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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吩咐道:“好生伺候着,多备些伤药。”她不想让他看,他便不看。

如清如澜朝李霁福了福身:“是,爷。”

江瑟这一觉睡得很是沉实,她做了许多梦,好的坏的悲的喜的,每一个梦都少不了李霁的身影。有了李霁,即使是做了噩梦,她都会觉得心安。

江瑟睁开眼,自己已经躺在了将军府中的床榻上,旁边守着的是如清如澜,俩人的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

“夫人,是奴婢们的疏忽。”俩人齐声说着径直跪在了江瑟面前。

江瑟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起来吧,这不是你们的错,这种话不要再提起了。”这事确实不是她们的错,但天下没有不是的主子。

“是,夫人。”

江瑟身上还穿着小荷家的衣裳,穿什么她倒是无所谓,不过她好像有些日子没有沐浴了。

如清如澜自是能瞧得懂自家夫人的意思,随即上前扶着江瑟去了隔间,里面早已备好了水。

江瑟张开双臂,闭上了眼睛。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到将军府的那日,仍是如清如澜俩人服侍的自己。距离那日到底过了多少日子,她已经记不清了。

耳边响起一阵衣料悉悉索索的声响,接着传来如清轻轻的啜泣声。

江瑟睁开双眼,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一片,轻笑道:“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不碍事的。”搁在以往,她不会管的,不过如今,她要消了它们。

如清接着又唤了声“夫人”,声音有些哽咽,想说什么却没再敢说出口。

沐浴完之后,江瑟裹着锦被,看着小几上的一堆瓷瓶,又望了望如清如澜,轻声道:“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如清如澜俩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但还是垂首道:“是,夫人。”

俩人出了房门,见自家主子爷还守在门口,忙上前行礼。

李霁瞥了二人一眼,随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太子妃有了身孕不久便把太子府的一干事务交由秦侧妃掌管,这也无可厚非。太子妃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个金贵的主儿,旁的事又算得了什么,府中的众人并未起疑。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太子妃身边服侍着的宫女梅香,已经消失了好几日了。

太子妃抚摸着日渐隆起的小腹,轻笑出声。这一胎定是个男胎,自小到大,她所希望的,从未落空过。只不过,那是在进太子府之前。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太子妃并未回头:“殿下,人找到了吗,或者说是尸首。”

太子的脸一半隐藏在阴影里,他看着太子妃红润的面孔,脸色沉了起来。

太子妃转身道:“江女官失踪,都是臣妾管教不严,一时间没觉察到梅香的心思,不过,梅香已赎了她的罪了。”梅香一人扛下了所有的罪责,命丧李霁之手。不过瞧着将军府那边的动静,李霁倒也没怎么把江瑟放在心上。人死了,连尸首都不寻么。

太子并不理会,闻若未闻。从始至终,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太子妃而已。

“本宫承诺过,自是不会废了你。”如果换了一人,太子妃早已一尸两命。阿霁顾及的,是他们俩人之间的那点情分。从此以后,他是君,而阿霁则是臣。

太子妃闻言轻哼一声,开口道:“殿下放心,臣妾自会尽自己的本分,安然地生下这个孩子。”那个江瑟也不过如此,一枚棋子而已,是她小题大做了。

俩人皆是所答非问,但都听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太子每日都会来此,他知道太子妃不喜孩子。但它是自己的骨肉,他会让它安然降生的。

父皇说的对,女人就只是女人而已,不能对之动情。有些人死了便是死了,不过死了也好,省的人时不时地惦念着。

不过今日据探子来报,她还活着,只不过是受了些伤。太子这几日沉在眉间的阴霾,刹那间消失个一干二净。

、第五十九章

江瑟看着小几上的一堆瓷瓶,慢慢地放下了锦被,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肤。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再加上较长时间不见日光的缘故,又比平常女子还要白些。但如今,胸前的这片瓷白般的肌肤上,鞭痕密布,看起来甚是可怖。江瑟觉得,这些鞭痕如若是落在寻常女子身上,早就厥过去了吧。

要是放在以往,她早就洗洗睡了,还操心这些东西干什么。可如今,她的身份早已发生变化。她是李霁的妻子,她也是一个女人。女为悦己者容,以往她不懂,现在她明白了。她也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给李霁。

江瑟拧开瓷瓶,推开身上的锦被,细细地擦拭了起来。钱公公送给她的伤药,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擦拭完了腿上的伤痕,江瑟方觉察到床榻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吸声。

“瑟瑟,对不起。”看着江瑟身上的伤痕,李霁心疼不已。

江瑟闻声连忙扯过锦被,遮住自己近乎赤裸的身子,口中惊呼道:“你你怎么进来了”看见他,她忽然觉得有些羞窘。

李霁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挨着床榻,径直扯开江瑟身上裹着的锦被,把脸凑近,沿着她的锁骨,顺着鞭痕,细细地描摹了起来。

李霁这一番动作不带丝毫情欲,江瑟的脸却还是不争气地涨得通红。俩人的关系愈加亲密,她却越来越放不开。

江瑟轻轻推开李霁的脸,低声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娇软。

李霁动作的一顿,抬起头来望着她,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眼波柔和无比。过了片刻,他抬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处,轻声道:“你在我这里,以后不许你再乱跑。”

李将军说起情话来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

江瑟闻言顿了顿,面上的笑意缓缓漾开开口轻声道:“李霁,我饿了。我想吃盐水牛肉、红油鸭子、雪菜黄鱼,还有鸽子汤。”江瑟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数了出来,她确实是饿了。

李霁难得深情款款一回,孰料自家媳妇不感动不说,脑子里竟还想着吃的。

“先上完药再用膳,不过你受了伤,还是用些清淡的为好。”李霁瞥了江瑟一眼,似笑非笑地轻声开口道。

“可是我现在就想吃。”江瑟脸颊憋得通红,躲进被子里偷偷笑了开去。

李霁一愣,随即嘴角微翘,心情好了不少。她可不是个轻易就会撒娇的姑娘,可是在他面前,常常不自觉地柔软娇俏了起来。对于这种转变,他很乐意见到。没有父兄,他便是她的依靠。

思及此,李霁心底一软,旋即伸手把人捞在怀中,循着樱唇,细细密密地吮吻了起来。初始是怕弄伤了她,不过现在他不打算忍了,过过瘾解解相思之苦也好。

“乖,待你的伤好些,你就是想吃龙肝凤髓,我也会想方设法为你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