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个笑什么”
丁丹说:“为这句话,我在医院把胡娜的主治医生给好顿臭。”
郝风开玩笑地说:“姐姐你还知道有感动中国啊。”
“丹丹姐,别生气啦,郝凤姐这不是来了吗。”
郝凤说:“没做成,是人家不用。我倒是想上感动中国了,那样的话,我把姐姐带到台上,说这是姐姐鼓励我支持我这样做的。”
“我鼓励你,支持你想的倒美,你真要是捐出你的肾,我会把命捐给你”
这回顾丹丹真的生气了,严肃地说:“郝凤,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那是你妈妈托付给我的,你没有权利捐献你的任何器官。我就是先死了,我的灵魂还在,你也休想捐成我为谁活着啊,一半是为了你,那一半才是为我自己。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姐姐怎么活啊我告诉你郝凤,你必须死在我的后头,我还等你给我送终呢。”
郝凤看到姐姐这么严肃的神情,乖乖地说:“姐姐,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会好好陪伴你的,给你养老送终。”
郝凤把顾丹丹紧紧地抱在怀中,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顾丹丹的脖颈上。顾丹丹感觉到妹妹哭了,抬起头来,拿出衣袋里的手绢,给郝凤擦了擦面颊上的泪水,对郝凤说:“以后不要干这样的傻事了。”
郝凤在姐姐的脸上亲吻了一下,顾丹丹顿觉得亲情的热血涌遍全身,亲情的分量让姐妹俩感到无比的厚重。
丁丹被姐妹俩的行为感动了,含着眼泪对丹丹姐说:“丹丹姐,你放心。郝凤姐以后再捐,我第一个告诉你,我帮你看着点。”
三个女人都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开心,面容是那样的灿烂。房间里又充满了欢声笑语和人世间的情缘。
郝凤的电话响了,是张良打进来的。丁丹从对话中听出是约郝凤见面。
“和丁丹在一起呢。改日吧,你好好陪着胡娜吧。”
“你和丁丹一起过来吧。”
“张良要我们一起过去,可以吗”
“听你的,我去方便吗”
“就你去才方便呢。”
“只要对你好的事,我兢在所不辞,勇往直前。”
郝风拍了丁丹一巴掌,“你还是二十年前的性格,我喜欢你的幽默。”
郝风一路上都在问丁丹,张良这个时候约她出来会有什么事
“与你解释不接受你捐肾的想法呗。还有可能就是让你帮着出个主意,下步怎么治疗。依我看,张良就是想你了,想借个理由看看你,向你表示一下感谢。这三层意思够了吧,跑不了这里的哪一条。”
“我跟你的分析基本一样。”
“你承认张良想你了”
“去你的,没大没小的”
“那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看把你美的,还自称英雄了。”
“那怎么了,你能被人说成伟大,我就不能自称英雄了”
两个女人乐观的性格,连出租车司机都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来了。出租车的司机说,看你们两个有五十岁
“考考你的眼力,你说我们两个谁是姐姐”
那个司机说:“你是姐姐呗。”
丁丹又问:“那么你说,我比她大几岁”
那个司机回过头来看了又看,说至少要大七岁。
丁丹对郝凤说:“我这次是真的领教了,你比我要年轻七岁啊。好了,以后你管我叫姐姐啦。”
那个司机说:“怎么我说错了”
“是大错特错。我比她小三岁呢,反倒你说我比她大七岁,好伤感啊”
“不好意思,是这位大姐长得太年轻了,从皮肤上看像四十岁。”
“我实话告诉你吧,她今年六十六岁了,我今年六十三岁。”司机惊讶地又回头看了看郝凤,“啊,也太年轻了,是怎么保养的啊”
“别再回头了,注意安全,开好你的车。”
在走进饭店的大门时,丁丹对郝凤说:“你要是捐肾的话,我们两个现在说不定还在监护室呢。你有可能还在昏迷着呢。他们家不接受真好,今天我请张良吃饭。”
“你有什么理由请他吃饭”
“就因为,不用我陪护你啦。”
“我在怀疑你,是不是你不想陪护所以揭的鬼啊。”
“那你可就委屈我了。明人不做暗事,我要是阻止你,一个电话打给丹丹姐,在手术台上也会把你拉下来,你信不信”
“信,信,信,但也排除不了我对你的怀疑。”
“别说了,张良在那等着呢。”
待郝凤和丁丹坐下来,张良说:“菜我已经点好了,不知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十分钟不到,菜全上齐了。
郝风小声地问丁丹:“怎么样,合你胃口吗”
“我这些年都被你俘虏了。你喜欢吃的,我比你还喜欢。”
“我发现你的嘴比以前贫多了,这也是我影响的吗”
张良说:“丁丹你喜欢吃什么再点两个。”
“再点不得多花钱啊。今天是你请客,我买单。”
“为什么”
郝凤看着丁丹说:“你还当真啊。”
两个女人的暗语,张良看了看郝风,郝凤看了看张良,在四目对视时,丁丹从两个人的眼神看得出是那样的深情。郝凤含情脉脉羞涩的一张脸,像个大红苹果一下子红到耳根,会说话的眼睛似乎告诉了张良丁丹为什么要买单的秘密。张良微笑着,两只眼睛继续在郝凤的眼睛里寻找什么,看不够的痴痴神情里蕴藏着对爱的期盼和向往。
张良用公用筷子夹了一块滨海本帮菜红烧肉放到了郝凤的碗里,说了一声这是你喜欢吃的,随后又夹了一块放到丁丹的碗里。
“谢谢张大哥。”