众人没好气地开口吩咐道:“把那女人给我拉柴房去,好生看管着。若是逃了,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梁夫人话音刚落,便有人应声把姣娘拖了去。

“翻了天了,花美娘,我今日定要休了你。”梁大人气急败坏地开口道。

“休了老娘好啊,我这就去把我父亲请来,让你休个够。”

梁大人闻声立马蔫了下去,气息不稳地开口道:“你,我不跟你这无知夫人一般计较。”梁大人说完也不整理衣物,迈开步子逃也似的走开了,这姣娘哪里比得上他的前程官运。

梁夫人见状冷哼一声,面色神气无比地开口道:“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儿。”

梁夫人旋即转身指着众人怒吼道:“都杵在那干什么,给我该干嘛干嘛去。”

“是。”没过片刻,那一干丫鬟婆子便差不多散了个干干净净,除了江瑟等几个需要留下来打扫书房的丫鬟。

梁夫人走后,江瑟便听到留下的那两个丫鬟低声议论道:“老爷原来就是个吃软饭的。”那声音中有丝遗憾,也有些鄙夷。

“可不就是么,真是可惜了。”

到底怎么个可惜法,江瑟没兴趣知道,她只想从这乱作一堆的书房中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第八章纸篓子

书案,多宝格,香炉架子,乃至书架上的每一本书,江瑟都一一探查过,但却从未发现那张名单的影子。

江瑟和另两个丫鬟拾掇好杂乱的书房后,江瑟并没有马上离开。她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仔细回想了每一个细节,仍是一无所获。

江瑟有些百无聊赖地踢了踢椅子旁边的纸篓:到底能在哪儿呢。江瑟环视四周,最后把视线定格在面前的纸篓上。

等等,这纸篓好像从未搜查过。自江瑟进入这书房的第一日开始,就没见这纸篓子动过。

江瑟心下一定,旋即倾身拿过那纸篓,仔细翻腾起来。这纸篓里面有几张废弃的纸团和几支折断的狼毫笔,江瑟皆一一展开查看。

江瑟查看半晌,忽见纸篓底部竟有个方方正正的描金小匣子。江瑟心下一喜,忙打开匣子,那匣子中正躺着几张薄纸,展开来看,不正是江瑟要寻找的东西么。

梁吾德曾吩咐过,进书房打扫的丫鬟不能乱动这书房中的一桌一椅。以往丫鬟们打扫书房时,梁吾德都是亲自在一旁监视着,谁也不敢乱动东西。

江瑟冷哼一声:谁又能想到这关乎不知多少条人命的东西竟被梁吾德藏在这破纸篓子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倒是有几分道理。现在看来,这梁吾德人虽贪婪无耻至极,不过还是有点儿可取之处。

江瑟把那名单塞入怀中后,便把小匣子复又放入纸篓中。梁吾德也不知还有多少活头,当今太子殿下可是最恨贪墨之臣。

江瑟把一切归于原位后,便出了书房。绚烂的霞光铺满室外的天空,院内各色花草争奇斗艳,美极了。

这梁府,江瑟是呆不久了。

自发生书房丑事之后,梁府中的下人早已是乱作一团。据说梁大人每次被梁夫人气走出府后,皆是找一些要好的同僚喝酒解闷,天黑时分必定会乖乖滚回来。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一次例外。

江瑟回房时,便发现房内竟只有小荷一人,其余的几个也不知躲哪儿去了。

小荷一看到江瑟进来,忙上前开口道:“她,她要杀了那个叫姣娘的。”

江瑟看到满脸惊恐的小荷,脚步一顿,开口问道:“谁要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