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勾勾手,女人们便纷纷。
血气方刚的我,便挑选其中的一些美女玩起了情感游戏。
可是,在你侬我侬的时候,我竟感觉有些悲哀。这些美女,除了会讨好我,满足我的,似乎什么都不会我问她们,如果有一天我没有了钱,你们还会这样对我么
在我敏锐的眼睛下,我能感觉到,她们用谎言欺骗了我。
我便下定决心,要不用金钱手段,俘获女人的芳心。
可更悲哀的事情发生了,在我以一副穷人的面貌出现在社会时,竟无一个女人愿意对我假以辞色,就好像,我只是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
悲观绝望之下,我竟不知如何自处了。
后来,听一个有钱的公子哥说,在大学里,有一些漂亮的女生,愿意去做一种叫援交的社会活动。其中,有一部分女生是因为家庭遇到困难才去做的,她们大抵还是比较清纯的。
于是,我便动了心思。
能舍己为家,是孝顺。又是年轻的在校学生,涉世未深,不像社会上的女子那般媚俗。假如我以一副英雄的姿态,对这些身处逆境的美女大学生伸出援手,彼之芳心,岂不为我所获
心思既笃,我便乐此不疲地参与进援交的活动中来。
果不其然,有一些品貌俱佳,又还是雏的美女大学生入了我的眼。在我的真诚与金钱攻势下,她们感恩戴德,纷纷表示愿意做我的情妇。
后来,经过时间的考验,她们中的大部分人离开了我,可只要还留下少部分,我便已经满足了。
养情妇这事虽然并不新鲜,但当情妇多了的时候,还是容易出问题的。
带着我的三十个情妇集体换了国籍,我们住在了海外一座美丽的小岛上。
从此,我开始了白日宣淫,夜夜笙歌,酒池肉林,醉生梦死的胡天胡地生活。
就在李刚做着美梦的时候,天色早已经黯淡下来了。
透过半开的窗户,一股股荒野中的冷风吹了进来,在萧索的同时,又不知为何带着一丝阴森。
在这股寒意的侵袭之下,李刚的身体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可他的嘴角还在滴着涎,脸上挂着一种性福的傻笑。
而就在这时候,空气中,竟然隐隐响来了一阵女子的歌声。
“鸱枭鸱枭,既取我子,无毁我室。
恩斯勤斯,鬻子之闵斯
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
今此下民,或敢侮予”
歌声如泣如诉,哀转九绝,而在悲伤与思念之中又带着愤怒,就好像是一位失去儿女的母亲在痛斥凶手的残暴。
李刚蓦地惊醒了过来。
“是我的幻觉么这大半夜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唱歌”不确定地念叨了一句,李刚便又在被窝里竖起了耳朵。
“予手拮据,予所捋荼,予所畜租,
予口卒瘏,曰予未有室家
予羽谯谯,予尾修修,予室翘翘,
风雨所漂摇,予维音哓哓”
歌声还在继续,愈唱愈凄伤,而柔肠百结之处,更是催人泪下。
此时,李刚已经认定这不是幻觉了。
“大半夜的,唱这么悲伤的歌扰人清梦,很好玩么”皱眉叹了口气,李刚又闭上了眼睛。
然而,这余音缕缕的歌声却好像摧魂的魔音,又灌入了李刚的脑海,只是这次换了个曲调:“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於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李刚依然没听懂唱的是什么,不过,在他的认真倾听之下,还是感受到了歌声中所蕴含的孤独与思恋,而在这些情感中,还蕴含着一种,痛失挚爱的妻子欲追随亡夫而去,但又因他故不得脱身的苦楚。
生不得同时,只求死后能与你相会,这深挚的情意,竟是让李刚都感到震动了。
究竟,要多么深的情感,才能把这两首拗口的歌唱得如此传神
掀开棉被,彻骨的冷意立即侵袭而来,李刚一个哆嗦,赶忙穿好了外衣。
再把靴子也穿上后,李刚便迈步往卧室的小窗处行去。
刚才的歌声,似乎来自于外面
把头探出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巡视了一圈,可除了一些杂草和乱石,李刚什么都没有发现。
而就在这时,歌声又响起了,只是,这次的歌声,竟是来自于屋内:“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这次,李刚可没耐心再听了,也不管她唱得到底是什么,便急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李刚一把掀起了充当隔间作用的帘子。
“啊”
一声惊呼响起,李刚往后噔噔噔连退数步,把墙壁给撞得一阵摇晃,而他的瞳孔早已经瞪得老大,心脏也在急剧地上下乱跳,整个胸膛仿佛都要炸裂了。
“你你是人是鬼”
一件白色的衣服,诡异地悬浮在了李刚的面前,在这黑夜之中有如一只白色的幽灵。
而更令人惊骇的是,这件衣服,竟然包裹着一个隐约的人形。
朦朦胧胧之中这人形就像个影子一般,根本看不清长相,只能透过月色的一点豪光,能勉强辨认出这是一个面色惨白的妇人,而最令人震骇的,是她那对瞳孔中燃烧着的两缕青焰,有如荒野之中的鬼火一般诡异。
悬浮于空,身形飘渺,眼燃青焰,这个妇人,却是已经超出正常人类的范畴了
如果在地下世界碰到她,李刚说什么也不会吓成这样,可问题在于,这里可是正常的人类世界啊
李刚是在无神论的世界里长大的,骤然遇到这么灵异的事情,怎能不骇异
世界上真的有鬼么
“民妇见过壮士。”妇人停止了歌唱,说话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幽冥的空语。
“你是鬼”李刚的心理素质还算好,在这妇人说话的功夫,他已经缓过劲来了。
“大概,是的。”飘渺的声音荡起缕缕回音,在这屋中回响,而这声答话,却坐实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