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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怪,来戏水的少年几乎没有了,但这段日子水怪安静下来,少年们又有回潮之势。但这少年一上岸,张珏就感觉不对劲,少年竟穿着衣服,一般来游水的少年可都是光着身子的。

晚风吹动,少年衣袂飘飘,抚着发丝,抖干水气。

张珏看得大骇,下意识躲入树后。风能吹动衣服,说明衣服是干的,他明明才从水中出现,衣服怎就干了呢这个少年极不寻常。

接着又来一个少年,年纪略大些,穿着青蓝色的衣裳,走到岸边,与刚出水的少年交谈。

“他们是鱼澄的手下”张珏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记得鱼澄自己说过,他们一族人到了岸上,感知会变迟顿。张珏决定冒险,飞身上树,通过树枝,跃到了两名少年上方。

树下的少年正交谈着。

“你说什么鱼澄他们已不在此处了”青衣少年惊讶道。

另一位少年点了头,“我一直监视着他们,他们似乎收到鱼澄的指令,都离开了。鱼澄也不在军营里,还有那只鸟,也不见了踪影。”

“他们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只知他们离开了襄阳。你快把这事报告给附马,我担心他们又搞阴谋。”

“那是当然,你随我进城,我们一起禀告。”

青衣少年说着,拉着禀事的少年急走。

张珏树上惊讶,他们居然是那个传闻中的附马的手下,真是意外偶遇,张珏也想知道附马是谁,遂跟了上去。但这两少年进了城,却往天外社方向跑去了,张珏不敢贸然靠近那边,只好作罢。

“鱼澄跟了王坚,他的手下也消失了。”张珏琢磨起事件关联。

“不好”他大叫一声,飞身回奔。踏步攀上城墙,又复跳下,并非回营,而是向着枣阳的方向奔去。

第59章 突袭

鱼澄刚一启程,他的手下便随即消失,要说没有关联,哪有可能鱼澄去的是枣阳,他的手下和那只鸟人该不会目标也是枣阳吧张珏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管是不是,先去看个究竟。王坚一行今早才出发,晚上不会赶路,他连夜追赶,应该能追上。

枣阳即今日湖北枣阳市,位在襄阳以东,宋时称枣阳军。此“军”非指军队,而是宋代一种行政区域的称谓,宋代在四川、京湖、江淮这样的大行政区下设有诸路,如四川有利州、夔州、成都、潼川四路,京湖有京西、荆湖两路。每一路通常以某府为治所,如利州路治所兴元府,成都府路治所成都府。其下有州、军、县各级单位,“军”名义上与州平级,但算是较小单位了,所建城池及所辖区域都不大。

王坚一行夜间在外露营,第二日清早出发,预计傍晚即可抵达。王坚归心似箭,想早日见到妻儿,路上众人即向他道贺,也没上没下地拿他逗乐。

到中午,一行人停下休息,官兵席坐一地,饮水吃饼。虽然才过仲春,天气正是怡人之时,但钱小六挑着担子,已是满头大汗,休息之际,摘下军帽扇风。

“鱼澄,你的伤可还好”王坚问起来。

鱼澄刚方便回来,一路上心不在焉,王坚问话,也是木讷了一会儿才反应。“属下无碍,谢统制关心。”

“我看鱼澄很精神,哪像受伤的人”旁边的士兵开玩笑地重拍他的肩。

王坚制止,“唉,鱼澄的伤就在那里,应还未愈,少动些好。”

“什么伤现在还未愈。”

“肩部穿了个洞,连带筋骨一起断了,很难愈合的,至少还得再养几月。要是没长好,一辈子都是病根。”王坚道。

士兵觉得严重,缩了缩刚才拍人肩头的手。

鱼澄再谢关心,尴尬愣愣地笑。其实他的伤早全愈,假装伤兵是件困难的事,听王坚这话,还得装几个月,撞墙的心都有了。

“我看他能跑能跳,哪有受伤的样子。”王虎笑道,“现在把他调上战场都行,以一战十,杀敌数百都不在话下。”

“王兄开玩笑了。”鱼澄对着他冷笑,“谁不知王兄那柄铁锤是把利器,虽还未战,已经引人瞩目,将来建功立业就靠它了吧”

王虎这柄铁锤看起来与普通方头大锤没两样,既无纹饰,也无特殊造型。但握在手里细看,不难发现其线条流畅,锤头锤柄浑然一体,打磨精细,就连那些打了几十年铁的老铁匠,都赞不绝口,称其巧夺天工,再配上王虎引人注意的外型,由此,王虎与铁锤相互辉映,都成名了。

他的铁锤不是平凡之物,王虎心里有股骄傲,不对此话,只以傲慢笑容对应。

鱼澄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哪容别人在自己面前摆谱,再加上同伴之死还与王虎有极大关系,竖眉瞪眼,狠狠相望。

这两人从见面就不对付,一路上言语多有针对,众人不明原由,或看热闹,或有拉帮结派之心。

“好了你们两个,将来自有一较高下的时候,不过不是同袍相残,是在战场上比个高低,看谁杀敌更多。”王坚也不明这两人矛盾何在。王虎和鱼澄都是他看好的士兵,并不愿见他为琐事争吵。

他们说得热闹,钱小六一个杂役卒插不上嘴,听他们说了阵,忽觉想方便了,便离开这群,入了树林。

在树前解了裤带,一泡尿浸湿树杆,顿觉浑身舒畅。舒服叹了声,系裤带之余,却无意间见着树杆上一串刻痕。

“什么东西”钱小六弯腰查看,手指抚了上去。

这患刻痕很新,里边的木质发白,像是刚刻上去的,刻的像是字,但形状很奇怪,与平时见过的字大不相同。反正钱小六本来就不识字,也不在意了。

林子里呱呱飞起群鸟,树阴下,林中阴气弥漫。钱小六抬头四望,心里莫名惊慌,又提了提裤子,想出去了。

忽地,头顶羽翅拍动声“扑扑”,一片阴影罩了头顶,钱小六抬头望,那东西却已落了身前。

钱小六绷直身体,吓得后退,待看清挡路的是什么,一张脸更吓得苍白无色,他面前的竟是只似鸟似人的怪物。

鸟人冲着他一声尖啸,颈部的羽毛坚立一周,看上去脖子状大了数倍,鸟目圆瞪,弯钩状的喙张开,像鹰要啄食眼前的肉块。

“你看到了”鸟人尖而哑的声音不像喉咙发出的。

钱小六吓是忘记该怎么办了,好大一只鸟,鸟会说人话。“妖妖怪”嘴里只剩这句,可喊不出,声音喉间打转。

利爪如刀,他就这么傻愣愣立着,鲜血溅上大树,染红了那新刻的记号。

“什么声音”王坚望着树林。林上飞鸟成群,像被什么惊扰到了,飞离了树冠。

刀刃行走的军人,随时保持着戒备,顺手拔出身边的刀。王坚一动,其余人跟着动了,个个拔出武器,警惕着树林。

“现在动手”鱼澄犯嘀咕,只有他既不拔武器,也没动作,仍然坐着。

一只黑影冲出树林,直飞向天。众人尚未看清那是什么,就见得天光一闪,一道雷霆劈向地面,耳边炸响,瞬间失聪,两名士兵被劈中了,浑身冒烟,焦糊倒了地上。

众人恐骇,王坚惊望天上,空中飞着只巨大的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